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治早好!柴大官人,你就忍着点!要是你大喊大叫,老夫心最软,那就下不了手啊!”
我本来已经恨死了吕郎中,突然听到他说“老夫心最软”,顿时先前对他的不满,全都云消雾散了。当下就朗声说道:“放心,我若哼一声,就不算是好汉!”
这话说出去了,也好有英雄气概的,却有一奇,那就是不像是自己说出的。
“那好,阿钊,阿丑,还等什么?”吕郎中说着,一挥手。
这时鞭子已经到了面前,这鞭子厉害,够粗大,是由好几根荆条编织而成。鞭打了十余下,我的身上多处皮肉开口了,鲜血溅了出来,我果然没有开口,奇怪自己并不感觉到特别疼痛。
以往靳丽就常常会笑我,说我不忍痛,真不像是爷们!那次是患肠梗阻,差点就要开刀,疼死我了,怎么会不哼唧几声?那悍妇,真不人道!
难道说我这一穿越,连皮肉都长粗厚,变得忍得疼痛啦?
正奇之时,只见吕郎中的目光狡黠一闪,像是与三娘交换了眼神,而后只听三娘笑道:“我来!”
三娘脸色怪异,面对鲜血淋漓的夫君,竟然笑得出来。这确实让我一时难以接受。而且她娇滴滴的模样儿,那一双玉手儿,岂是抓握这种粗鄙霸道的鞭子的?
顷刻间她已从阿钊手中接过鞭子,樱唇轻启,嘴角撇着,一双冷眸露出杀气。好个娇美人,突然飞身跃起,鞭子顺势一挥,在空中划一道完美的弧度,而后噼啪一声,落在我的身上。未待我感觉疼痛,那鞭却早已经起来,再次划一个优美的半圆……
鞭如闪电划过长空,而她优美的娇躯也腾挪跃过,飘逸的长发在空中纷纷扬扬。
美啊美!我竟然忘情了,对鞭击更没了感觉。
三娘突然停了下来,在我的身前绕着打量我,我在这一瞬突然看到她的眼睛里头的冷酷了,这时只听她说:“吕郎中,备水洗洗,再鞭打,或有奇效!”
那郎中也回应一个冷酷的表情来,“好,我即取水去!”随即又浮现了那个狡黠的神情。
呀呀呸!原来这娘们也是悍妇,毒呀!什么治疗祛毒,分明是来折磨我大爷的!这么一想,不禁怒形于色。
悍妇?莫非是又一个靳丽?为何我的生命中老是遇到悍妇?灵叟不是说引我到温柔之乡么,难不成这又是一个骗局?
“官人觉得怎样?官人千万不要动气呀,怒气一生,这毒就入得更深……”说话声音蜜甜,我又迷醉了她的美艳,真想狠狠亲她一下。
“可是……我没病啊!”
“官人,你就不会觉得百会、膻中、中脘、命门各穴有不适之处?”
三娘的目光像是在探问,这话让我吃了一惊,她如此说,就好像我的病她全知道,知道的比吕郎中还多,要是我真的中了剧毒,难不成这毒是她下的,或者她知道其中秘密。
她下毒?想毒死小旋风柴进?我怎能如此想呢?好个美妇人,哪有如此狠心?
她说的这些穴位,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我拍过不少武侠片,不仅知道这些穴位,而且各种武侠神功练功法门都有修习研学,尽管只是为着拍戏所用。
所谓假戏真做,练功时确也伤过人,自己的棍法、枪法,据有些专家说功力不弱,足以以假乱真。我也不明白自己那只是花拳绣腿呢,还是真有功夫。
我功底是有一点,十六岁那年遇上个街头卖艺的大叔,见了我就缠着让我学他的峨嵋枪,硬是说我资质过人,说了好话一箩筐,我心软了,就想暂且含糊答应了他吧,反正自己不亏,他也不要求我拜他师父,而且随时都可以走人。
没想到这一学,就跟了他三年,我有兴趣呗!后来那个大叔离开了沧州,说要修道去,这一回不要我跟,也不跟我说消息,离开时只最后说了一句:“好小子,你可是有来历的,将来这峨嵋枪法,用得上,用得上哪!哈哈!”
现在想起来,第一神是灵叟,第二神是这大叔,第三神嘛,那就是我的三娘美儿,她怎么给我这么多的神秘感呢?
“没有啊!”我说。
“没有吗?”她的嘴角微微一撇,带着一丝冷笑。
这时水来了,三娘舀起一瓢水,突然一下子泼到我的胸腹和双臂上。
真是痛彻心腑!我再也忍不住,突然呀的一声,身子膨胀着一股气,也就在瞬间,自身感觉气体爆开一般,轰!绑在身上的绳索全都断开。
随即拽住三娘的鞭子,喝道:“我没病,为何要受此折磨,没中毒,拔什么毒?三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显然这一着令众人吃惊不小,不仅是三娘、吕郎中,就连阿丑和阿钊也都震住了。三娘连忙扑地拜倒,“官人……”
“说吧,为何如此?”
“官人确实是深度中毒,只是不自知罢了。前几日-你昏昏沉沉,一直唤你都不醒。大娘都哭了!”三娘说着眼睛就红了,“未牌时分你醒了一回,说了些古怪的话,就又睡过去。后来请了吕郎中诊病,郎中说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