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听见大姐这样说话，有点惊讶，回头看着她。
大姐笑起来，说：“你敢说你没有？我这些年坐在这光看人了，看他一眼我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知道他是干嘛的，什么脾性。”
下巴指了指斜对面的超市，大姐道：“你不用等了，晚上过了十二点才会出来的。现在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
王阳看了看超市，笑起来，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问：“其实我是听说这里有个神医，什么病都能看好，我是来求医的！”
“求医？”大姐打量着他，说：“你不挺好的吗，求他干吗？”
他？王阳一听，明显大姐是知道甚至认识那个人的，顿时心中兴奋起来，但又想，得找一个好的借口，最好是作为女人的她能怜悯的，说不定就会带我去找那个人。
王阳叹了口气，蹲了下来，表情难受道：“我女朋友……一直怀不上啊！我们又都想要孩子！”
“啊，这样啊！”大姐关切地看着王阳，说：“不要紧，这……去医院查过了么？有没有做些治疗什么的？”
王阳低头叹气。“查过了，我们两个都好着呢，但就是怀不上……老天弄人啊！”
大姐同情地看着他，想了想，说：“多可怜那，女人不能当妈，多难受……这样吧，我帮你打听打听消息，明天还在这儿，你来我告诉你吧！”
王阳心中失望，不仅脸上也失望起来，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反正都这样了……谢谢。”说着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大姐目送着王阳离开，眼中满是同情。兀自说道：“多好的孩子呀，长得又俊，人性又好，多可惜……”
王阳回到川菜馆的时候，聂丝雨和郭东木就像看见救星一样两眼放光。
“你们还在？”王阳诧异地看着，桌上还是那几样空碗碟摆着，茶水无限喝，店里还有两三桌人吃饭。
聂丝雨瞪眼道：“废话，不给钱能走吗！你还油炸花生米呢！”
王阳一摸身上愣了，记起来刚才所有钱都给大姐了，看向郭东木。
郭东木耸耸肩：“没带钱，本打算停了车取钱的，忘了。”
王阳叹了口气，看见那服务员女孩和老板都在柜台边上看着，霎时有点尴尬难堪。
小贱叫道：老大！我要饿死了！我要回家！
“汪汪！汪汪！”小白也叫起来。
王阳一戳郭东木说：“走，我们去取钱，快点！”
郭东木起身往出走，王阳趁机附身对聂丝雨小声说：“我刚才碰见一个大姐，好像知道那人的事，我编了一个理由说是你是我媳妇，你先考虑下这戏怎么演。”
聂丝雨瞬间躲开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王阳指了指小白，说：“看好它们，别让它叫了，我马上回来！”
出了餐馆，和郭东木往出走。
郭东木问：“你喊我出来有别的目的吧？”
“你怎么知道？”王阳边走边看着四周无人注意，才说：“我没钱了。上次奖金都用完了，只剩200块了。”
郭东木看着他，笑道：“你意思是我掏钱呗？”
“我没意见，你同意就好。”王阳径直出村子去了。
“什么？”郭东木一愣，快步追了上来，出了村子往左手繁华地方走，说：“不然，我们做点什么。”
“做什么？”
“你就装，当然是……”郭东木比划了个数钱的动作。
“哪儿？”
“就是这儿啊！”
王阳想了想，说：“好吧，我知道一家超市不干净，晚上去。现在，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王阳指了指不远处一处银联ATM取款机。
郭东木瞪了他一眼，过去取钱去了。
太阳正在发威，晒得正红。
路上的行人渐少，谁也不愿意下午两三点顶着大太阳出来。路上还是车来车往，各种好车跑车总是很扎眼。
路上的行人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还背着书包，有的提着很大的塑料袋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装进去，有些人低头玩着手机走路。
远处村子口路边的劳力们大部分都散了，现在或站或躺在树荫下的，都是举着粉刷滚轮的大叔，或者提着塞满材料的塑料桶，会换窗纱清理油烟机的大婶。
郭东木取了钱，和王阳回到了川菜馆时，客人都空了，屋子也是空的。
“人呢？”王阳抢了进来，惊讶地发现聂丝雨不见了，连桌子都收拾了，小白也不见了。
郭东木也惊讶地四下看着，餐馆就这么大，哪里还有藏身的地方。
那个女孩笑道：“造你辣个人是吧？被大姐带走嘞，钱都付过了！”
“大姐？哪个大姐？”王阳急忙问。
“你们不认得么？她索你们认识嘞，你媳妇儿似来看病嘞，带回她家去嘞！”
王阳一听便明白了，那是擦鞋那个大姐，她怎么会知道聂丝雨在这儿，而且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