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下吧,谁出门在外还不会遇到点麻烦事?你若真的心存感激,就收下这些银两,即便自己用不到,也可以发给沿途那些急需之人。”
听到她的话,沈白衣也不好再推辞,只能冲三人又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三位古道热肠,沈某感激不尽,今日之事沈某定会永远铭记于心!”
送别沈白衣,欧阳溪显得有些失落,晚饭没吃两口就说自己累了,回房休息去了。
她这反应令欧阳璟很是不解,待她走出房门后,他转过头看着柳倾城正一脸贼笑的闷不出声,他便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小溪兴致缺缺,你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你妹妹?”
柳倾城用筷子的一端戳了下欧阳璟的脸颊,凑近几分神秘兮兮的轻声说道:“我看啊,咱们的小郡主八成是喜欢上那位玉树临风的沈公子了。”
听到她的话,欧阳璟顿时皱起了眉头,略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不会吧?不过才认识一日而已,何来喜欢不喜欢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
柳倾城笑得一脸娇俏,想起傍晚庭院中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不停的点头表示赞赏。
“那沈公子生得俊朗不说,单看他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一股贵族气质,想来应该是个比较有教养的富家子弟,比起先前那个简阳靠谱多了。”
说着,她笑着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欧阳璟的手,略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问道:“我看挺不错的,比你更像邻家大哥哥,我相信能照顾好咱们的小郡主。你要不要留意一下那位沈公子的情况,好让小郡主能如愿嫁得好郎君?”
事关欧阳溪的终生幸福,欧阳璟自然不会像柳倾城这般嬉笑胡闹。
他微微一笑没有理会柳倾城的调侃,只是想起方才遇到的沈白衣,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些。
柳倾城见到他凝眉沉思的样子,心知他是有心事,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问道:“怎么了?这么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有什么不妥吗?”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沈白衣出现的有些奇怪?”
“说起他,我倒是想起一个细节,很是疑惑不解。他说自己是浣月国的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腰间别有一块宝玉,那玉质地通透,是西南浣月国特有的宝玉,所以我便知晓他的身份了。”
“那他干嘛支支吾吾的?似乎很不想让人知道他是那个国家的,难不成是怕有百姓欺负外地人?”
“这倒不是,只因浣月国与我朝的关系似好非好,向来他是怕暴露身份招惹麻烦吧。”
欧阳璟淡笑着解释道,随即将心中的疑惑说与柳倾城听,道:“不知你注意没有,他走路时脚步沉稳,抱拳行礼时手上有茧,分明是常年握剑或者持刀所形成的,一看就是有武功底子的人。既然身怀武功,又何以至于有小偷近身也未能察觉呢?”
听他如此分析,确实有几分道理,柳倾城一下也迷茫起来。
她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看他的模样,确实不太像粗心大意的那种人,但他如果是刻意接近小溪的话,又有点说不过去。说直白些,若他是贪图小溪美色的登徒子,那何必要跟着她来到府上呢?”
话说到这,额头上突然传来一下钝痛,她捂着额头满脸不解的看向欧阳璟,问道:“你干嘛弹我?”
欧阳璟收回手,淡笑地看着她,话语里多了几分无奈:“我的意思并非是怀疑沈白衣对小溪有不轨之心,你想歪了,所以弹你。”
柳倾城轻笑着打了他一下,随即摆出一副正经脸,摇摇头对欧阳璟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了,他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啊,我看没什么不妥的。如果你是怀疑他丢钱袋那件事,我只能说你太低估小偷的手段了。”
欧阳璟一听此话确实也有道理,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便淡淡的点点头,没有再提起沈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