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我睁眼的瞬间,看见自己的天窗,一辈子的收获不是从此开始,而是从今天,开始觉得我在鬼泣山村的危险。
我忘了盖上自己的棺材盖,听到外面笑声连绵,感觉有点冷,下雪了,那雪花带来了三个季节的走丢,那雪花带来了九十天之后的春天。
站立的瞬间,惊讶了,看到的是巫师的大弟子,二弟子。
大弟子,手不是手,左手人头骨,右手为铁壁,人称风尘泪,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却有一副蛇蝎心肠,专吸女人真气。
二弟子,慕容上官,会读心术,拥有一副阴阳眼,七窍心,中意自己的师兄。
再看人群,锣鼓喧天,一顶花轿,而且是红妆花轿,人人都为此高兴,我却感觉不对劲。
这个地方是很少有人来的,而且来那么多人,就算是拜堂,也不可能在此,何况我睡的千年棺材,是巫师让我住这里的。
此刻风尘泪施了法术,我被冥冥中控制,他却说道,“今天的婚事,是要让这个不详人成亲,让他洗去我们街道的血迹,巫师说了,他能帮我们躲过这里的血迹,我们就能不用担心这次冲撞神灵”
慕容上官说道,“今天就让他成亲,巫师的大徒弟,二徒弟,是他的证婚人,鬼泣山村的老少,都是他的媒人”
那个花轿飘空而来,落下一人,花轿飘空而去,我飘飘的升起,棺材盖被盖上。
那个红妆女,一个我,站立在棺材之上,那个红妆女似乎在等候命令。
慕容上官喊道,“一拜天地”此刻我和红妆女向东方鞠了一个躬。
风尘泪喊道,“二拜高堂”此刻我和红妆女向着转身向他们鞠了一个躬。
慕容上官喊道,“夫妻对拜”此刻我和红妆女对拜,却发现她的脚后跟不着地。
可是我却被法术控制,无法躲避,明明知道是鬼,不知道是什么鬼,淋漓着雪景的婚姻,让我这个阎王不知所系。
曾经以为我离不开鬼泣山庄,一直以要饭为生过一辈子,也就算了,没想过成亲,没想过这样的成亲,还是和女鬼成亲,还是在棺材上拜堂。
此刻慕容上官,风尘泪,直接喊道,送入洞房,这一瞬,如果我没有被施法,如果是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去地狱,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是心甘。
可是,可是,我已经无力回转,成亲的好事,阎王和小鬼拜堂,拜进棺材的洞房。
棺材盖打开了,我们两个腾空而起,再看他们,酒桌宴席,全村老少,眼看着我和女鬼被装进棺材,我那流过眼角的泪水如果有重量,我相信它是今生来世的代价。
原来我的生存,几乎就是让这些人等,等我这个和鬼结婚,结进棺材的阴婚,我永远没有想到,很多人放弃一个人,就相当于放弃了一个人的全世界。
他们在棺材外的吃喝大笑,我在里面的泪水划过心跳,我感觉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此刻龙卷风,小石块,直接给我建立了坟头。
我的眼睛如果会说话,会直接告诉巫师的两位土地,“阎王殿里让他们一辈子不能投胎”
可是他们也不想投胎,还想多活很多年,有人说祸害活千年,也许就是没有撞见比自己狠的人,十分恨自己的人。
这座千年棺材,冰封了我的泪水,冰封了十年心跳的命运,本来装下一个人的棺材,却被慕容上官施法,成了两个人的死亡宫殿。
当我眼神还能转动的瞬间,我测眼看了一下,身边的她,她廋了,瘦的只是骨头,不能说话的我,听着心跳,几乎听到了全世界的可怕。
我知道空气很快就会不够,就算是我能解开法术,未必能离开被锁的千年棺材,没想到一辈子,这一瞬被控制,难道就要一辈子注定去黄泉的路吗?。
大约过了很久,外面的吵闹都消失了,大约在下雪停了的时候,人群散了,而我,才解开了身上的法术,醒了。
第一次婚姻是和白骨成亲,看到那白白的骨头,红妆前的头颅,瘦瘦的面颊,没有一点血丝和肉的命运,让我不得不去哭泣。
天哪,我的泪水,我的脏衣服,让我无法忘记那拜堂的瞬间,转动身体,用双手紧拍千年棺材,拍的手都流血了,泪水都停了。
我发誓,一定要盗墓,那鬼泣山村之外的六个风水墓,一定会帮助我杀掉那个巫师,为了今生去血洗耻辱。
我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几乎抓住了一辈子的开始,我目瞪口呆的发笑,不知是哭的无味了,还是已经无法擦掉这一辈子的背景。
看着棺材里的五鬼运财阎罗剑,使出全部的力气,去抓住最后的希望,我知道按动机关也晚了,毕竟这千年棺材是巫师送的。
我环顾四周,环顾那个和我拜堂的红妆白骨,一手用剑,一手施法,使用了冰封术,讲她冰封了。
我使用了离境幻影,直接离开了千年棺材,离开了一个不爱我,嫁给我的命运棺材。
使用全身解数,直接劈开了坟墓,由于鬼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