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厉害的紧,我纵是想报仇也无能为力。亏得老牛说过要帮我报仇,可这都两年了,依然没来寻我。”
李老叟默默点头,问道:“老牛是谁?”
骆天佑道:“老牛是我在来的路上遇难时救我的一头老黄牛,不过它会说话,说自己是南荒万妖门的八位妖王之一,现在没了修为,说要等到修为恢复后便来助我报仇。”
李老叟假已正色,奇道:“哦,有这等事?”他随后抓起一团干草,抖了抖草上的雪花,放在一旁坐了下来,蓦地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酒葫芦,仰面喝了一口,吟道:“好酒!好酒!”然后将酒葫芦递向骆天佑,道:“来,你也喝一口。”骆天佑摇头道:“我不会喝酒。”李老叟道:“喝一口无妨,这酒是好酒,喝了对你身心大有裨益。”骆天佑不再推让,接过葫芦轻轻啄了一口,他一口酒下肚,只觉一股辛辣直冲口鼻,不禁呛得咳嗽几声,随后一丝火辣但带有甘甜的清流顺着喉咙汩汩流下,直入肚中升起了丝丝暖意,最后,这股暖流在肚子中打了几个转,沉入丹田后才暖意渐消。
骆天佑道:“酒虽然辣的很,但喝下去后浑身都暖和。”李老叟哈哈一笑,道:“今日一口酒,日后百万金啊。”骆天佑不明其意,本欲询问,却听李老叟继续道:“闲来无事,你不防将前事细细说与我听。”
骆天佑也不隐瞒,坐在干草上开始说起,从如何父母被害,自己如何出来遇险,如何与老牛相识,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一直说到当上店小二安顿下来方止。
李老叟一直神色淡然,等到骆天佑说完,他忽然以充满睿智明亮的眼神直直盯着骆天佑的眼睛,四目相对,李老叟徐徐问道:“孩子,你扪心自问,究竟是希望借他人之手,报得大仇,还是希望只靠自己来解决这起血海仇怨。”
骆天佑脸色一怔,暗自思量:“之前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真是借他人之手报仇,我当真能解脱吗?爹娘九泉之下可会瞑目?不……不会的,我应该自己报仇才是,这样才能尽的孝则。”想完再不困惑,脱口道:“我要自己报仇,不用他人帮忙。”李老叟闻言微笑点头,却又听骆天佑道:“可是……可是我没什么本事,如何能报的了仇?”
李老叟道:“你年龄尚幼,本事自然可以慢慢学。”骆天佑道:“我本欲随我爹爹所愿,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已光大我骆家门楣,没想到此事已成枉然。”李老叟道:“事情已经发生,就该另寻出路,继续前行才是,毕竟有些事情,比如你的仇人,就非凡人可以左右了。”
骆天佑唏嘘道:“李爷爷,话是这样说,可我谁都不识,又哪里能学得本事?”李老叟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若有心,我可将你引入仙门,修习成仙问道的法门,这样一来,不紧将来大仇可报,你灵根聪慧,问得大道,修得长生也不再是天方夜谭。”
骆天佑听后,喜不自禁道:“要的,要的,只要能报仇,我是万分愿意。”
李老叟见他激动的模样,突然一声沉喝,徐徐道:“记住,不可因报仇之愿而修道,这样极易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扰乱身心,而坠入魔道,切记!切记!”
李老叟的一句话如同晨钟暮鼓,敲在骆天佑心神,他只觉得灵台一清,适才欢愉之心瞬间消失,转而平淡如水,不起波澜,他心中暗自惊异:“这李爷爷果然并非凡人,他肯帮我着实再好也没有了。”嘴上说道:“是,天佑记住了,今后修道中一定不被仇恨所牵,若问道有成,报仇自然水到渠成,急也急不来的。”
李老叟认可的点头,微笑道:“不错,你果然聪慧的紧,如此我也放心了。”
骆天佑暗想:“若不是你刚才一句话,使我放下杂念,我怎能想的起来这样回答你。”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只是问道:“李爷爷,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始修道呢?”李老叟道:“这个先不着急,我先问你,日间遇到的几人,你觉得他们人品如何?”
骆天佑不明就里,想了想道:“白天为我出头的身穿劲装的年轻大哥,一定是很好的人了,跟他一起的大汉,尽管凶了些,但性子应该不坏。”顿了顿,咬牙道:“最可恨的就是那身穿红衣服的女子和他师兄,真是蛮不讲理,随便动手打人,他俩心眼肯定坏的很。”
李老叟道:“若那帮你的年轻人现在有麻烦在身,你可愿去帮他?”骆天佑道:“他白天里救我性命,现在他有难的话,我自然要帮,可他这么厉害,又会有什么麻烦?”李老叟道:“在城外遇到了那红衣少女二人,说要对那年轻人不利。”骆天佑奇道:“爷爷你知道他在哪里?”李老叟应道:“在城外碰巧遇到过,说是抓什么天山雪狐,这当口应该还在。”骆天佑恍然道:“这就是了,事不宜迟,我们快快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