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扬一立眼说,你别跟我耍嘴皮子,我问你正事呢,你最近是不是跟郝竹仁走到一起了?
赵大奎一愣,心里不由得一惊,父亲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和一些不上路的官员走的很近,其中就包括郝竹仁,于是立即回答说,那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怎么了?您听到什么风声了?
赵正扬见赵大奎还是不肯跟自己说实话,叹了一口气说,赵大奎,你是我儿子,难道我会害你不成,你这样什么事情都瞒着我,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被人打成那副模样,又被人弄到纪委关了那么长时间,你才能老实起来。
赵大奎听了父亲的话,心知父亲必定是知道了自己最近跟郝竹仁一起办的一些事情,于是有些不高兴的说,我这心里就是不甘心,凭什么那混蛋把我害成这样,现在居然还要升官提拔,所以我才会利用郝竹仁对付他。
赵正扬有些无奈的摇头说,儿子,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就光吃亏不长记性呢,难道你想要像顾哲明的儿子那样的下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找着?
赵大奎听父亲这么一说,底气不是很足的说,我看他秦书凯也没有这个本事?我就不信,他能嚣张到这种地步,置国法都不顾?再说,他的底细谁不知道,下岗工作的儿子,能有什么黑社会的背景?
赵正扬心知,儿子应该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于是苦口婆心般的说,秦书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是最清楚的,他要是没有黑势力背景,他也不会在普水县这么吃得开,我在黑道上也认识几个人物,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当我为了你的事情,求他们帮忙的时候 ,他们一听说是跟秦书凯作对,都不敢接手,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赵正扬继续说,现在,我虽然还是在县长的位置上坐着,可是我的年纪毕竟大了,这年头,人的眼皮都活络的很,这几年,你的公司要是不抓紧机会多做点生意,只怕等我退休后,你的公司生意可就没那么好做了。再说了,人都说棋逢对手,你想要跟秦书凯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考虑过自己的实力没有,就你现在的实力,想要跟秦书凯抗衡,你这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
赵正扬说,大奎,我言尽于此,你也年纪不小了,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我告诉你,什么事情是危险的,是不能做的吗?从今以后,不许你跟郝竹仁有任何来往,你听见没有。
赵大奎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父亲的训斥,听到最后一句,抬眼看着父亲说,我并没有直接动手和秦书凯较量,我只是在利用郝竹仁对付秦书凯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赵正扬摇摇头说,你呀,实在是太幼稚了,你把别人看的太简单了,告诉你,秦书凯今天都已经找到我的办公室了,如果不是顾忌我的面子,你以为秦书凯会不对你动手吗,我实话跟你说吧,你要是听了我的劝及时收手好些,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执意要跟郝竹仁混在一块,只怕郝竹仁出事的时候,会拖累到你也说不定,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赵大奎有些不信的口气说,郝竹仁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副县长的位置上呆着吗,我就不信了,郝竹仁不偷不抢不犯法,难道秦书凯还能凭空周出个理由来把他给办了。
赵正扬说,你也把秦书凯想的太简单了,他要是想要对付谁,还需要找什么理由吗,明的暗地,他能用的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依照我对郝竹仁的了解,他并不是个干净的干部,在开发区几年做的事情都是经不住推敲的,秦书凯作为他的后任,一定知道开发区的很多事情,要真想要对付他,恐怕也就是朝夕的事情,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瞧好了。
赵正扬继续说,一个人重要的是能够认识自己,郝竹仁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不能够正确的认识自己,始终认为秦书凯抢了他的位置,所以心里就一直想把秦书凯扳倒,关键他有那个实力吗。在官场上,秦书凯能够动用很多的资源,郝竹仁除了几个有限的资源,什么都没有。所以,赵大奎,你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否则,只能害了自己。
赵大奎见父亲说的这么断然的口气,心里虽然有些不服气,嘴里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答应父亲,从今往后,不跟郝竹仁过多交往,更不会对秦书凯这个人有什么想法,安心做生意。
赵正扬看出赵大奎心里并没有完全信服自己的话,于是对赵大奎说,上次你被关在纪委,如果不是我主动找秦书凯低头,你现在恐怕还被关在里面,你要是还想受那样的苦,你就跟着郝竹仁一起厮混去,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上次秦书凯给我几分面子,是因为有些事情上他能用得着我,这次你要是再犯到他手里,我可就没办法救你了。
知子莫若父,赵正扬明白,不把话说的严重些,赵大奎是不可能被自己吓唬住的,果然,赵大奎听了父亲最后几句话,身体忍不住轻轻的颤啊栗了一下,呆在里面的滋味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那样的痛快滋味,只要经历一次就已经说一辈子想起就要做噩梦了,哪里有人还想再进去第二次。
赵正扬见自己跟儿子谈话的目的已经达到,最后送他一句话,说,一个人要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