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只见过一次,个头奇小,满头白发,粗看上去是老翁,但有时候又感觉也没那么老。他脸上总是在笑,也不知有什么可笑的。”
见我有在认真听他,时迁接着道:“那人要离开时还说了一句,这宝物你可先藏着,待你想他时就还给他吧,他才是这宝物的真正主人!我一点也不明白那人说的,不过而今我确是想大官人了,于是就送它来,将它还给你了!”
说实在的,此时我是相当的激动,差点就要拥抱时迁了。我明白时迁说的那人,他应该就是引渡我到这异时空的那位灵通古今的灵叟!
想想这灵叟,竟然在未引渡我之前,就已经知道后面这一切,并且提醒时迁物归原主。这事就愈显得神奇无比。看来此物绝不寻常,如果不出所料,它将来应当是对我很有益处的!
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正色道:“时迁兄弟,无论如何,你今天送的就是一块宝物,就放我这里,作个留念!你千里而来,如此有心,实属难得!再说了,我柴进也想你!来,众兄弟,饮了此杯!”
“对啊,有心就是宝!大官人都说到咱心里了!”一杯饮尽,一个长着赤发黄须
的汉子说道。
我欣然对着此人笑,心里却在琢磨,金毛犬段景住应该就是他吧。因为我再看其他两位,却都半点不沾边,哪像是什么金毛犬。
“段兄弟说得太好了,这交友重在交心,有了心,也才真正谈得上交情,心才是无价宝啊!来,希望咱们兄弟,都像时迁兄弟一般有心,都饮尽此杯!”我慨然道。
接着又目注赤发黄须汉子,我直接就点了他段兄弟,就看他是如何反应,他果然回应道:“柴大官人过誉了!”
我不由得就接着试探道:“听说兄弟武功在江湖上名头很响……”
却听段景住禀道:“大官人一定是听人误传了,在下却不是云南大理段氏,乃河北涿州人氏,因为以贩马为生,这才到了大理多年。所以我的武功比不过诸位兄弟……”
我顿时释疑,却听时迁说道:“不过段兄身怀一奇技,却可补武功之不足!”
“敢问何技?”此语令我大生兴致。此时我已经知道段景住确乃他日梁山中人了。
时迁拍拍段景住的肩膀,提示让他自己说。段景住只好说道:
“禀大官人,在下粗通马语,不敢称有一技之长。”
“会马语?就是听得懂马说的话,又能说话给马听?”
“大官人,不仅如此,在下还能给马下令,要求它服从,它不能不听命!”
“这样啊,那太好了!段兄弟,能否当场一试?”
“大官人尽管试来。”
“那好,且稍候,让我牵一匹马来!”说着,我笑了笑,起身亲自往马厩,牵了雪白卷毛马出来。我知道这宝马平时除了自己,也就是管家柴安可以牵它,他人根本近不了身。
要论好马,这雪白卷毛马与赤兔马、乌骓马、黄膘马、嘶风马差不多是同等次级别。只因为全身皆白,长着厚毛,乍看就像是颇为温驯的座骑,其实其性也烈,我想以此试试段景住。
“段兄弟,你看这马如何?”我佯作随意问道。
“好马呀!与黄膘马和嘶风马只在伯仲之间,不过看上去比它们都更顺眼!”
“你可否一试马语?”
段景住沉吟了一下,笑道:“好的,大官人,我且试试!”然后向那马微笑着,嘴里不知说些什么,那马好像看了过来,颇有几分友好的样子。
“我现在走近它身旁,它不但不会踢我,反而会对我有友好的表示。然后我就可以牵它走。然后它就会听我的。”
说着,段景住嘴巴里继续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马平时发出的声音,但又不太像。然后他靠近了马,向那马伸出了手,那马很兴趣地凑过来,用鼻子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就顺势围着它的脖子,然后就抚摩着它的脖子,将马牵开了。
“我现在要让它仰天长嘶,前蹄飞起,呈欲奔之势。它会短期内保持那种姿势,直到我跟它说放下时,它才会恢复原状。”也许是一招得手,段景住神采飞扬,语颇自信说道。
只听他附在马头那边跟马说话,然后一拍马背,这雪白卷毛马仿佛无视了主人在侧,突然仰天长嘶,前蹄飞起,呈欲奔之势。果然就这么苦苦地保持着姿势,撑在那儿。少顷,他笑着跟它说话,它这才放下前蹄恢复原状。
这一手果然绝妙,我当下大喜,众人皆赞不绝口。
刚好柴安经过堂下,便让他牵雪白卷毛马回马厩。于是我举杯邀饮,心里甚是痛快,觉得段景住有此奇技,却屈居梁山众星末位,实乃不公。自当从此深笼络之。遥想他日段景住用这拿手招,可以在阵上驯服敌军战马,自然不战即胜,岂不妙哉。
这么一想,自然畅快,频频举杯,颇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接下来便说了一些江湖闲话,问时迁,前些日子都待在哪里,往后有什么打算。时迁说离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