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连忙抱住我躲开,同时接下那一掌,还击过去。
嘭。
尘烟过后,彩女一脸疯狂的,看着我们:“你们别想走。既然得不到你,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她张着尖利的爪子,嘴脸狰狞,哪里还有我初见她时的美丽和飘逸。
“那他同意吗?”水修皱着眉,看向空中,仿佛那里有什么人似的,他朝对方喊到,“你再不出来,是要看着她自寻死路吗?”
“哎——”一声无奈地叹息在空中响起。
一个穿着织银长袍的银发青年,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傲吉。他有一双极度忧郁的蓝色眸子,就算是倾尽整片天空的阳光,都驱散不尽。
“彩女,走吧。”他走过去,眼神忧伤地看着她。
原本神色狰狞的彩女,委屈地收回了爪子,不甘愿地看着我们:“可是……”
“这不是计较的时候,出去再说。”顿了下,他接着又说,“我答应过你,你的愿望,一定会达成的。”
彩女就像找到了家长的孩子,顺从的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走向出去的通道。
我注意到,他的手始终笼在袖子里。是为了控制住自己不去碰触彩女吗?
水修牵着我,与他们并肩而行。
“丢丢?”
我突然听到他喊我,抬头,却并不见他的嘴巴有动,可是声音却源源不断的传到我的心里。
“别看了,我用的心语之术。傲吉来者不善,出去之后,肯定有一场恶战。你把遁地符准备好,一出去,你就开始念咒准备发动符咒。”
我惊讶地问:“遁地符不是失效了吗?”
“那是我故意骗彩女的。梦境之中,无论发生了什么,龙王和彩女都能知道,而且那张符的确是不能在虚境中使用,所以我故意那么说。”
出口很快就到了。
就在我们即将跨出去时,水修突然堵住出口,拉住我,目色深沉地往我手里塞了一道木牌。一道殷勤叮咛在我心中响起:“这是轮回门祖传的护身符。丢丢,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一定先保全自己。”
我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心里答应:好。
彩女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们交握的双手,神色凶恶地推了我一把:“快走,别挡路!”
和水修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样说的意思,便是对这两个人没有十足的把握。
水修虽然修行了五百年,但是这两个,一个是不知道年龄几何与赵老板称兄道弟的仙,一个至少也是一千岁以上的妖。
我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若有不测,我绝不独活。报仇自有我们俩的师傅去。
我瞪她一眼,想着这么多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贪慕我丈夫而起,就越发看不得她得意的嘴脸,于是恶意地撞了她一下:“就挡路,年纪大了不起啊!”
“大胆!”
她伸手就要打我,水修连忙把我护到怀里,抓住了彩女的手。
龙王傲吉也叹着气,劝到:“有事出去再说。”
我却假装不肯消停,时不时伸出爪子,隔着两个男人,挠彩女两下,揪她的头发,嘴里高喊着:“水修,你松手,让我挠死她!海神怎么了,泼妇打架你会吗?你打得赢吗?连一个女人的基本战斗技能你都不会,你还怪水修不喜欢你!凭什么喜欢你个不懂人事的妖怪啊!”
“你你你……”
“你什么你,不会说话啊,我告诉你,我秦家庄‘猫洗脸’那是打遍全县无敌手!你抓得过我吗你你你?”
“你你你……嗷呜”
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秦家庄几百年间出的泼妇祖宗,她们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舌攻击,她们令人心惊胆寒的无耻下流,都附在了我的身上。
我巴拉巴拉地骂着,把个本来就有点神经不太正常的彩女,刺激的更加癫狂,完全忘记了自己身负大能的事实,跟我个凡人一样,手抓牙咬脚踢,连个人形都维持不住,现出青面獠牙的妖身来。
他们不知道,我的心里,却是一直在默念着符咒,一遍遍在脑中演练着结印的手势。
两个男人半拖半抱将我们拖出了通道。
就在我们四个人的脚接触到现实世界地方的那一瞬间,水修抱着我长腿一弹,疾退出去,于此同时,脚上蹬出两道玄力气劲,正好接住龙王傲吉攻来的两把水刀。而我刚才趁乱抓进彩女裙子里的符咒,也发动了。
水助木长,那张符咒发动之快,气势之壮,连我这个施咒的,都吃了一大惊。
彩女还沉浸在跟我的泼妇打架之中,猝不及防,被腿粗的刺腾丛绞了个正着,凄烈地惨叫起来。箍着她的龙王傲吉,也跟着中招。
我秦丢丢的丢,虽然是丢脸的丢,但是脸面可不是随便丢的!
不过仙到底是仙,只是单单靠皮肉,就完全抵住那些刺藤的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