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素净的白衣,总是能吸引人的注意,再加上一张令人过目不忘俊朗容颜,任凭你哪怕只见过他一面,也会记得他面上彬彬有礼的微笑。
所以,当柳倾城看到临窗而立的那名白衣男子时,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地惊呼出了他的名字:“沈白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瞄了一眼跪在房间中央的聂季郃,不敢置信的望着沈白衣,道:“你竟是浣月国的太子殿下!”
听到她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沈白衣不禁觉得欣喜万分,他挥退聂季郃走上前来,满眼含笑地看着柳倾城,用深切的目光不停的描摹着面前这张他日思夜念的精致面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自从那日在绍兴惊鸿一瞥,他就被柳倾城的精致面容所吸引,虽然他对这个女子的情况毫无所知,但是他就是觉得她有一股独特的美丽在吸引着自己。
每每想起柳倾城,他都会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然而,在匆忙的初遇之后,他虽然渴望着再次与她相见,为此他还曾经折返绍兴,但最终却发现昔日相遇的庭院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他终究还是没能在回朝之前再遇到这位惊为天人的女子。
此次他本来是为追查昨夜所发现的细作,没想到却在前厅走过的人群中一眼看见了柳倾城,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内心的狂喜,让自己保持着太子殿下应有的风度。
良久,他整理好内心翻涌的情绪,拱手抱拳对柳倾城和欧阳璟彬彬有礼的问候道:“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与两位重逢,别来无恙。”
说着,他退后两步指了指房间内的木椅,道:“两位请就座。”
柳倾城没有多想,便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她此刻内心充满了好奇与惊喜,没想到曾经有过一面的翩翩公子,竟然是浣月国的太子。
而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欧阳璟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满怀戒备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很是锐利。
沈白衣无法忽视他的目光,转头看着欧阳璟,笑道:“苏公子,为何如此看着沈某?是有何不妥吗?”
当初在绍兴相遇时,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欧阳璟便告知了对方自己的本名——苏珝,所以沈白衣会唤他“苏公子”。
听到他的疑问,欧阳璟也不遮掩内心的疑惑,直接问出口:“在下虽然是苍夏人,但也听闻过浣月国皇室有一位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名唤沈奕柏。可苏某记得阁下曾经自称‘沈白衣’,不知这其中可有何缘故。”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当初在绍兴遇到他时,欧阳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便轻易的相信了他只是一位单纯喜欢游历的文人墨客。但眼下两朝的邦交正处于敏感时期,他不由的开始怀疑当初沈白衣去苍夏的目的。
欧阳璟的一番话令沈白衣非常惊讶,他没想到一位普通的他国百姓,竟然会知晓自己的名讳。
他先是一愣,随即缓过神来,笑道:“说来惭愧,沈某素来喜欢白衣,因名字倒过来念也与‘白衣’二字谐音,所以沈某便一直以白衣为名。父皇也向来纵容沈某,便也由我去了,所以苏公子虽然所说不假,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欧阳璟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没有再提起此事,而是偏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柳倾城,见到她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沈白衣,心中瞬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语气略显生硬地对沈白衣说道:“因苏某和倾城还有要事在身,不知太子殿下可否通容一下,尽快开关放行?”
听到他的话,柳倾城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沈白衣的面前,附和道:“对,我们的确有要事需要回去,人命关天,还请殿下能够通容一下。”
“这么快就要走?”
沈白衣先是有些惊讶,随即眼中就有掩不住的失落神色浮现出来,他情不自禁的看向柳倾城,无不可惜的说道:“沈某才与两位重逢,内心欣喜万分,却没想到竟又要空欢喜一场了。”
看到他眼中流落出的失望神色,柳倾城轻笑着说道:“殿下无需失落,待事情圆满解决之后,我二人定当返回当面致谢,到时候亦可尽欢。”
而欧阳璟看着他们两人在自己面前互相凝视对望,心中的酸涩意味更甚,他开口沉声道:“若是殿下有为难之处,苏某也不再强求。只是眼下苏某和倾城不能多耽误时间,这就告辞了。”
说着,他伸出手拉住柳倾城,不由分说地就要转身退出房间。
眼见着朝思夜想的女子就在自己面前被另一个男人要拉着离开,沈白衣没有半分犹豫的开口挽留,道:“两位且慢,还请两位能在府上多留半日,待沈某处理好城中之事,大概明日早晨就能开关放行了。”
见柳倾城回过身来惊喜的看着自己,沈白衣勉强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道:“即便不能彻底放开关口,沈某也会给你们一块通行令牌,保证你们在浣月国的关卡畅行无阻。”
柳倾城扯了一下欧阳璟的手,见到他依旧脸色阴沉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