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康熙非常喜爱珐琅器,特邀法国画珐琅匠、传教士陈忠信在养心殿造办处珐琅作传授法国里摩日画珐琅技艺。宫廷造办处的匠师们不仅有惊人的仿制力,而且加以创新,画珐琅技艺在鼻烟壶的制作上大放异彩。
鼻烟壶在后世影响最大的要数内画壶,据说以前有个外省小官吏赴京办事,寄宿一庙内,因无钱续买鼻烟,就用烟签去掏取粘在壶内壁上的残剩鼻烟,结果在内壁上画了好些痕迹。这情景被庙里一个有心的和尚看见了,便用一根竹签弯钩蘸墨后,伸入透明的料器壶内,在内壁上作画,于是就有了内画壶。
民间传说给内画壶蒙上了一层传奇色彩,“内画壶是匠师们用铁砂、金刚砂在烟壶内来回晃荡、磨擦,使内壁呈乳白色的磨砂状,细腻而不滑,质地甚至和宣纸接近了,于是就可以随意作画了”。据藏家介绍,光绪以后内画壶达到鼎盛时期,涌现出了像周乐元、马少宣、叶仲之这样的内画名家。
本是是舶来品的鼻烟,传入中国后没想到带来鼻烟壶工艺的大发展,而且中国鼻烟壶在18、19世纪风靡欧洲,成为皇室和贵族们相互间馈赠和收藏的高贵工艺品。
近年来,鼻烟壶的市场价位才开始以50%至70%的幅度上涨,价格呈现翻番状况。
在2004年小有洞天--j&j鼻烟壶珍藏第一部分拍卖中,一只晚清民国时期的水晶内画寿臣画像鼻烟壶(马少宣款),以174.375万港元创造了单只内画鼻烟壶的世界纪录。在第二部分的拍卖中,马少宣的另外一只水晶内画人物肖像图鼻烟壶,成交价也超过了129万元。
而在境外,2005年3.月30日的纽约佳士得,清乾隆御制珐琅彩西洋人物图鼻烟壶更是创下了拍卖最高价格,550万元的高价。
胡亚平不懂手里的鼻烟壶价格,但是心里也明白,邬大光在这种时候拿出来的必定不会是太差的货色,看着眼前摆放的两个礼物,胡亚平权衡了一番后,决定还是一块送出去比较合适,毕竟两样礼物肯定比一样礼物看起来更加大方些。
最重要的是,这礼物反正是邬大光拿过来的,又不用从他的口袋里掏银子,自己这次又是动用了多年的老关系,也算是舍出了老本,他邬大光多花费点,也是应该的。
手里捧着两个宝贝,胡亚平让邬大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候着,他自己则去了常崇德的办公室。
有人说,大白天的送礼就不怕被人瞧见了影响不好,这种观点现在早已落伍了,试想一下,月黑风高的时候,有人拎着东西来到某位领导家门口,外人看见了,首先联想到的两个词就是行贿。
再说,现在送礼不像以前,烟酒之类的一箱箱往领导家里搬,领导既然坐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哪里还会缺烟酒这一类的东西,稍稍瞧得上眼的必定都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尤其是一些古玩字画,看起来不显眼,价值却不菲。
就像胡亚平准备送给常崇德的两个小礼物,拿一个文件袋把两个小礼盒往里头一放,哪里会有人想到,这两个小小的盒子里,居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胡亚平跟常崇德联系上,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常崇德的位置并不是很高,胡亚平也不过是省委某部门的一个中层干部,但是两人因为有一层大学校友关系,所以来往渐渐密切起来。
两人的心里都清楚,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能碰面,大家以后的发展前途都不会太差,因此这种关系一直保持着,直到常崇德步步高升后,到了省委秘书长的位置上,而胡亚平也成为厅长后,两人因为工作繁忙的关系,接触才稍微少一些。
当年,胡亚平为了竞争普安市的市委书记,也算是挖空心思,他明白现在这年头,即便是关系再怎么亲密,感情再怎么深厚,没钱送礼还是办不成事情,于是备下了一份重礼给常崇德,希望他能在省委领导面前帮自己吹吹风。
那是胡亚平第一次给常崇德送相当贵重的礼物,他原本以为常崇德会稍微推让一下,哪怕是客气两句,他心里也会感觉舒服些,却没想到,常崇德的态度是淡定的,平静的似乎胡亚平这次送给他的还跟以前一样,是一箱好酒,或者是一条好烟。
自从那次送礼过后,胡亚平心里算是明白过来了,两人之间地位的悬殊,已经让彼此之间自然而然的分出了层次来,这些年常崇德能混的这么如鱼得水,也是有原因的。
正因为胡亚平自认为自己是了解常崇德的,所以他才会让邬大光准备厚礼,在他的心里,断定了常崇德现在铁定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色。
常崇德刚从国外考察回来,听说胡亚平过来了,相当热情的让秘书招呼胡亚平进来坐,一见面就大发感慨说,去过了英国和德国那些欧洲国家,才知道,原来人家的国家机器居然是完全不同的运转方式,比方说英国,采用的是雇佣制,所有的公务人员眼里只有工作,没有政党的区别,不管是什么样的政党执政,对于所有的公务员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每天依旧照做规律的工作,没有丝毫的改变,包括待遇和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