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那个老道,死了。”
“黄大师?!!”
“哎,可不是吗,我来他这边儿了,合计跟他叙叙旧,通过香港那回,我们咋说都是朋友了,偶尔也打个电话,虽然他这个人有点假清高,但他这么一走,我这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啊!”
我身体座的绷直的拿着手机,“黄大师怎么会出事儿啊,齐大哥你能确定么,他怎么走的啊!”
“我当然能确定了,我来就给他打电话了,但是他一直没接,今天他小徒弟给我回的电话,说人没了,医院诊断是猝死,尸体都运不回来,就地火化了,然后他徒弟带着骨灰去老黄的老家了,你说,咱们这一行,谁不明白什么叫猝死啊,虽然入行的时候就能预料到有这一天儿,但是黄有行我是真没想到的啊!”
我皱紧了眉:“齐大哥,他徒弟说了他是给人看什么出的事儿吗,是被脏东西要的命?”
“他徒弟没说,说是雇主来头大必须保密,但我觉得肯定是像香港那样的事儿,雇主来头大那就是有钱啊,没个六七位数那老家伙能那么拼老命吗,算了,我现在是死活不接祛邪那活了,我就给人提升点运势招招财就完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啊,娇龙啊,你心里也得有个底,千万别年轻气盛啊,这年头,保不齐在哪就折了腰啊,最穷无非要饭,不死总能出头,命没了,要钱有个鸟用……娇龙?”
我没答话,脑子里都是当时我跟黄大师在香港配合着找血玉的回忆,他的道法在国内绝对是数一数二了,专业祛邪的,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是不是难受了,好了,我不多说了,他老家好像在泰山脚下,你给上个香吧,我得空了在去他那好好的祭拜祭拜。”
“好,齐大哥,你要去的话记着叫我……”
默默的放下手机,拿出三根香对着东面直接点燃下跪:“黄大师,您是娇龙敬重的长辈,娇龙知道这一行当向来是凶多吉少,只是不明白黄大师是遇到如何棘手的鬼魅而送命,如果黄大师您走的不甘或有何心愿未了,只管给娇龙托梦,娇龙能做的,一定会帮忙的,一路……走好。”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木木的坐在黑暗里,看着香头橘红色的火星,心里隐隐的疼,我不敢去想从过完年到现在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出了事情,抱着膝盖,我有些惶恐,因为我很怕,身边的亲人,朋友,继续的失去。
一夜无眠,自然也无梦,我浮肿着眼皮看着升起的太阳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容丹枫去电话,她关机了,眼下对我来讲最重要的事儿自然就是见她,问问她那晚她出事儿前到底发生什么了,赶去医院,还没等靠近病房呢,就被他们家类似保镖模样的人给拦下来了,说容丹枫要休息,不见外人。
我只能给小姑夫去电话了解她的状况,小姑夫说我见不到很正常,因为现在很多医学专家也在排队想要见容丹枫,她这绝对是创造的医学奇迹。
末了,小姑夫还用有些抱歉的口吻说乔乔,我知道这是你的功劳,但实在没办法跟别人去说,人家不会相信的,不过我要是见到容丹枫了,肯定会告诉她是你帮的她的。
我懂,其实这都不重要,我不想邀功,我只想知道容丹枫是因为什么出的意外。
等了一个多星期吧,都没机会去医院见一面,一开始我想,她肯定虚弱,但是后来有些奇怪,按照我跟容丹枫的关系,她要是恢复些元气了,怎么能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呢。
直到我去医院取药,卓景的电话打了过来,“现在容丹枫的家人还有病房门口守着的人都不在,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一听心情可算是好了点:“我取完姥爷的药就去,你见到丹枫了吗,她怎么样,人看着精神吗!”
“我在车上还没到,她给我打的电话。”
愣了一下:“她给你打的电话?”我今早拨还是关机的啊。
“嗯,我在病房等你,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
“好,那我一会儿就过去。”
拿过装药的袋子,我盯着手机屏幕,试探着又拨出去容丹枫的号码,那边依旧显示关机,这什么情况。
正合计着,一走一过的护士聊天内容就入了耳,我怔了一下,抬起眼,:“陈护士!”
“唉?是马先生,你好,回来给你姥爷取药啊,他腿恢复的还好吗。”
这个护士我认识,之前就是我姥爷那个科室的,往前走了几步:“我姥爷挺好的,谢谢关心了,就是我刚才听你说韩医生要去医疗援建是什么意思啊。”
陈护士笑了笑:“哦,韩医生要代表我们医院参加涉外医疗队,去非洲三年,你放心,你姥爷的到时候会有别的医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韩医生要去非洲?他是自己要去的,还是医院要求的!”
听我这么问,陈护士有些无奈:“他是骨外最好的医生,医院哪里舍得让他离开三年啊,是他自己前两天申请的,不过院里尊重个人决定已经批准了,他现在已经停止院里的工作回家准备了,手续一下来,月底他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