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峰觉得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福将,总是能探听到出其不意的信息,而且还是对己方大大有利的。端木瑾已经喝了林弯弯加“料”的那杯酒,林绍峰推测,端木瑾应该是为了诱敌深入,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伟大战略战术,特意舍了端木瑾自己那头狼,只不过,如果是林绍峰的话,就是色狼,而端木瑾,就是一匹来自北方的孤独的狼,哎,不对不对,林弯弯才是狼吧?
等林绍峰用自己的智商理清楚了“孩子”和“狼”的问题,比他还帅的端木瑾早已经走出了酒店的大门,林绍峰连忙跟了出去。
我擦,又是白天,端木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已亡人”。
林绍峰在屋檐地下跳脚大骂,却见端木瑾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户外的海豹池子那里停了下来,端木瑾一动不动地站在海豹池子外面,低头看向面前蔚蓝的一片水域,仿佛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水池里突然翻起波浪来,两只海豹从水底浮了上来,簇拥到端木瑾站立的正下方,两对黑黝黝的眼睛一起从水面上看上来,仿佛在跟端木瑾对视,又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交流着什么呢?林绍峰很纳闷,难道端木瑾能够听懂海豹的超声波,对了,海豹是不是有超声波来?林绍峰挠挠头,也静悄悄地站立在屋檐下,看到蓝天下修长的身影,平静淡漠的面容,俊美的容颜落在水池里,被两只海豹静悄悄地包围着……
尼玛!林绍峰一篇有感而发的散文还没有组织完,端木瑾又抬腿就走,好像根本就没看到林绍峰这个鬼在屋檐底下鬼鬼祟祟地躲藏一样,你个死端木,把我带上会死吗?对了,雨伞,雨伞,端木瑾好像没有把那把黑伞带回来。
林绍峰一阵风一样窜回了饭店vip包房里,正看到林弯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那把伞,脸上挂着阴森却得意的笑容,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雨伞,眼神好像藏了什么想要挣脱囚笼的小兽,她自言自语说:“这次,你真的逃不掉了。”
林绍峰无端端就打了一个冷战。
“抱歉,我的伞忘记带了。”房门突然被打开,端木瑾出现在那里。
“呃……我正要给您送去呢,林,林先生。”林弯弯实在没办法把面前这个俊美冷静,让她芳心大动的男人叫做自己早已经死了的哥哥林绍峰。当然,她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真实名字其实是端木瑾。
“谢谢,”端木瑾接过黑伞,状似无意地在林绍峰面前一晃,林绍峰立马麻溜地钻了进去,只不过嘴却没有闲着,开始布拉布拉地细数端木瑾之十大罪状。
所以端木瑾走出房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闭嘴!”
这时候,端木瑾的手机响了起来,“嗯?有发现?好的,我马上赶到警察局。”
有发现,什么发现?
林绍峰好奇死了,可这个死端木就是不告诉他,画个圈圈诅咒他,那个,上厕所没有带纸。林绍峰的心里,有个靠在墙角画圈圈的小人,这小人郑重地在他心里念叨着自己的心愿。
………………
寂静的夜里,闹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古时候的马蹄声,在黑暗里演绎成金戈铁马入梦来的感觉。云海市市立医院的夜班门诊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伏在桌子上一歪一歪地打瞌睡,今天晚上也是奇怪,竟然一个病人都没有,空虚的时间里,值班的杨医生就有些忍受不了困意了,头部就好像在捣蒜的蒜臼头,一下一下地捣着不存在的蒜。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将值班医生从睡梦中惊醒,他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脑中,差一分钟零点零分。
“进来。”他揉了揉眼睛,强打精神,心中想着,大概是有病人挂急诊了。
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应声推门进来。
没人?难道,我刚刚是在做梦?杨医生摇了摇头,可能太困了,竟然听岔了。杨医生伸了个懒腰,想不好是继续睡呢,还是打起精神来。
这时候,那个敲门声却又响起来了,“砰砰砰,砰砰砰”在狭小的诊室里回荡,落在杨医生的耳朵里就有些巨大的回声一样,确实是有人敲门。
杨医生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门没有关,进来吧。”可就在杨医生话音落下的时候,敲门声也消失了,却根本就没有人推门进来。
这不符合情理啊,大半夜到医院挂急诊的,肯定恨不得立刻就推开医生的门,怎么可能没有人呢?
杨医生有点坐不住了,就站起身来到门边伸手将门拉开了,门确实是虚掩的,但门外,空荡荡的。
门外是医院的走廊,充满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甚至还夹杂着一点点血腥,一点点腐臭的味道,走廊里的灯很暗,除了他诊室门口屋里打出去的灯光还有点亮度之外,其余都是一片黑漆漆乌混混的,灯光被那边黑暗吞噬,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空中漂浮一样。
整条走廊都空荡荡的,没有人,没有敲门的人。
是谁?
杨医生就有些害怕,连忙缩回了自己的诊室,往常急诊这里虽然算不上门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