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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我伸了一下腰,看了宗宝一眼:“我得考个驾照了。”
“为什么。”
“得买个车啊,要不然这两年会频繁的去市里,座火车太慢了,时间也不方便。”
宗宝没有看我,张了张嘴:“那还不如你把店直接开到市里,这样,大家就都方便了。”
我没有接话,打车往家走的时候宗宝看着我又来了一句:“也可以把姥爷接过去,这样,你就不担心了。”
“娇龙,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回过神,看着宗宝的脸:“还是考个驾照吧,我不会去市里生活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我挑眉:“柳宗宝,你现在慢慢的开始话多了啊,你得听我的知不知道,到时候开车也是我开车载你去,你怕什么啊,你又累不着。”
“不管是对店铺还是你个人的发展以及照看程白泽的工作室,我觉得你都应该去市里,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折腾?”
“我乐意折腾!!”
我愤愤的扔下一句话后直接转脸看向窗外,以一种拒绝在聊天的态度宣告此次谈话到此结束。
宗宝当然不是那种缠着我说话的人,他一见我这样也直接把脸撇过另一侧,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你当我愿意搭理你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了,日子好似流淌的很快,但是有个人却在我的记忆里越加的清晰,我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有那么一两次,有人打错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里,我看着陌生号码也不知道自己激动个毛劲,接起来后特别紧张的在那喂——
结果对方直接大声豪气的问道,喂,老李吗!你是老李吗!
我心里的失落感形容不出来,只能木木的张嘴回道,不,我是小马。
然后直接挂断。
这就是我的秘密,我可以假装潇洒,不再提他,不再念他,谁问我的时候我也可以大方的回道,恩,我忘了,恩,不联系,恩,只不过是失恋么。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偷摸的算着日子,我知道他就要回来了,有时候做梦,我都自己向着自己吐口水,然后狠狠地骂着自己,马娇龙,你怎么那么贱呢!
这感觉就好似把他当成个种子一样的种在心里,然后固定日子就会去给他浇水施肥,不指望他开花结果,也不指望收获,只是希望留个念想而已,说的直白一点,我也许还想看他一眼,但心里也知再无可能,只是有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一到固定日子就跟到了生理期似得,真的控制不住。
但是我唯一能控制住的就是自己的双腿,情感上我或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理智仍旧让我保持距离。
这也是我之所以不要去市里的原因,我怕再看到他,好不容易平静起来的内心再次汹涌,贱的都想给自己一个电炮,马娇龙!你就不能长点心!人家膈应你你知不知道,膈应你!
下车的时候我才抽回神,姥爷正在院子里给他种的花浇水,看见我进门随即笑了起来:“娇龙回来啦!!“
我牵着嘴角回应一声:“嗯,回来了。”还以为我走的这几天姥爷会担心我呢,但一看见姥爷笑的满脸灿烂的我心也就放下了。
想着,我走到他身前:“姥爷,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啊,我看我走的这几天你也不想我啊。”
姥爷放下浇花用的喷壶,看着嘿嘿的笑着:“我有啥担心的啊,小白都给我来电话了,说带你出去玩儿了,散点心好,把你交给小白我也放心。”
提到程白泽,我心里微微的有些难受,但嘴角仍旧是牵着的:“恩,他这两天也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啊。”
姥爷看着我应着,本来笑着的表情随即变得有些担心:“不过他说他感冒了,得挺长时间才能来看我,他生病了你得在那照顾照顾他啊,不能让人家领你出去溜达完了你自己跑回来了,他咋办啊。”
我想着程白泽,不自觉的就会想到他那晚受了五雷掌的样子,摇了摇头,我看向姥爷:“你放心,他没有大事儿的,等他休养好了,肯定就会来看你的,走吧,咱们进屋歇一会儿。”
姥爷点了一下头,转身跟着我往屋子里走:“我这不是担心他吗,小白父母也不在身边,你多照顾照顾他,要不然……”说着,姥爷的脚步猛地一停。
我怔了一下:“姥爷,你怎么了?”
姥爷看向我:“你先进屋歇一会儿,我花还没浇水呢,等我浇完了再进屋去啊,我都好几天没浇水了,现在这记性啊,成了差了。”
“姥爷,你浇完水了!”看着姥爷这样,我不禁有些皱眉:“我刚才进院子的时候你就再浇水,你看那花叶上还滴答水呢!”
“我浇完了?”
姥爷看着我好像很费力在想,又转头看了看花:“哦,对,我浇完了,走走走,咱们进屋。”说着,自己还忍不住的念叨着:“这脑子咋说不好使就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