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头喷出的热水冲在身上,水汽缥缈中,我还在想,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秦楠打发到卫生间洗澡了。
这里只有我和秦楠两人,这个澡洗得有些暧昧……
平时那么阳光可人的秦楠身世竟然这么凄凉,而她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独立生活了,和她相比我简直生活在蜜罐里。可是每天还期期艾艾,无病呻吟,一副长不大的二逼样子。难怪北斗总是说我是垃圾,和秦楠比起来,我确实就是个垃圾。
正在心里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秦楠在浴室外敲了敲门。“方远,你的衣服上都是血渍,我拿去洗了。一会儿你就穿我爷爷的睡衣吧,我放在门口了。”
“好、好的,谢谢……”我慌乱的回答。
洗完澡后,我换上秦楠爷爷地睡衣,大小差不多,就是这衣服很奇怪,与其说是睡衣,更像是道士服,灰色的布料上还印着八卦的图案。不过想到秦楠的爷爷本就是个道士,我也释然了。
秦楠的家中只有她一个,这让我的拘束感一下减轻了不少。毕竟我们两个也有过两次同生共死经历的。
在客厅转了一圈,随便看了看厅内的摆设,大气古朴,精巧细致。这样的摆设肯定不是秦楠的风格,应该出自秦楠爷爷的手笔。
花梨木的古董架上放了几个摆件,样子都很雅致,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大都是道家的著作,什么《道德经》、《南华经》、《抱朴子》等等。
书架边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丹青,画的是崇山峻岭,苍松翠柏。除此之外还题了一首苏轼的《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下面落款“戊子年九月”,却没有作画人的名字。
我在画前看了一会儿,觉得画好、词好、字也好,意境也很深远,站在画前就仿仿若身临山巅之上,苍锋叠翠一览无遗。虽说我对书画一窍不通,看不出好坏。但这副画的浑然天成,意境高远。字也写的大气磅礴,铁钩银划。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都觉得好,那想来肯定是不错了。
正站在画前欣赏,耳中听见厨房传来“哗”的一声,仿佛是菜倒入油锅的声音。
想起秦楠刚刚说要做饭。我很想看是什么样子,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厨房里,秦楠穿着花格围裙,头上扎着花格的头巾,手中的铲子在锅里轻轻翻炒着,这种小家碧玉的可人形象,让我看一辈子都不会腻。
秦楠专心炒菜,没有扭头,却知道是我来了,手下继续翻炒着,嘴巴却说道:“别傻看着了,想要吃饭你也要帮忙,从壁柜里拿一瓶酱油给我。”
我抬头看到自己头上的壁柜,打开后见里面果然放着各种调料,于是伸手拿出一瓶新的没开封的酱油过去递给秦楠。
秦楠嗔道:“帮我打开啊,懒蛋。一看你在家里就什么也不干。”
我被秦楠说的老脸一红,慌忙撕掉了封皮,拧开酱油瓶的盖子,重新交给了秦楠。
“好了,去坐好等着吧,一会儿就开饭了。”
我木头一样,不知是怎么回到客厅沙发上的,只觉得心一直在“砰砰”的跳。刚刚发生的一幕一定是在做梦,我和秦楠就像新婚夫妻一样,甜蜜而温馨地准备两人的晚餐。
我正坐在沙发上yy自己的新婚生活,秦楠端着两个碟子走出了厨房,我赶紧站起来去接,她摇了摇头,向厨房努了努嘴说道:“厨房还有一盆汤,你去端那个。”
晚饭两菜一汤,我吃的很饱。这不是恭维秦楠,对我这种每天只吃盒饭和方便面的人来说,秦楠的手艺不是普通的好。
好像所有做饭的人一样,秦楠自己没吃多少,反是托着腮,兴致勃勃的看着我吃,还不时问我:“味道怎么样?喜不喜欢吃?”
我想起我老妈也是这样。
我很想像电视里那样调侃着说“很好吃,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太太的”。可惜我终归没敢这么说,只是俗套的点头称赞。
但即使这样,也让秦楠很高兴,不停的给我夹菜。为了不让她失望,我把她做的菜、汤一扫而光。
吃过饭后我被秦楠命令帮她去刷碗。
求之不得,反正在家也是我刷碗的,更何况这是陪秦楠。和秦楠一起刷碗?那只能是一种美妙的精神享受。
我开始感激北斗赐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碗碟在水槽里洗净后,秦楠一边从我手中接过洗好的碟子,擦干后当回碗橱,一边又说起今天的事:“方远,你怎么看今天咱们遇到的沈曦学姐?”
我手下刷碗,仰头想了想回答:“我以前不认识她,不过说真的,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就是你和玲玲姐口中胆小天真的沈曦学姐。”
“嗯,沈曦学姐确实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秦楠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继续问道,“你不觉得现在的沈曦学姐有很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