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文辽一下慌了,他这才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的女儿。
他赶忙上前,哄着琦灵道:“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对,你不要哭了,爸爸答应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要哭回家哭去好吗?”
“我不怕别人看,我就在这里哭,你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硬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琦灵停住了哭声,却是对琦文辽狠狠的说道。
这下琦文辽没招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眯着眼看了看周围,好在别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让他的老脸不至于太难看,看广场台上村长正讲起劲,却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听了,转而回身向家里走去。
他要去家里喊琦灵的妈妈来,这个时候只有琦灵的妈妈能劝的动琦灵。
等琦文辽去的远了,琦灵擦去泪水,委屈的转过身,她心中正埋怨沈旭不来安慰自己呢,但四下寻找了一圈,那里寻的到沈旭的身影,不禁慌乱起来,忙奔到场外,没有发现,却有不好意思向别人问,只得匆匆向沈旭家跑去。
其实从琦灵和琦文辽开始吵起来的时候,沈旭就默默的从广场上退了出来,独自一人向村后的小山走去,看着琦灵委屈的在哪里哭泣,他很想去安慰一下,但事到临头却退缩了,也许是因为琦文辽的原因吧?
他顺着山路一直走到山顶,来到自己经常锻炼的那个平台上,先原地活动了一阵,然后挥拳向那些树上捆绑的书本击打起来,等出了一身汗才收住手。
郁闷的心情似乎随着这一番运动消失无踪,抬头看天已经是下午三四点时分,只是深秋的天气和孩子的脸一般,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朗朗乾坤,这一会却已经乌云笼罩,带着些许寒意的秋风掠过山巅,直扑面而来。
他出了一身汗,被这风儿一吹,顿时感觉出几分寒意,忍不住打了个阿嚏,他知道这种天气下,天黑的很快,于是迈步想回转村子了。
但刚走了几步,却是猛然间停下脚步来,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直觉,直觉背后似乎有一个择人而噬的猛兽盯住了自己。
沈旭虽然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毫无疑问,在背后十米内确实有危险东西存在,这种感觉甚至让他不敢回头去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下静谧,沈旭只闻到自己蓬蓬的心跳声,和微风吹拂树叶带起的哗哗声,大颗的冷汗从他的眉间落下来,他心念电转,却哪里想到应对的方法。
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快要崩溃的时候,从怀中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息,似乎给自己打了一剂强心剂,让他浑身暖洋洋的,顿时把那种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咦,似乎很是惊讶,听的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沈旭忙转过身来,只见在道路旁的一株大树下,一个身材高挑,一身戎装的女子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木将军。”沈旭忙恭声道,原来这在背后的人竟是木阳的母亲,那个闻名遐迩的木将军。
“你好,小朋友!”木将军笑眯眯的看着沈旭,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走进几步,看清沈旭脸上的冷汗,忍不住莞尔,道:“我刚才给你开个玩笑呢,没想到你身上竟有宝物来抵御我威压的宝物,让我看看什么东西好吗?”
沈旭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胸口的那个奇异石头,眼珠一转,却是转移话题道:“木将军,你不是在广场上和村中的人商量抵御魔兽的事情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鬼精灵,还怕我夺你的东西吗?”木将军耸肩一笑,但却没有执着于刚才的事情,眼珠闪过一抹俏皮之色,吐了吐舌头,道:“我才不愿意和那些老学究在一起呢,整天唠叨的烦都烦死了,在他们跟前还得天天戴着个面具生活,真是累啊,所以我就凑空来这山上散散心,正好遇到了你呢。”
她说完指着沈旭打拳的那个山间平台,又道:“你练拳的地方原来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看到你在这里刻苦的练拳就让我不自觉的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
沈旭没有答话,看这木将军此时样子尽显顽皮之色,那里像一个闻名的大将军,倒像一个未经事实的孩子一般,看她现在轻松的样子知道她平时也是戴着一个面具在生活,忍不住生起同病相怜之感,心中涌起几分好感来。
在他这具十几岁的躯体里,包容着一个几近中年的灵魂,沈旭平时说话做事也是尽量的使自己像一个孩子,但饶是如此,在村中的人眼中也是少年老成,有时候甚至不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关于他自身的这种情况,沈旭知道用原来世界的话说叫借尸还魂,这当然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是跟谁也不敢提的,是以平日或多或少的都显出一些压抑来。
这倒和眼前的木将军情况差不多,看木将军本来是那种天真,无甚心机之人,但身处她那种环境下,却不得不戴着面具生活,是以让沈旭有些许同病相怜之感。
木将军看沈旭怔怔的看着自己,目光深邃,完全没有孩子的那种无邪,竟升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