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玉京的魂盅铃铛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又翻箱倒柜地摸出了一张空白的符纸来。
如何加强和柳玉京之间的关系,我心里是有一点谱的。我曾经在养鬼道里看到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利用符箓和自己的精血。
鬼魂以精血为食,我的体内含有养鬼道的道统,我的精血对鬼魂而言,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加上柳玉京又是我所豢养的,以精血为引,别说是加强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帮她重塑魂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将那张符纸给平铺在桌子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咬牙,就将中指给咬破了。
我忍不住地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自从爷爷走以后,我就遇见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的中指也跟着遭了秧,几乎就没有好过。谁让我没什么本事呢,动不动就要用上自己的精血呢。
我所要做的,就是将精血给涂抹在符纸上,然后用它画出一个符咒来。
看着鲜血从我的中指流了出来,我赶忙就开始动了起来。
精血这东西可是人只根本,说句有点危言耸听的话,精血一旦失去过多,甚至会影响我们修炼人的根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都不会用自己的精血去制作符咒。
因为这实在是太他吗的奢侈了。
我对符咒这东西倒是很熟练,这几年来几乎每天只要一有时间就画个不停,符咒很快就被我画好了。这时候我忙地将手指给放在嘴里,含了一小会。
就这短短书写一个符咒的工夫,我都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等我将中指的血给止住以后,看了看那张被我用精血所画的符咒,微微笑了笑,拿起笔,用朱砂将柳玉京的生辰八字给写在了上面,点了三炷香,将铃铛给供了起来,然后一把火将符咒给烧了。
这是我从养鬼道里所学到的方法。
所豢养的鬼物,有时候会因为某些原因出现不了,比如身负重伤或者魂体不稳之类的,养鬼人就可以用这种方法,间接地给鬼物提供血食。
那符咒烧掉了以后,三炷香也以飞快地速度燃尽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大口大口吞噬一样,看到这个我松了一口气。
这吞噬贡香的东西,自然就是柳玉京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了。我相信有了我的精血,柳玉京就算遇见了再大的困难,哪怕是不能出来,最起码也能和我之间产生了一丝联络。
不过令我感到疑惑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试图从心底呼唤柳玉京,但还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可是刚刚明明贡香飞快地被吞噬了,我也对她提供了血食了啊!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妙。
难道即便给柳玉京提供了血食,一样也难以将她给呼唤出来吗?
这柳玉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上次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按道理不应该啊,我此时又想到,如果柳玉京真的出现什么问题,我作为她的主人,应该能第一时间感应到才是啊。
可是除了断开了和她之间的联络外,我居然没有受到过任何的征兆!
越想下去,我越是不安,下意识地我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时候“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我转头一看,是沈拉拉这小妮子。
小妮子冲着我嘿嘿一笑,然后就走了进来。
“哥哥,你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呢?鬼幽呢?让他出来和我玩啊!”
我一听这话,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提示一样,一拍大腿。
对啊!鬼幽同样是我所豢养的鬼物,它或许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就将鬼幽给呼唤了出来。
鬼幽在出来的时候,就被沈拉拉给一把抱住了。说来也奇怪,按道理说鬼魂这东西都和空气差不多,完全是由阴气组成的,没有实质化的身体,我作为它们的主人,倒是可以触摸到它们,但是其他的人,只会从它们的身体里穿过去。
除非是鬼魂主动的实质化。
可是这沈拉拉,居然能主动地触碰到鬼幽,这让我感到好奇。
再想到沈拉拉的阴阳眼,我又叹了口气,我差点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沈拉拉的阴阳眼要处理,但相比起来,还是柳玉京的问题更为迫切一点。我就问鬼幽,“你知道柳玉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有没有感应到什么?”
鬼幽将小手指塞到了嘴巴里,翻着白眼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过在犹豫了一下,居然又点了点头。
我去,这小屁鬼,才多大一点居然就会和我卖关子了!
我脸一黑,“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一看我发火了,鬼幽还没开口呢,沈拉拉就不乐意了。
“哥哥,你干嘛要对小幽那么凶啊!我不理你了!”沈拉拉噘着小嘴巴说。
我为之苦笑。
这他妈算什么事啊!人家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