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黛偏过头去,一副不想理他的表情。
柳倾城心中纳闷,但也不想多在这里耽误时间,她想去军营找欧阳璟。
然而,正当她转身想要去牵马时,月黛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道:“你想去找师兄吗?那我奉劝你一句不必了!”
月黛向来对她的态度恭谦有礼,从未有过如此失礼的时候,如此反常的举动让柳倾城心中更加疑惑。
她转过头,发现月黛的眼中充满埋怨与委屈,苦笑着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你没惹到我,我只是为我师兄鸣不平而已!”
月黛收回手,双手抱着胳膊,愤愤不平地说道:“师兄为了你舍身冲进敌方军营,而你呢,却对他不闻不问,将他对你的心意当做理所当然,还对另一个男人关怀备至!”
越说越激动,月黛最终冷哼一声,道:“你说,还不是你错了?”
“咦?”
柳倾城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两天为宋毅的事东奔西走,自己真的忽略了欧阳璟的感受。
她了解了月黛真正反常的原因,便笑着摆摆手,对他说道:“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你快告诉我你师兄在哪,我这就给他赔礼道歉去。”
“真的知错了?”
月黛半信半疑地问道,见她一直点头,似乎很有诚意的样子。
于是,他略显迟疑地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信你一回。师兄在军营,你最好换身衣服再去。”
“谢啦!”
柳倾城拍了一下月黛的肩膀,转身便跑出了太守府,翻身上马直冲着军营而去。
听闻柳倾城求见,欧阳璟一反常态地挥挥手,示意下人让她在外等候,他继续与高烈研究如何应对仍在骚扰边疆百姓的几个民间匪盗团伙。
还是高烈察觉不妥,开口打断欧阳璟的话,说道:“这些小盗不足为患,是本来就存在的问题。末将还是先行告退,留王爷与柳姑娘有谈心的时间。”
欧阳璟眸色沉了下来,沉声道:“什么叫不足为患?他们长时间欺压我朝百姓,还以为是我朝军中无人了呢。”
高烈微弓着身子,垂着头抹了一把冷汗,连连点头附和,道:“王爷说的是,此次必将其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嗯。”
欧阳璟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但又确实没什么话好说,他便烦躁地站起来,对高烈说道:“那姜成现被关在何处?本王去看看他。”
“姜王就在关在隔壁的营帐中,有重兵看守,绝不会令其逃脱。”
高烈犹豫片刻,还是劝道:“王爷,您为了柳姑娘心不在焉,恐怕此刻不是去见姜王的最佳时机啊。”
听到他的话,欧阳璟冷哼一声,道:“高兄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说着,他袖袍一甩,就要往帐外走去。
谁知,正与气势冲冲的柳倾城撞了个满怀。
只见柳倾城退后两步,看清撞到的人的模样后,她不由分说地抬起一脚袭上对方的腰间,怒气冲冲地说道:“欧阳璟,你敢把我晾在外面那么久,看招!”
欧阳璟没有料到柳倾城会不由分说地动起手来,他面色一凛单手擒住她来势汹汹的腿,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柳倾城见他面无表情,恢复了以往戴着面具时令人讨厌的表情,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我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在想什么?干嘛阴阳怪气的?”
“本王向来如此,是你多心了。”
听他话语里带着冷漠与疏离,柳倾城觉得莫名其妙,她挣扎着想抽回右腿,奈何怎样挣动也没办法挣脱开欧阳璟的束缚。
她只能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以锐利的眼神警告对方。
欧阳璟对她的表情视若无睹,反而以越发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以诡异的姿势和目光,互相注视着彼此,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诡异起来。
高烈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冤家,只觉得自己万分尴尬。他想无声地退出帐篷,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奈何柳倾城单腿立在门口,挡住了大半的去路。
可怜的高将军只能深吸一口气,拼命地收腹,将挺起的大肚子愣是缩得扁平,才得以缓缓地蹭出帐篷。
他刚一出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拍拍那圆润的肚子暗想自己确实该减肥了。
这时周边的士兵也察觉到帐篷里似乎发生了有意思的事,纷纷围了上来。
高烈板起一张脸,张开双臂拦住那些伸头探脑的家伙,道:“去去去,都散了都散了,凑什么热闹,该巡视的去巡视,该练兵的去练兵!”
众人一哄而散,嬉笑着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听到帐篷外的声音,欧阳璟冷着脸一把将柳倾城的腿甩开,双手负在背后,淡淡地说道:“这里是军营,你一介女流之辈,多有不便之处,还是回去照顾伤员吧。”
听他话里有话,柳倾城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