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不是光杆一个,手下还有一帮弟兄。有些时候还要为他们考虑,今日石头强险些杀了自己,倒是为他敲响了警钟。
师父淳淳教导又响起在耳边。
“生水,作为盗门传人,一生中有两件事不能做;不居庙堂,不贪女色。”
他师父一代奇人萧别离就是犯了女色,这才晚节不保,死于非命。
金生水暗暗打定主意,这个安小慧很危险,以后不能再与她来往。
石头强追随者安小慧来到住处。
安小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
一路上,他手下的弟兄都有些好笑。自己的老大独霸一方,威风凛凛,可在安姑娘面前温顺的像一只小猫,哪还有力王石头强的风采。
安小慧进去后,石头强立即进去,一众手下立即守住了大门。
城中的警戒尚未解除,他们不敢大意。
老徐缓缓站起身来,温和道:“石强同志,你来了。”
石头强上前一步,握住老徐的手,激动道:“徐特派员,您没事就好。”
老徐点头道:“眼下的情形如何?”
石头强道:“来的路上,小慧已经跟我说了。文心社的几名骨干都被抓进了警察局。抗日救国会算是散了。”
老徐沉默了一下,道:“要想办法营救这些热血青年,这些都是革命的种子啊!”
石头强点了点头,道:“我已经派人联系上了李晓臣,佟将军已经为保释这些同学而奔走了。”
老徐松了口气,道:“同志们,北平的斗争很严峻。我走了以后,希望你们千万要小心保护自己。文心社垮了不要紧,我们可以再建。只要将火种留下来,还有卷土重来的希望。”
安小慧与石头强异口同声道:“请组织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
三人彻夜无眠,商讨今后事宜。
就在此时,北平三十九军军部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军长宋思飞是个西北汉子,皮肤黝黑,矮胖的身材,他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对两名副军长的争吵充耳不闻。
副军长佟玉清神情激愤,慷慨激昂道:“眼下日本人陈兵北平,虎视眈眈,咱们却还在这搞什么剿红,排除异己,甚至对手无寸铁的学生下手。秦穆青,你究竟想干什么?”
秦穆青四十多岁,带着一个眼睛,看上去比较斯文。他不紧不慢道:“老佟啊!这帮学生天天闹,会会闹,我这市政府也不消停啊!这日本驻北平办事处的松井一郎,天天派人到我那抗议。我这个市政府压力很大啊!”
佟玉清冷哼道:“日本人给你施加压力,你这个北平市长就屈服了。谁不知道这日本人狼子野心,他们早晚还是要再次举起屠刀的。你秦穆青好本事啊,居然纵容手下镇压进步学生,要知道这些人可是中国未来的希望啊!”
秦穆青道:“老佟,蒋委员长都发话了。要求我们三十九军保持现状,不挑衅,不退缩。这群学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万一惹火了日本人,双方打起来了。挑起战争的责任,你说是你佟玉清能担当的起,还是我这个北平市长能担当得起。小不忍可乱大谋啊。”
佟玉清火了,他拍着桌子道:“忍!忍!忍!东北忍了,热河忍了,祖宗的长城都丢了,日本人胃口越来越大,究竟要忍到什么什么时候。眼下日本人一直图谋华北,暗地里调兵遣将。在华北战场,中日早晚要有一战。与其这样委屈求全,还不如趁对方尚未完成布防,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场,像喜峰口一样,打出咱们三十九军的威风来,也不枉从军一场……”
一直没有出腔的宋思飞忽然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吵吵了。”
他这一说话,二人顿时不出声了。
宋思飞哼了一声,怒斥道:“你们二人是我宋思飞的左膀右臂,都是三十九军的栋梁。这日本人还没打过来,你们两个都是先干上了。这不是让外人看我宋思飞的笑话吗?”
佟秦二人拱手道:“军座息怒!军座喜怒!”
宋思飞伸手一拍,怒道:“这段日子日本人太他么嚣张了,又在河北搞什么自治。我三十九军同日军大小数十战,死伤无数。有我宋思飞在的一天,三十九军就跟日本人势不两立。”
佟玉清点头道:“军座说的是,咱们三十九军因为抗战死了那么多弟兄,可谓是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宋思飞缓缓道:“玉清啊!你也是知兵之人。日本人陈兵北平,眼下的局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再说抗战也不是咱们三十九军一家的事。中央军模棱两个,心怀鬼胎。在他们看来,咱们三十九军跟日本人拼干净才好。所以我们一定要稳中求胜。日本人胆敢进犯北平,咱们三十九军也不是孬种,就****娘的。”
佟玉清松了口气,道:“军座所言极是!”
宋思飞略一沉吟,道:“穆青啊!那些学生教育一番就放了吧,毕竟他们也是好心。你派人跟他们好好说说,这扛枪打仗的事自有我们这些大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