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边的牧场上,肥美的牛羊撅着屁股悠闲地晒着太阳,刚刚出生的小羊羔努力睁开眼睛,吸允着母亲的乳汁;丰满的奶牛懒散地趴在草原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肥美的牧草;远处的牧民在辽阔的牧场上放开喉咙引吭高歌,嘹亮高亢的嗓音直冲高远的天穹。
“呦吼!”弥天将脑袋从妈妈的怀中钻了出来,快意地大叫一声。之前在滚滚烟尘疾风烈阳把他折磨的不善,劲风吹面刮得他柔嫩的小脸生疼,几个月在船上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之前背了这么久人是猪性本膻呆在船上不敢乱跑,现在看到一片广袤的绿洲和满地可爱的小牛犊小羊羔,怎么能不狂喜!
如果不是妈妈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住,弥天肯定已经从马上摔下来了,饶是如此,弥天依然没有任何受惊的样子,笑嘻嘻地看着妈妈满是怒火的眼睛,好奇地摸着小羊羔柔软的卷毛,搂着妈妈脖子傻笑着。
向导大声喊了几句,牧民看来的是自己人都纷纷出来迎接,交谈了几句后得知这个女人和孩子是杨老板的妹妹和外甥,而且居然是从极北寒域远道而来而来,于是十分热情地将他们邀请进了自己的家中,临近几个牧场得知居然有客自如此远方来,更是带上了家中珍藏的酒和各式肉干水果前来做东,加起来居然来了50多人。
月亮高悬于晴朗的夜空,大风在苍茫的牧场上呼啸着,温度骤然下降,但营地的气氛却是热闹异常。
羊腿在架子上烤着,油“滋滋”地往外冒,散发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简陋巨大的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囊,肉干,水果,以及大大小小的酒杯,一时之间餐桌上统筹交错,热闹非凡。
篝火热烈地燃烧着,男人女人们都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歌声嘹亮舞姿奔放,充满了大气鲜活的生命力,歌声鼓声笛声以及众人的呐喊声混杂出一曲生命的礼赞曲。
由于几百年前和荒人胡人大战这里死了很多人,很多家庭失去了丈夫父亲和儿子,所以这里向来的传统便对男人战死的家庭无比同情,一时间大家纷纷向妈妈敬酒,不停的将最嫩最美味的羊羔肉送到母子二人面前。
弥天向来就是馋的要死,平时一直偷哥哥零食的小吃货,此时看到这么多那么好吃的在面前更是眉开眼笑,不断往嘴里抓,小小的腮帮很快就鼓得圆圆的再也塞不下去了,样子十分好笑可爱,妈妈几次三番想要让他注意形象可这几个月一直吃的是船上的海鲜弥天早就吃得快吐了,这时只感觉这牛羊肉的香味似乎是会勾魂似的,怎么也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周围的牧民哈哈大笑地看着这孩子,一个牧民坏坏地递过一小囊酒给他,弥天也没注意,拿着就往嘴里灌,一口全都喝了下去,虽然辣的他直掉眼泪,可终于把满嘴的肉全都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弥天就感到一阵头晕,牧民的酒是何等之烈,弥天一下子就酩酊大醉,大庭广众之下咿咿呀呀地唱起歌来,引起了牧民们一片哄笑之声。
“杨老板的外甥小小年纪倒是豪爽,给他喝酒也一点不推脱,一口气就全闷下去了,和杨老板有的一拼,夫人,你们这一家子可以的。”一个牧民竖起大拇指,笑嘻嘻地说道
妈妈脸上一红,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一阵喝彩声,弥天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跳起舞来,倒别说,弥天虽然现在神志不清但舞步确实有模有样,醉态可掬,醉酒之下的狂舞乱步居然也跳出了一些街舞的奔放味道。
牧民们拍手叫好,场间不断出来划拳声,唱歌声,干杯声,几个牧民借着招待客人的机会聊起了家常,一时间全场气氛推到了老高,不知是谁提出来一场小孩摔跤比赛,顿时引起了全场欢呼,妈妈倒也不介意,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个不知何时遭到大人暗算的倒霉孩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牧民们空出一大块空地给两位小明星,在周围围了一圈,不断给弥天和另一个孩子加油助阵,两个小屁孩一步三晃地在大人的指引下进了圈子,醉眼惺忪地看着对方。
弥天的眼前全是模糊的光影完全不成形状,只看到万白丛中一点绿,这个小绿点不断在眼中放大然后曲曲折折地靠近了自己,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感到身体发生了剧烈的震荡,然后整个空间就颠倒了。
弥天挨了那个小孩一拳,那个小孩也醉的厉害,这一拳只是轻轻擦到了弥天,可弥天本来就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所以只是这么轻轻一下,顿时就摔得个满地打滚,四脚趴开躺倒在地上。
四周的牧民开怀大笑,就连妈妈看到弥天这副癞皮狗的样子也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弥天在地上胡乱打着滚,不知何时撞上了一根柱形物体,弥天想也没想就一把抓住用力一扯,那个小孩顿时被他扯倒在地。
两个孩子根本连对方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只是凭借着大脑最深处野兽般的本能野反应在战斗着,出拳出脚已经毫无章法,只是死死搂着对方打滚试图将对方压倒在身下。
弥天抱着对方不断在地上滚来滚去,小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试图打到对方,可连对方头有多大都看不清哪里能打到,招招扑空,只能引起围观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