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啥子情况?要是他死了那应该没人会再来为难你,月月,跟哥说,你接下来打算咋个办?”杨小明坐回妹妹对面,点起一支烟在嘴里猛吸一口,吐出一阵烟雾。
“我也不知道,小天似乎生病了,现在一直特别怕冷,我左手手臂现在有点发麻但问题不算大。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小天,叶山和小新都不在了,只要小天能安全,能开心,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妈妈将手臂放在腿上托着腮,看着哥哥的眼睛认真说道。
“月月。”杨小明将烟头掐灭,盯着妹妹的眼睛:“现在还是不后悔吗?”
妈妈笑着摇了摇头,笑容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涩。
“虽说你下定了决心和过去一刀两断,但你也是看到了,这些东西不是你想逃就能逃的,老子虽然很讨厌那个龟儿。哦不我是说你男人,但弥天是你娃儿,他身上有你一半的血也就相当于有老子我一半的血,所以老子自然也不会放着不管。”杨小明双腿趴开瘫坐在沙发上,肚子上的赘肉如山峰一般隆起。
“你在我面前称老子是啥子意思嘛?咋就不说我麻批的仙人板板?还好你在娃儿面前嘴巴还算干净没喊他龟儿子,哥我真是谢谢你哦。”妈妈送了杨小明一个白眼,抓起瓜子啃了起来。
杨小明尴尬地笑了笑,点起了一支烟,吐出一口长长的雾。
“别抽个咯,你就能不能抽好点的烟啊,咋这么多年下来品味还是和当年一样低俗?而且为啥子随着你越来越有钱你的品味却越来越往底下子掉?”妈妈被恶臭的烟味熏得有些难受,低声怒斥道。
“锤子!你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信不信把你哥我惹毛了老子一耳屎把你扇到岛国去?俗话说长兄如父,这是你和父亲说话时应有的态度吗?我现在已经是老板咯,怎么可能还和当年做工人时一样呢!”杨小明愤怒地站起身子,双手在空中激动地飞舞,带动着粗手指上的镀金大戒指漫天发光,亮的刺眼。
妈妈毫不掩饰眼中讥笑的神情,轻声嘲讽道:“好吓人哦,我都要遭你吓死了哈。杨小明你就是个工人,就算你现在当了老板,还是工人。你当我晓不得似的,你十年前就在这片码头搬货,搬到现在总算可以指挥雇佣别人来帮你搬咯,神气啥子哦。你当初就和我说等你有钱了要喷最浓的香水,抽最烈的烟,住在金光闪闪的房子里张开手就是金光灿灿闪瞎看不起你的人的狗眼。你当年靠年轻和一身的蛮力拼命干活,现在有钱了你看看你当初的一身腱子肉成啥子样了哈,你个胖子胖子胖子!你都不用金光,光用你现在这身懒肉就足以闪瞎当初看不起你的人的狗眼。”
杨小明被妹妹气得不善,一张大饼脸上五光十色不断变换着,想要还嘴无奈语速远不如妹妹这么快,只得坐回沙发赌气似的拿出味道最大的烟拼命抽着,然后故意吐到妹妹面前,看着烟雾中妹妹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表情,贱贱地笑了起来。一不留神呛了满肺的烟,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着妹妹讥讽的笑容,杨小明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从小到大你个女娃就会吵架,老子好男不跟女斗懒得鸟你,去看看我那可爱的小外甥怎么样了。”
杨小明起身逗了一会儿弥天,却见他脸色有些发青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于是走到门口大吼一声,几秒钟后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去把医生转来,叫最好的,就说是小明哥请他来,价钱不是问题,定金先拿着,快去快回,半个小时内医生不到老子扒了你杂种的皮要你娃死的棒硬!”
秘书二话不说翻身上马狠狠一鞭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动作麻利之极。
“我的哥啊,你。
“你现在晓得啥子叫雷厉风行忠贞不二了吧,这就是金钱的魅力,月月你还要向你哥我多多学习,光耍嘴皮子是莫得啥子前途的。”杨小明得意洋洋瞥着妹妹,心情甚是欢畅。
不到20分钟,秘书就回来了,马背上坐了三个医生,个个面如土色受惊不浅,竟是被绑在一块儿带过来的!
杨小明粗鲁地将三个医生提下马背一个个他们松绑,然后抓起一把银子塞到三名医生手中,鞠躬道歉道:“三位大夫,我杨小明今天亲人有急病,实在是莫得时间,知道三位个个妙手回春,医术凶得了不得。之前粗鲁无礼实在是罪该万死让三位大夫受惊了,这些银子给三位大夫压压惊,不成敬意请三位神医收下。
三名大夫都是城里的名医,平时走在街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绑上马像打劫一样带走的确非常没有面子,可再大的火气也被手中沉重的银子压的一干二净,忙不迭地将银子藏进怀里,所以自然不会对杨小明发火,只是故作姿态地挥了挥手,表明自己宽宏大量感病人之痛苦菩萨心肠钱都不是问题。
弥天上蹿下跳,哇哇大叫地躲着医生,却被妈妈和舅舅两人强行捉住按倒,想要挣扎结果被两兄妹同时施展瞪眼神功顿时吓得不敢再闹,任凭医生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三名大夫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为弥天做了细致而专业的检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