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师祖!”
只听本善、圆一、圆兴、三人大喝一声,倒头便拜,一个个响头磕的震耳。
本空也是脸色微动,欲要出言。
就连独孤问情都是一惊,这和尚是什么性情?难道这“了”字辈的和尚活的太久,学佛学的走火入魔了?还是其中有什么深意,自己看不出来?
独孤问情如此想,但本善已经不安了多时,此时已经生出了另一种想法。了尘枯坐木屋多年,久不问事,今天突然给自己来了个考验,而后便下令杖杀自己,莫非是有心的?
“莫要多说!本空,你连我的话都听不到了吗?惩生杖一百下,若是活了下来,就是造化。”
了尘却是沉下脸来,重重的哼了一声,直接一甩僧袍。
了尘自割一层头皮,本就相貌狰狞,此时更是如恶煞一般。
他们此时处于半山腰下,此时这了尘一甩袖袍,只见狂风大作,竟是将本空四僧给甩到了山脚。
“倒是让施主见笑。”
了尘将他们四人被扫下山,又是对独孤问情换上了一幅笑脸。
独孤问情看着了尘的笑脸,却是心底发寒,那本空本善的修为不差,身上的气势脸独孤问情都感到心惊,却被了尘一袖子从山腰甩到了山脚。
“不敢,前辈……”
“哎!”独孤问情刚刚开口,却被了尘打断,只听他道:“施主严重了,这前辈二字当不得,你英雄出少年,正是巅峰时期,若不是这一身的伤,怕是当今三绝都要逊色你几分。”
了尘的话又震的独孤问情僵立当场,他身上却是伤,经常咳嗽便是因为身上的伤所致。但这伤却是奇异至极,本空、本善两人毫无察觉,却被了尘一眼看出。
“来,施主屋里坐,咱们聊聊。”
瞧了尘这模样,竟是要跟独孤问情同辈而交。
看着了尘的背影,独孤问情皱紧了眉头,跟将上去,却在心里暗叹:“本还抱着求不来便强抢的心思,此时看来是行不通了,若不是这一身的伤……哎。”
屋内的装饰很是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两蒲团。
了尘已经坐在了蒲团之上,静静的看着独孤问情,道:“坐。”
独孤问情走到蒲团之上,坐下。
了尘道:“独孤施主是御灵使?”
独孤问情道:“是。”
了尘又道:“那就好。”
嘭!嘭!嘭!
却在此时,突然有震天的闷响传来。
了尘的头微微垂下,道:“开始了。”
独孤问情一猜,便猜到了是罚生杖打在人体上所发出的闷响,心里又是一惊,他今天已经惊讶过太多次了,而根源就是面前的这个老僧。
了尘忽然道:“施主可愿听听一听我的前半辈子?可与你那侄儿有关。”
独孤问情此时一颗心全寄放在舍利子上,连那窗外的闷响声都至若未闻,哪有心思听?但忽然听到与沈易有关,又生出了兴趣,说道:“大师请讲。”
了尘道:“我幼时父母双亡,在街上做个乞丐,那时一位云游僧人见我可怜,便收了我做弟子,从此我便入了佛门,喊他师父。师父总是带着我到处走,我问他为何不找个地方安家?他却说他是出家之人,不会再安家。”
“直到几年后我才从师父的呓语中得知,师父一直云游四海,是为了躲一个人,躲一个号称封仙的人。我又问他,那人是谁?敢号称封仙?那时师父只是低头不语,我好奇之下又问,师父为何要躲着他?是与他有仇吗?师父依旧不理我,就在我失去兴趣时,我师父突然低声道:因为我有一块石头,一块毁不掉的石头,吞天石。”
独孤问情忽地站起,双目瞪得斗大。
了尘见状,轻叹一声,续道:“吞天石,吞天石,哎!吞天石最终能不能吞天我不知道,但他却可以让人的欲望膨胀的可以吞天。那传说中的吞天石最终境界,实在是能让人丧智发狂。”
独孤问情急问道:“后来呢?”
了尘道:“后来?后来我师徒二人依旧云游四海,但几年之后还是被那人寻到了,他与我师父交手,直打得天昏地暗,河水倒流。那时的我已经二十三岁,却给吓得尿了裤子,他号称封仙,又怎是凡人能挡?可是那人最后虽然赢了,却没能夺走吞天石。”
独孤问情又问:“既然赢了,为何没能夺走吞天石?难道是最后关头见你师徒二人可怜,心生不忍?”
了尘皱眉:“他若有一丝一毫的慈悲之心就好了,现在我还记得清楚,就在他要一掌毙了我师父时,突然冲出了一大群黑袍人,纠缠住了封仙人,却是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可惜我师父在紧要关头,突然爆发出了莫大的力量,带着我冲出重围逃了出去。后又带着我日夜不停逃了三天三夜,可纵是那时的我,也能瞧得出来,我师父不行了。”
“在临死之际,他硬是将一身修为传进我的体内,还将吞天石给了我,让我扔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