顽石盯着陆风看了一会儿，询问道：“我需要坐下吗？”
“一般来说，应该坐下，不然客人见你一直站着，坐不安稳。”陆风考虑了一下答道。
于是，顽石在自己身后升起一张石凳，坐了下去。
褚威被关在石笼里，看着陆风两人如同宾主一样“相谈甚欢”，眼睛都看傻了。
……
陆风用神识探查过顽石好几次，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和探查梵圣的感觉差不多。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陆风随口询问道。
“不知道，上千年了吧。”顽石答道。
“你为什么不出去？”陆风又问道。
确切的说，这个自称“顽石”的儒雅中年人，就只在龙髓香树所在的地底院落里活动，连前面的天珏石居都没有踏足过，这很奇怪。
“为什么要出去？”顽石反问道。
陆风考虑了一下，说道：“你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出去吗？”
“为什么要去想？”
“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陆风皱眉问道。
“有。”
“什么事？”
“照料龙髓香树，打扫庭院和房间，看管庭院里的东西。”顽石答道。
陆风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用神识探查不出这人的情况，所以还无法确定。
“是有人命令出做这些的吗？”
顽石陷入了一段比较长的思考之中，许久之后回答道：“我命令自己做的。”
“你命令自己？”陆风有点想不通这个逻辑。
“是这样的。”
“你说的‘我’是谁？”陆风接着问道。
“我就是我。”
“叫什么名字？”
“顽石。”
“还有其他名字吗？”
“天珏散人。”
“你是天珏散人？”陆风有点惊讶。
“是的。”
“天珏石居是你的洞府？”
“是的。”顽石答道。
陆风还是解不开心中的疑惑，扭头看向龙髓香树，想到利用龙髓香树的汁液可以突破境界，于是问道：“我可以拿一点龙髓香树的汁液吗？”
“为什么？”顽石问道。
“用来修炼，龙髓香树的汁液对修炼帮助很大。”陆风如实说道。
顽石考虑一会儿，问道：“为什么要给你？”
陆风看这龙髓香树，说道：“你没有拒绝，说明你是愿意取一点龙髓香树汁液下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给我而已，对吗？”
“是的，为什么要给你？”
“这的确是个问题，就算是客人，第一次上门就讨要贵重东西，的确不太礼貌。”陆风考虑了一下，转而问道，“那我借一点可以吗？我很需要龙髓香树的汁液，帮助修炼，等修为提高以后，有机会我会想办法还给你，或者用其他东西补偿。”
“借？”顽石又沉默了。
陆风补充道：“就当做是助人为乐，或者交个朋友，命令你的那个‘我’，有没有吩咐你做个好人，还是坏人？”
“好，我借给你。”顽石考虑之后同意道。
陆风立即惊喜的瞪大眼睛。
一旁的褚威，更是惊得眼珠都掉出来了。
顽石站起来，走到龙髓香树旁边，造出一把石刀和一个石碗，问道：“你要借多少？”
“尽量多一点吧。”陆风真不是想诓这个看起来脑子不灵光的“顽石”，但的确想要得到龙髓香树的汁液，尽快提升修为。
顽石将石刀插进龙髓香树的树干上，立即有汁液泪泪流出，滴进石碗里。
“以前有人来取过这树的汁液吗？”陆风问道。
“没有。”顽石答道，手拖着石碗接汁液，很快就接了满满一碗，但他没有停手，继续接，快要满出来的时候，石碗就会自动变大。
由于上千年没有取过汁液，这棵龙髓香树的汁液非常多，没一会儿就接了一大碗。
褚威站在一旁，简直看傻了眼。
这一大碗龙髓香树的汁液，如果在天渊城简直是无价之宝，可以炼制出数量惊人的九转龙髓丹。
等龙髓香树的汁液装满一大海碗，顽石终于停下手，拔出石刀，将碗递给陆风，说道：“只能这么多了，再多的话，会伤到树。”
陆风接过海碗，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竟然真的能借到龙髓香树的汁液：“谢谢……”
“不用谢，这树本来就是用来取汁液的，但是一直没有人需要。”顽石说道。
当然没有人需要，这里上千年没有人进来过。
褚威伸着头盯着陆风手里的龙髓香树汁液，眼睛都能冒出光来，但他不好意思开口要，只能忍着。
陆风还不知道这龙髓香树的汁液要怎么用，于是看向褚威，问道：“这汁液怎么用？”
褚威舔了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