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爷爷!”
李欣欣醒来时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熟悉而又亲切的房间,良久,泪水流了下来,她无声的抽泣着。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人,正是昨夜向李振峰禀报的那名老妪。
“小姐,你醒啦,来人啊,快去通知城主,说小姐醒了。”
老妪见李欣欣已经醒来,赶紧唤下人去通知城主,来到床前,看着抽泣的李欣欣,眼中充满怜惜。
“雪婆婆,呜呜呜……欣儿好怕……”
李欣欣一把抱住老妪,将头埋在对方怀里,终于哭出声来。
老妪没有说话,只是将李欣欣搂在怀里,干枯的手掌在其后背来回抚摸。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走进房间,正是李振峰,他进门便看见这一幕,心痛写在脸上,他朝老妪使了使眼色,示意其退下,老妪心领神会,又安慰了几句,便退了出去,走时还将房门合上。
“爷爷……”
“欣儿别怕,爷爷在,你告诉爷爷昨晚发生了什么,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天上地下老夫也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爷爷,昨天我想一个人出去玩,就偷偷换了身男装……”
李欣欣哭着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说到差点被人凌辱时,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李振峰的眼睛,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透着寒光,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待李欣欣讲完之后,他才稍微平复一些,还好没有出事,不然他如何有脸去面对失去的儿子,不过欣儿毕竟是女孩子,这事若是传了出去,那让欣儿以后怎么做人呢,必须找到跑掉的那人灭口,李振峰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欣儿是说那具干尸是被人吸了鲜血才变成那样的吗?那人还抢了你的玉佩?”
“嗯……”
“你还记得那人的相貌吗?”
“……那人是夜里才出现的,天太黑了,当时欣儿好怕,没有看清。”
“那人得有什么特征吗?高矮?胖瘦?”
“……不记得了……呜呜呜”
李欣欣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当爷爷问起那人时,她要说谎隐瞒,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位大叔的脸!
“欣儿,你好好休息,最近不要就待在府上,不要出去了。”
李振峰自然不会想到孙女会说谎,又安慰了一下,便起身要走。
“爷爷……别走!”
“爷爷不走,爷爷去办些事,马上就回来,待会让雪婆婆来陪你。”
李振峰回到书房,看着眼前的那具干尸,眉头紧皱。
“吸干鲜血而死……莫非是他们?若真是如此,那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来人,让罗统领和叶统领过来一下!”
不一会,李振峰的书房多了两人,其中一人便是昨夜那名魁梧大汉,罗统领,另一人居然是一名中年妇人,想必也就是那名叶统领了,此刻两人恭敬的站着。
“老罗,小叶,你们两人将这具干尸送到登仙楼去,交给燕仙子,她若有疑问,则让她将之交予她父亲上官门主,就自然知晓。”
罗、叶两人一声应诺,带着干尸朝登仙楼去了。
李振峰望着窗外,将大半个东莱城尽收眼底,他就这样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一声叹息。
“一千年了,难道又要掀起腥风血雨吗?”
……
天都城西北千绝山,地下宫殿。
“祝长老,那具干尸真的是前段时间逃走的地十五?”
“禀堂主,这消息是潜伏在东莱城登仙楼的弟子打探到了,想来不会错了。”
“混账!我上次不是告诫过你们吗,出手要干净,怎么还愚蠢的用本门功法,甚至连尸体都不知道销毁吗?”
“堂主息怒,此番派去捉拿地十五的弟子修炼的都是其他宗门的功法,本门弟子根本没有出动,而且那些弟子都还没有寻到地十五,想必杀死地十五的另有其人。”
“这怎么可能,我嗜血宗当年与四大宗门大战之后,只余下我们这一支,而且当日连功法典籍都付之一炬,怎么可能还有其他血修?”
“堂主,你看会不会是其他几个堂口的弟子?”
被称为堂主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方才你说那具干尸已经由上官燕那小丫头带回妙心门了?”
“正是!”
“干尸是东莱城主府最先发现的?”
“应该是,因为当日那具干尸是由城主府两大统领亲自交给上官燕的。”
“不太妙啊,宗主正在复原的紧要关头,祝长老,传令下去,将东莱城周遭,不,将妙心门势力范围下所有的血修弟子全部撤回来。”
“是!宗主,那要不要想其他几个堂口知会一下?”
中年男子闻言,闭上眼睛,一个深呼吸,而后摇了摇头,伸手挥了挥,示意祝长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