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光说,秦县长,张昊光是咱们红河县土生土长长大的,只是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混混,从十几岁开始不停的因为打架,斗殴,进入劳教所,十六岁那年从劳教所出来之后,自己一个人去了一趟嵩山少林寺,据说是在那里学会了一身的功夫,回来之后就更加天不怕了。
早在十年前,他曾经做下一个影响相当大的恶性案件,从此之后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在红河县发现他的踪迹,按照时间推算的话,他现在的年纪应该快到三十多岁了。
就在两年前,市里政法系统开会的时候,本市洪州县的一个官员灭门惨案通报会上,洪州县的政法委书记倒是提及了一次张昊光的名字,当时怀疑就是这个张昊光被人以买凶的形式,做下了灭门的大案。
尽管这些年,张昊光屡屡传来犯案的消息,也不时会有外地的警察过来调查此人,但是,此人一直逍遥法外,估计经过了这么些年的江湖历练,应该是对付警方那一套,早已有了丰富的经验。
简单的介绍完了张昊光的情况后,朱达光有些不解的问,秦县长,今天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张昊光呢?
秦书凯听完朱达光的介绍,心里不禁若有所思,他轻轻的点头说,朱书记,也不过是随便问问,有人反映,就在昨天,看到张昊光在红河出现,要知道这样的人出现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朱达光的眉头不由皱成了“川”字形,张昊光这样的人物出现在哪里,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朱达光有些奇怪的口气说,秦县长,自从张昊光出逃后,因为总是有警察不断的找到张昊光的家里了解情况,周遭的居民又对他家里的人全都另眼相看,家里人受不了这份骚扰和被歧视的感觉,早已在几年前就已经全家在外地买了房子,搬迁到外地去了,按理说,张昊光在红河县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他为什么还会回到这里来呢?
秦书凯听了朱达光的话,没有出声。
朱达光像是自己给出答案一般,嘴里说着,要不,他只是因为怀旧,或者是想要过来看望一下自己以前的一些老朋友?
秦书凯依旧没有出声。
有些事情,他没法也不愿意跟朱达光聊,他跟朱达光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厚近到能聊这种深层次话题的地步。
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其他话题后,朱达光从秦书凯的办公室告辞,朱达光看得出来,今天秦县长找自己聊张昊光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张昊光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跟秦县长扯上联系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朱达光于是就去找这个董大苟,这人也是混子,整天对红河地面上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毕竟他手下有很多人,加上他哥哥董部长的原因,就是公安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董大苟最近这段时间小日子过的比较悠闲,按照哥哥的吩咐,现在的红河县正是多事之秋,让董大苟只要照顾好地下赌场的生意就成了,千万别跟其他的不三不四官家子弟勾结,要是再惹上什么麻烦自己可不管。
董大苟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自己的哥哥董部长发脾气,在家里,可以不听父母的话,不听长辈的教训,独独哥哥说什么,他都言听计从,否则,哥哥会关上他一段时间不允许出门。
这些年,一件件血的教训摆在面前,只要是自己任性干事情,没有几件是不闯祸的,只要是听了哥哥的话,一向都没什么大碍。今天是周末,赌场的生意好的一塌糊涂,连董大苟最近都没想到,周末赌钱的人会爆棚到这种地步。
董大苟是个性情中人,他这人要是一高兴了,立即就得瑟起来,要是不高兴,立马就掼脸色。
手下几个小弟摸清楚他的脾气,见今晚生意好,抽成比较高,就怂恿着董大苟请大家喝酒。
董大苟被小弟们一口一个大哥叫着,今天生意好,心情也不错,嘴一软就答应了下来。
一帮人吆五喝六的来到开发区一个大排档,摆上一箱啤酒,几瓶白酒,咋咋呼呼的就喝了起来,毕竟那是红河县自己的地盘上,这些人喝酒的时候,那是无所顾忌。
当晚,就在董大苟几人的邻座,也有三个年轻人,全都是光头,看起来也像是道上混的,正吃着喝着。
见董大苟等人相当的闹腾,其中一个光头有些嫌弃几人声音太大,冲着董大苟这桌人喊了一句,兄弟,声音能小点吗?这里还有其他客人呢?拜托你们稍稍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
大排档的老板是认识董大苟的,知道此人是个惹事的主,别人不惹他的时候,他有时候都会主动去招惹别人,更何况是被人用这样的口气说话,那么这个董大苟一定会闹事的。
老板可不想自己的摊子被砸了,这要是董大苟跟人打起架来,自己免不了遭殃,关键是遭殃后,损失都不敢要董大苟赔钱,毕竟这个人那是黑道也通,白道也通啊。
一看到情形不对,老板赶紧上前打圆场说,老大,你们稍稍小声点,那什么这几位兄弟,你们也别介意,咱们董老板是我这里的常客,说话嗓门一向就这样,还请各位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