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终于还是喂完了药,而后就躲开我远远的,我一时也无计可施。想着美人,我只好盼着进餐,按我的判断,这进餐时候,家人应该是都会到齐的吧。
我又阖了几回眼,,心里暗暗吟诵“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有女同车,颜如舜华”。终于听到脆生生的几个娘子的声音,先前不知去哪里的大娘和三娘,还有一直没露面的二娘,这一回全都出台了。
“官人万福,妾宛然坐了阿福的牛车回了一趟娘家,刚从沧州回来。不知官人贵体如何?”一位身段苗条略有姿容的妇人施礼道,心想过去便是二娘了。
宛然?这名字好!好有诗意。
二娘看上去性格温柔,肤色如雪,胸上一双小波波让我有些小遗憾。
“谢娘子关心,我很好。”
“现在中餐进膳,官人身体欠安,不如就在这里,不用再到膳厅去了。玉娥届时派人送饭菜到此,再由三娘给官人喂饭吧!”
大娘这么说,算是下达高级首长命令。
这本来也挺好,因为有美人喂饭,也许其乐更胜刚才的秋苹喂药。只是我心里突然惘惘的,觉得这是大娘的指令,却没有先征求我的意思,难道说这大娘,也是一个悍妇?
此风不可长哪!我柴进将来可是干大事业的人,似如此,颜面何存?
但我还是忍住了。我暗笑自已有些像是得了悍妇恐惧症。现在情况有些乱,男人嘛还是心胸开阔一些,不如以退为进,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便微笑道:“玉娥这个想法好,那我乐于从命,只是要辛苦晴儿了!”我话说得顺溜,就将雪晴说成是晴儿了。
这一称法,连我都觉出一种太过蜜甜的味道。
我发现就这瞬间,大娘表情最兴奋,她特别轻松地说道:“好,官人这么想最好!那就这样,二娘三娘,众丫鬟,都跟我到膳厅用餐!三娘,你快点,你用餐后,还要喂官人呢!”
这娘子军轰得散了,空气中有一种甜得醉人的芳香,我仿佛就在这种芳香中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仆人端了饭盒进来,也几乎就是前后脚,就见三娘红扑扑着脸过来,看来她是喝了一点酒。
“官人,饿坏了吧?”她坐在床边,拿一双俊眼看着我。
“没有啊,怎么会饿坏呢?倒是想你想急了!”
我看到她目光闪烁,然后伸出玉指,戳了一下我的额角,“嘻,你还想我,今天挨了我皮鞭,是恨死我了吧?”
“你是为我治病,我怎么会恨你呢?”
“真的?你一点不恨我?”
“当然!娘子是我的最爱!”
老实说,我这话有点虚,不过却也是真话,只是多了一些讨好之意,或许也含了些挑逗。
三娘突然不说话了,她像是刚想起要喂饭的事来,便打开饭盒,将饭和菜还有汤,端到茶几上,然后拿起一把玉制的汤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喂了起来。她坐在床边,俯着上身,我就像看秋苹一般地看她了。
看她的胸脯由于身子前倾而波浪起伏好魅人的样子。
而且她喂饭时候还有一个习惯,生怕肉汤烫了我,便总是用嘴含一含,我记得妇人喂小儿之时也多半如此,这时就感觉了她的母爱竟然给了我似的,心里就有了一种感动。
我的表情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对她凝眸似乎也让她有些慌乱,突然不知怎么的,那把玉制汤勺子却掉落到地上,断成几截儿了。
“官人,是奴家笨手笨脚……”这下她更是慌乱了。
“晴儿你太辛苦了!这玉汤勺子摔碎了就碎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大娘要是责怪起来,就说是我柴进不小心摔碎的……”
“官人……”她抓握了我的手。
“好啦!”我抚摩着她的芙蓉脸,摸上去感觉真好,就像凝脂一般,确实能消除肌肤的饥饿感!
接下来她就用箸扒饭夹菜,让我呛了两口。更难解决的是汤,若端起碗送汤,就有些像是在灌。可是,她似乎想出办法来了。
她把饭吃在嘴里,把菜吃在嘴里,就含着,然后把嘴儿凑了过来,我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嘴已经贴住了我的嘴,我下意识张了嘴,她就顺势把饭菜通过
嘴和嘴的递接,达成了喂的通道。
至于后来的送汤饮用,也是用了此法。
我似乎满足和陶醉了此法,有些还需要咀嚼和获取的,我用了舌头去获取,这时我会感觉到她的香舌在那里等待,然后我不由自主,与她缠绵,以至于抱着她,捧着她的脸狂吻了。
诗意的晚餐完成后不久,浪漫的夜又来临了。我心中早有意识:此夜难忘情!
秋苹过来了,施礼道:“主子,待奴婢先到里屋备好供大官人洗浴的汤水,再请大官人入浴。”
“官人身兼内伤与外伤,入浴就不必了!不过你且备好汤水,其他事我来吧!”三娘坦然道。
约莫一盏茶工夫,只见秋苹又露芳姿,过来低声说汤水已备好。我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