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干娘,我回来了!”
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正是许久不见的郑果儿,她一路风尘仆仆,脸上颇有倦容,依然神采奕奕。
或许是长时间没见的缘故,金生水忽而生出一些惊艳的感觉。果然是环境可以改变人,海棠娇脸上的脂粉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独特的青春气息。
郑果儿眼睛一亮,欢喜道:“金大哥,你也在这里。”紧接着蹙眉道:“你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趁我不在的时候打我姐妹的主意,我告诉你,那可不行!”
金生水摇了摇头,眼下他哪有那心思,乍见郑果儿,心中有些奇怪,当下问道:“我说丫头,你不是在宛平待得好好的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郑果儿嘟嘴道:“三十九军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整天演习呀演习的,整个宛平城都封闭了。医馆里面根本没什么人,金姐姐也回来了。”
金生水精神一振,道:“素颜回来了,在哪呢?”
郑果儿呸了一声,伸手在他胳膊上一拧,嗔道:“听到金姐姐回来了,你魂都飞走了。哼,我偏不告诉你!”
王怜丹看着一对小儿女打情骂俏,笑眯眯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果儿,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干娘好好瞧瞧你!”
金生水知道母女二人有悄悄话要说,当下起身告辞,心思早就飞到了金素颜的身上。
来到关押苏童的小院,他感到一丝不对劲,忙推开来房门,只见金威远倒在地上,苏童已经不见了。
金生水大惊,急忙抱起金威远,还好只是昏了过去。
他伸手在徒弟脸上拍了拍,有在他人中掐了掐,口中道:“阿远,阿远,醒一醒!”
金威远悠悠转醒,道:“师父!”
他左右看了一看,脸色大变,带着哭腔道:“坏人跑了!”
金生水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威远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我正看着苏童,也不知怎的,就觉得脑袋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愧疚道:“师父,是我不好!”
金生水道:“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对你下的手?”
金威远摇了摇头。
金生水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心中大为疑惑。
这里是芜恒苑的地盘,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这里出入自如呢?
难道是年红药,也只有她有这样神出鬼没的本事。
见徒弟一脸沮丧,金生水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阿远,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放在心上。”
金威远点了点头,心中的失落不足与外人道也。
很快王怜丹也得到了消息,她脸色铁青,地上都是打碎的茶盏。
王怜丹的头号手下黑面耷拉着脑袋,他身后还有四名小弟包着脑袋一言不发。
关押苏童的地方是芜恒苑的后院,有四个人看守。这四个人都是黑面的得力手下,都被人打昏了倒在地上。
王怜丹怒气难平,她指着几人大骂道:“你们几个都是猪吗?被人摸到了家里还睡着呢!还有你黑面,你这个大总管是干什么吃的?人家都摸到我的枕头底下来了,你想要我的命吗?”
黑面知道花王在气头上,当下低声道:“老大消消气,我这就派他们四人出去寻找,就算将北平翻遍,也要将人找出来。”
王怜丹冷哼道:“去,快出去找,找不到人都给老娘滚蛋!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
其实苏童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在乎的是一个面子。关押在花王府上的人被救出来了,这可谓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她感觉在金生水面前丢了面子,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这几人便倒霉了,一时间被骂的狗血喷头。
金生水咳嗽一声,道:“丹姨,那人既然能在府中来去自如,自然有些本事。这些兄弟们怎会是她的对手,我看就别为难他们了!”
王怜丹听到金生水说情,这才哼了一声,道:“既然你小子说情,我就饶过他们这一遭,滚下去吧!”
几人如获释重,抱拳道:“谢谢老大,谢谢金大爷!”
待这几人离开后,王怜丹嘿嘿一笑,道:“看来我这花王的招牌也名不副实了。”
金生水微微一笑,道:“些许小事,丹姨不必放在心上。”
他皱了皱眉,继续道:“我一直怀疑苏童跟年红药有勾结,能在您的府中不声不响的救出人去,放眼北平也没几个人。侄儿思来想去,这件事可能是年红药动的手。”
自从得知年红药在北平出现的消息,王怜丹就厉兵秣马,撒下耳目。怎奈这人一向行踪诡秘,至今没有半点消息。
王怜丹眼中杀机一现,冷冷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年红药!老娘跟你没完!”
她脸色一沉,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眼下北平遍地都是咱们的耳目,只要确定了年红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