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长和住进公馆后,那写喧闹的声音依旧时不时的出现。不过虽是诡异,却也只是闹闹,没有出现什么大麻烦。
这让孙长和更加确定是竞争对手捣乱的这个想法。于是他想了个主意,让手下人只要再听到这种声音就破口大骂,而且骂得越难听,声音越大还有奖励。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来是因为孙长和确实心里有气,这些闹声和鬼影没完没了,却看不到,抓不着;二来他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起过,鬼怕秽语,一骂就跑,心想如果真是什么小鬼的话,骂几句也许管用。
这个法子开始时还真见了效,鬼影和响动确实停了一阵,公馆内安静了几天。孙长和见自己偶然想出来的法子竟真管用,颇有些自得。
可是所谓的见效也只持续了几天,几天之后,鬼影又开始闹起来。也就是那晚,站在公馆里破口大骂的孙长和忽然就人事不知,倒地不醒,不管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吓得在场的工人伙计连忙把他送到医院。医院对孙长和进行了全面检查后,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无奈之下,束手无策的医院只好先把孙长和留院观察。
从孙阿姨的叙述来看,重点不过是吵闹、鬼影,以及栋栋父子丢失的影子。可单靠这些根本抓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我想了一会儿问道:“阿姨,孙叔叔失去知觉的那个晚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奇怪的现象?”
孙阿姨想了想,摇头道:“听工人说,还是吵闹和鬼影,和前一阵一样,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
“伯父和栋栋失去影子这件事,医院知不知道?”
“你们来之前只有我注意到了这件事,我没敢声张,别人都还没发现。”
我很了解孙伯母的心情,如果被医院发现的话,说不定会把他们父子抬走做研究。
于是我又向下问:“那栋栋是怎么失去的影子?”
提起栋栋。孙阿姨叹了口气,哀声道:“栋栋回来后,听我说他爸爸丢了影子,就一直想去公馆看看。其实那里在他爸爸住院后就停工了,只有几个人白天在那里守着。老孙易经出事了,我又怎么肯让他过去,好说歹说拦着不让他去。结果他还是趁我不注意,一个人晚上跑了过去,结果被发现躺在了公馆的地上,情形和老孙当时一样。”
我没想到平时只知道吃的栋栋,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一个人晚上去那所公馆,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阿姨,作为主家,那个老板没有什么表示吗?不可能不闻不问吧?”秦楠插口问道。
孙阿姨回答道:“也不是,他们来看过好几次,其实现在的住院费用和工人工资都是他们在开。”
我追问道:“对于那所公馆,他们没说什么吗?”
“没有,什么也没说。他们只说那里的工人工资也由他们负责。”
好奇怪,正常情况来讲遇到这种凶宅鬼宅应该马上停工,然后伺机脱手才对吧。怎么这家人倒好像要打持久战一样?
我想了下,继续问道:“现在工人们?”
“工人们大部分都去别的项目干活了,只留了几个人在那个公馆里守着。”
“只是白天在那里吗?”
“嗯,现在晚上已经没有人敢呆在那了。”
“现在孙叔叔这样了……我是说,谁在那里负责?”
“是四祥,毕竟是同族兄弟,跟了老孙这么多年。现在老孙这样,我只能先让他帮忙守着。”孙阿姨说罢叹了口气。
也是孙四祥?这样也好,剩下的事只要找他就可以了。
想到这,我对孙阿姨说:“阿姨,我想见见您说的这个孙四叔,可以吗?”
孙阿姨写了一个地址给我,告诉我这就是公馆的地址,孙四祥现在肯定在那里。
然后又嘱咐道:“孩子,我知道你们担心栋栋,不让你们去做什么,你们也不会甘心。但是听阿姨一句话,不管怎么样,你们只能在白天过去,晚上绝对不要去那个公馆。”
我点头答应,收起了地址,然后又陪孙阿姨说了会儿话,才带着秦楠和北斗出了病房。
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内。
秋高气爽,叶上早秋。秋天本就是这种淡然惬意的闲适,只是我没心情享受。
“影子丢了真的就是把魂丢了吗?”我问北斗。
气温舒适,不冷不热,猫卧在我和秦楠中间,悠闲地用后腿挠着耳朵:“影子和人终身相伴,如果丢失的话一定会影响主人的,说是丢了魂也不能说不正确。”
“但是从栋栋和孙伯父在医院的检查看,身体一切都正常。”我低声问道。
“影响的只是魂魄,身体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北斗回答道。
秦楠靠着长椅的椅背,天气稍微有些冷,她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问我道:“方远,你知不知道吵闹鬼?”
“吵闹鬼……是个什么鬼?”
“吵闹鬼不是什么鬼,”秦楠伸手从我头上摘下一片掉落的黄叶,“它是一种神秘现象,简单说就是会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