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急色匆匆的冲进书房,便叫嚷着柳佑宰不见了踪迹,这让宋青和柳倾城听得一头雾水。
见他急得满头是汗,越是关键时刻却总是结结巴巴的说不清事情经过,宋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孩子,怎得还如此毛毛躁躁的?我不是让你亲自扶着柳将军回厢房休息的吗?他人现在去哪里了?”
宋毅喘了口粗气,吞咽了下口水,才回答道:“我扶着他回厢房后,惦记着倾城的安危,就想着暂时离开一会儿,去找欧阳大侠。没想到,就是出去这一会儿的功夫,管家就来告诉我,说是柳将军急色匆匆的就走了。”
“那他大概是到军营巡视去了,你慌张做什么?”宋青没有察觉到事情有任何异常,更是不理解宋毅如此紧张的原因。
只听宋毅又说道:“管家说,柳将军走的时候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要快马加鞭回京,亲自在御前参奏爹你私藏钦犯、通敌叛国之罪!”
闻言,柳倾城便夺门而去,她要赶在柳佑宰出城之前拦住他,她不想因自己之故牵累宋家满门的性命。
而宋青也是心中一沉,连忙吩咐身边的侍卫严格把守城门,若见到柳佑宰的身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拦住他出城的步伐。
这其中误会太深,必须解释清楚,否则就会牵累无数无辜人的性命。
交代好所有事宜之后,宋青又问道:“对了,欧阳璟人呢?怎么没见到他的身影?”
宋毅焦急的回答道:“欧阳大侠早就出门去追了,不知道能不能拦下他。我去追倾城,她自己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说着,他就往书房外面跑,却正撞上方才领了严格看守城门命令的侍卫。
见他又折返回来,神情也看起来很是凝重,宋毅倏尔止住了疾奔的脚步,扯着那侍卫的胳膊,焦急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何消息?”
这时宋青也提着佩剑大步从书房中走了出来,见到侍卫竟然折返回来,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禀大人,方才从城门处传来消息,柳将军手持御赐金牌独自骑马出城去了,且喝令不准通知大人。见将军神色凝重,特有人前来禀报。”
“有人看到他出城的方向吗?”
“似乎是向北去了。”
宋毅闻言,立即冲出了太守府,直奔城门而去。
一路上,他的马蹄踹翻了许多小贩的地摊,行经之处皆是鸡飞狗跳的情景,颇为不满的商贩见到马背上的人影似乎是宋小爷,都纷纷住了嘴,不敢胡乱抱怨,生怕哪天他心血来潮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终于,在城门口的地方,他遇到了牵了匹马准备追出城门的柳倾城。
他加急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使坐骑的速度更加快些,来到翻身上马的柳倾城身边,道:“他们应该向北去了,我随你一同前去追。”
“那好,你可不要拖后腿,我是不会等你的。”
柳倾城没有与他多做纠缠,手起鞭落,低喝一声便骑着马冲出了城门。
见她身边有宋小公子作陪,守城的侍卫都不敢阻拦,急忙让开一条宽敞的道路放行,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向北,希望能尽快追上欧阳璟与柳佑宰。
而几乎就是在同一时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内,身着一袭华丽红衫的欧阳骁正慵懒的倚坐在凉亭中特设的软榻上,微微眯着眼百无聊赖的欣赏着御花园中的夏日光景。
悠闲的皇宫大内,与远在天边的奉天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三千青丝因没有发带的束缚,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有些垂落到他的胸前,青丝掩映间可依稀见到他白皙的胸口。
黑亮的发丝,火红的衣衫以及白皙的皮肤,都令他散发着一种似乎与性别并不太相符合的妖媚。
他就慵懒的倚坐在软榻之上,身后给他缓慢摇着蒲扇的宫女都用一种近乎狂热的眼神打量着这位新登基的九五之尊,眼中充满了崇拜之情。
忽然,从凉亭的钩角屋檐之下翻身跳出一人,恭敬的单膝跪在了欧阳骁的面前。
若是换做新来的宫人,只怕会被这抹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一跳,然而摇着蒲扇的两名宫女却似乎早已习惯此人如此突兀的出场方式,依旧面不改色的为欧阳骁驱赶蚊虫、消暑扇风。
察觉到身边有人,欧阳骁缓缓的将目光投在眼前人的身上,道:“前线有何消息传来?”
新上任的暗卫统领重铭单膝跪地,恭声禀报道:“突袭失利,率先出征的两万大军折损半数之多,柳佑宰生擒被辱,却又被送回奉天,此刻想必还在那里。”
战况失利本就在意料之中,欧阳骁并不感觉到有任何意外,但勾起他兴趣的却是柳佑宰生擒然后又被送回之事。
“哦?被送回来了?”
重铭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此事在奉天边关已人尽皆知,柳佑宰沦为军中笑柄,军心似乎也因此受到些许影响。”
“区区一名武将而已,他死了,还会有新人顶替他的位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