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糊不清的把话说完,眼前突然亮起了一片荧光,这柔弱的荧光照亮眼前,让我看到了希望,原本模糊的意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紧接着,我看见自己的双手猛然向着身前一推。只听到吽咚一声,原本挤压难受的胸口瞬间变的轻松舒坦了,我不由大口的呼吸空气。
然而这并不是我的功劳,要知道在石头坍塌下来时,由于巨大的压力反弹,我的双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除了疼痛之外,也完全的失去了活动能力。
再加上刚刚在自己眼中,看到的是一双散发荧光的双手。显然这些都已说明,刚刚出手帮忙的必定就是噬魂犬。想到它能出手相救,我心里不由感到一丝欣慰,看来它的本性还在。
我看着眼前的星空,柔弱的荧光瞬间消失,钻心的疼痛再次传来,我深吸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呻吟。
随后,在我感受到师父胸口缓慢的起伏时,我心里的忐忑终于放下,带着死里逃生后的庆幸,欣赏这眼前的一片星空。
过了一会儿,当我听到了呼啸的警报声,不由心里嘀咕道:终于来了。
很快,警报声越来越近,最先到达的是消防队,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们,然后就把我和师父抬到了废墟外,用棉被铺在地上,让我们躺着。
随后,他们询问我一些问题,我也十分配合的告诉了他们。不过在回答他们的时候,我着重的说了一下引爆炸弹的凶手还在废墟下面,并且叫他们要小心。同时希望他们找到后要确认是生是死,最好第一时间送到警察局。
接着,又过了一会儿,救护车与警车紧跟的到达了现场,我和师父也就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往医院。
在去医院的途中,我想到了沈芳,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抓住坛婴?当她回到废墟找我们的时候,会不会以为我们死了,而伤心欲绝?
想着这些事,我们很快就到了医院,一下救护车,我就与师父分开了。
他们把我抬进了204号病房,这个病房在二楼,里面有三张病床,却只有我一个病人。
随后,外面来了一个女性外科医生,目测应该有四十多岁左右,她看了我两眼,然后就开口询问了我身体上的受伤部位。
于是我一边指示一边述说的告诉了她,她边听边撩开我受伤处的衣服进行检查。很快,我的检查就完了,她收回了手,看着我问道:“你是警察?”
听到他说的,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在我来医院的途中,我就已经跟医生说出了身份。所以我很淡定地回道:“嗯,是的。”
我话说完,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对我的伤势做出了评判:“你的双手多处错位,身体各处也有不少的淤伤,建议你休假,进行住院治疗。”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医院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她话说完,低头开始在一张表格上写着什么。
我看着她,直到她填完表格之后,抬头看我时,我才开口问道:“医生,那位跟我一起来的伤者,怎么样了?”
她听到我的话,没有停顿的随口说道:“他没事了。希望你能够配合治疗,我去给你配药。”说完,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随后,我回过头,看到了悬挂在自己对面墙壁的时钟,上面显示着现在是晚上十点一十五分。
看着时钟,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女护士走了进来,她搂着一块写字板,走到了我的床边,然后打量了我一下后,就问道:“先生,请问你通知家属没有?”
我看了看她,十分歉意的回道:“嗯,还没有,不过我可以马上就给朋友打电话。”说着,我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
她看着我拿出了手机,随即低头看着写字板问道:“你叫欧少阳?是一名警察?”
听到她的问题,我看着手机,随口回答道:“嗯,是的。”说完,我伸手按了一下手机,可手机屏幕却并没有亮起。
这让我下意识的以为手机可能因什么原因而关机了,于是我一直按住了关机键。
过了十几秒,手机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与此同时,站在我床边的护士又开口问道:“请问您最近有没有什么内科疾病,血压偏高,以及对药物是否存在过敏现象?”
我看着正在开机的手机,十分简短的答道:“没有。”刚说完,手机正好开机完毕。
随即我解开了密码锁,然后点击了通讯录,看着通讯录,我不知是该给张倩打电话还是给在家的马丽打电话。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随后一封手机短信就自动显现了出来。我三两眼的把短信看了个大概,没想到家里的座机给我打了六个电话。
想来马丽此刻应该心急如焚了吧!如果我们出了意外,就没人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了。看来,自己还是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心里做出了决定,我随即就拨打了电话。就在我拨打电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