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艳的骄阳伴着鸡鸣声中徐徐照亮了青竹山林。宁静的骆家村在鸟鸣犬吠声中唤醒了睡梦中人们,从而又开始了忙碌充实的一天。
阳光穿过竹窗映射到屋里的床上,骆天佑揉了揉迷糊糊的双眼,随即坐起打了个哈欠,忽听到外面晴儿叫道:“哥,快来吃饭了。”骆天佑应道:“知道了。”于是离床穿衣,端起一木盆到外面打了一盆清水,胡乱洗了把脸,随手拿起布来擦了几下,连忙奔到外堂一屁股坐在饭桌旁的竹凳上,这时桌旁已坐了两人,一个是骆天佑的妹妹晴儿,另一位是个书生打扮的人,看年龄约三十几许。骆天佑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只见是一盘清炒竹笋,一盘肉末豆腐,主食米饭乃是用一个个碗大的竹筒盛着,米饭的香味中带有一丝丝竹子的清香,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
骆天佑对这书生说道:“爹爹,快开饭吧,肚子好饿。”这书生道:“没些规矩,平日怎么教你的,等你娘到了再吃。”晴儿看到哥哥挨训,不由得向他吐了吐舌头,骆天佑瞪了她一眼,正在此时只见一美貌妇人端着一大碗鸡汤走了进来,口中还对这书生说道:“念生,大早上的嚷什么,孩儿饿了先吃就是。”随后将手中鸡汤放在桌上盛了一碗对骆天佑道:“天佑快尝尝这刚煮的鸡汤,这可是你朱伯伯上山抓到的野鸡特地送来一只,我加了一颗老山参在里面给你补补身子。”骆天佑随即喝了一口道:“好香啊,谢谢娘亲。”
这边晴儿撅着嘴说道:“娘,我也要。”这妇人道:“晴儿别急,娘这就给你盛,天佑平日身子不好,尽管你是做妹妹的,也该多多让着哥哥才是。”
骆念生看在眼里对妻子讲道:“秋荷,瞧把孩子都宠坏了,他兄妹俩这年纪,吃饭该自己动手才是。”秋荷说道:“我宠着孩儿自然心里欢喜,难不成还要我只伺候你一人不成?”骆念生笑着说道:“孩他娘,自我娶你过门以来何时要你伺候过?”秋荷道:“我为你洗衣做饭,操持内务,不正是伺候你,不然你且做饭,我也好静心只做养蚕纺织的营生。”骆念生忙摆手道:“做不得,我堂堂一个秀才,乃是读书之人,怎可只做些家务之事。”随后又对晴儿说道:“晴儿,平日多跟你娘亲学些活计,女子遵从三从四德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待天佑今后高中榜举,便让你哥哥为你做媒,寻个名门望族,书香门第。”晴儿不依道:“不要,我要一直待在爹娘身边。”秋荷言道:“女子长大哪有不嫁人的,名门望族尽是些尔虞我诈之人,我看浦贤家的孩子就不错,不如让咱们家天晴和浦贤家的孩子定下这门亲事。”骆念生直言道:“浦珣这孩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不过就是平日里很是调皮,读书也不用功,这事再考虑吧,时候不早了,吃完了要去学堂。”
罗天晴此刻听着父母这番言语,突然哭着说道:“爹娘不要晴儿了,……呜呜……”哭着起身向外跑了出去。秋荷看女儿这番模样,笑着对骆念生喝道:“晴儿脸皮薄,今后可不许再提这事了。”骆念生无奈的应了一声,对骆天佑讲道:“天佑,吃完去看看你晴儿去哪了,然后你俩一起去学堂。”骆天佑说道:“爹,我吃完了这便去找她。”
骆天佑在自家附近找遍也不见妹妹的身影,正暗自焦急,忽听得有人叫自己,回头一望见是浦珣,浦珣脚步轻快的跑了过来说道:“天佑,在这干嘛,难道你预知我要来便早早在此等我不成?那好极了一起去学堂吧,我昨夜背书直到深夜子时,今日定可过关了。”骆天佑焦急的对浦珣说道:“阿珣,晴儿不见了你快一起帮我找找看。”浦珣惊讶道:“晴儿怎会不见,难不成村子来了妖人作祟,若真是妖怪那遇到我浦仙人可就倒霉了。”骆天佑骂道:“妖你的大头鬼,晴儿是自己跑出来的,说来话长,找人要紧。”浦珣故作高深道:“莫急,待我使出法力,用灵识查探一翻便知在哪。”只见他手指一掐竖在胸前,眼睛一闭叽里呱啦念起了咒语。骆天佑见他这般,气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指着他嚷道:“臭牛虱,吹牛也不挑时候,你不帮忙我便自己去找。”浦珣没得防备被骆天佑踢了一脚,睁开眼来对骆天佑讲道:“这怎是吹牛,我已查到晴儿身在何处,快跟我来。”骆天佑道:“我不信,咱俩还是分头找。”浦珣一把拉住他说道:“信不信到了便知,快走吧一会误了时候去书堂,又该挨你爹的戒尺了。”骆天佑抵不过,只得跟着浦珣而去。
两人径直奔到村边湖旁的一株大柳树下,便听到了呜呜的哭声,走到大树后面,果真见到了骆天晴在此,但见她坐在柳树下的石头上,将脸埋在腿上正哭个不停。此刻浦珣昂首说道:“如何?我这灵识大法有通天彻地之能,修到深处可知三百里外风吹草动。”骆天佑道:“定是你之前便知她在这,故意骗我来着。”浦珣叹道:“哎,你怎就不信我所说的话,难道我注定要在修道之路上孤寂一生。”骆天佑不理他的哀嚎,骆天晴听到哥哥说话抬起了头来,只见她已经哭得两眼通红,鼻涕横流了,骆天佑安慰道:“晴儿,爹娘最是疼你,不过与你开了两句玩笑话,怎会真的让你嫁给阿珣,再者说我会一直保护你的。”骆天佑刚讲完这边浦珣突然大叫道:“让天晴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