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大约五年前,综轩才刚刚搬到宫外的府邸没有几年,那时候他的父皇还在,只不过身体有些不好了。他当时看着父皇病重的样子,心急如焚,才刚刚成年不久的他便微服去了江湖,既然宫里头的御医束手无策,那他就去民间寻找奇人异士为父皇看病。
那个时候,综轩贵为皇子,又被早早的便封了王,虽然早在宫外建造了府邸,可是却一直被皇上留在身边直到成年,于是刚出宫廷的他不懂人情,加上与生俱来的高傲,才刚刚踏进那个叫做“江湖”的圈子里就出师未捷,吃亏了。而让他堂堂一国王爷吃亏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文昙鹤!那时候,宇文昙鹤还不是日后享誉天下的第一神医,只是一个刚被父亲踢出山谷历练的少年,自从母亲死后,他的父亲就越发变得脾气古怪,终日躲在书房里研究医术,说让他出谷历练,不定就是嫌弃他碍眼呢!于是,一个是养尊处优,从来不知道江湖险恶的王爷,一个是从小生活在无忧无虑的云荒谷中,身边还有一个被人称作神医的父亲,同样心高气傲的两个人,一见面当然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摩擦和碰撞。其中原因说来也好笑,竟然就因为一句争辩。
那日,综轩来到一间茶楼,正在喝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谈论皇室,于是他好奇的静静听着,哪知道越听他的脸色月难看,直到那些人说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来皇帝是时日无多啦!”他终于怒了,走上去掀翻了桌子:“你们说什么!好大的胆子,敢私自乱议皇室,对皇上不敬!好大的胆子!”那些人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愣神,却听身后一道清亮的少年之声响了起来:“生老病死,是人生循环,每个人生下来就注定是要死的,管你是谁,乞丐也好,皇帝也罢,只要有呼吸就都免不了一死!皇帝也是人啊,而且据说已经到了花甲之际,也算寿终正寝了。这位兄台,你何必如此动怒呢?”
综轩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秀少年慢慢走来。
“你是何人?他们妄议皇室,按罪当斩!”综轩狠狠道,
“看来阁下是朝堂里的人咯?不知官居几何啊,如此袒护皇室,对皇帝如此尊敬,该不会是哪个皇子吧!”宇文昙鹤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不想却戳中了综轩的秘密,综轩以为他是哪个人派了故意刺探他的,当即拔剑刺去,谁知道连对方的身还没进就倒了,失去了知觉。
后来,宇文昙鹤告诉他说:“他母亲生前对他说过,打架这种事情,有辱斯文,能不亲自动手就不亲自动手,撒上一包药粉多么方便省力!”
于是,堂堂睿和王就被一包药粉轻松撂倒了,综轩至今都记得宇文昙鹤说出这句话时那副欠扁的样子,每每想起来都恨得牙根痒痒!
“哈哈!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有这样的趣事!”顾卿卿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堂堂王爷,竟然在一包迷药上栽了跟头,哈哈。”
“卿卿~”综轩无奈道,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想提起的糗事。
“那后来呢?”顾卿卿催促他接着说下去。
“后来。。。。。。”综轩回想那段记忆,眼中有着沉重之色,而这一切顾卿卿却并未注意到,只是兴致勃勃窝在他的怀里的听着故事。
后来,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打不相识,成为了好朋友,两个人都有意互相隐瞒各自的身份,却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综轩得知宇文昙鹤死奉了师傅之命出来历练的,欣然与其同行,并且一路留意可以给皇帝治病的民间大夫。一次无意之间,他才知道宇文昙鹤竟然是云荒谷神医的儿子,当即向宇文昙鹤表明了身份和意图。
“原来,你是个王爷!”宇文昙鹤对他的隐瞒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就说嘛,你这人不简单。”
“隐瞒身份一事,我很抱歉,但是昙鹤,我父皇病重,还希望你可以施以援手,综轩将感激不尽!”综轩满脸真诚的样子让宇文昙鹤动容,第二天就随着综轩回了宫。
那一晚,两人终于坦诚相待,聊了很久。
“那皇上的病治好了吗?”顾卿卿问。
综轩摇摇头,不语。
宇文昙鹤随着综轩回了宫,为皇上把脉,越把脉心越惊。
“综轩,太医们都是怎么说的?”宇文昙鹤皱着眉问一旁候着的综轩。
“说是积劳成疾,已经病入骨髓了。”综轩答道,看着宇文昙鹤不好的脸色,他的心不知怎的就沉了下去。
“呵呵,是入骨髓了!”宇文昙鹤冷笑,“不过是毒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