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悠悠,对于修士来说,最不值钱的是时间,最值钱的也是时间。
大义新帝登基十五年,忽然暴毙而亡,死因未名。
曹将军做了十五年皇帝,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立下诏书,尊奉第一子‘赢’为大义朝皇帝,于是在外为质子十五载的赢终于再次回到了自家的国土。
“十五年啊”面色稚嫩的赢脸上带着一抹沧桑,十五年寄人篱下,这种日子可想而知,越是在逆境中的孩子,越是早当家!越成熟!
“太子忍气吞声十五年,如今回国之后继承大统,当可向诸国复仇,这十五年的耻辱,俱都可以一一洗刷,执敲扑而鞭笞天下”有谋士道。
听了那谋士的话,赢的眼中满是精光,雄风扑面而来,一道皇者之气缓缓升腾。
“亏得十五年前二公子突然失踪,不然这皇位怕是轮不到大公子来做!”又有身边的近臣道。
“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赢的眼中满是疑惑。
没有人回答赢的话。
一边的修士道:“太子还是速速启程,返回大义继承大统,这里毕竟是赵国所属,迟则生变。”
“上路!”
赢这一路上如何从赵国回到大义的没有人知道,只是来到大义都城之时,周身三千护卫,只剩下三十不到,各各面色困倦,衣衫褴褛,眼中充斥着血丝。
“太子既然来到皇城,那便安全了,这大统之事不着急,该是太子的就是太子的,谁也夺不去,我听闻太后是个精明之人,有太后坐镇,任何人都休想谋朝篡位。太子既然回来,理应先去拜见太后,然后得到太后支持在登临大统!陛下虽然留下了诏书,但毕竟是一个死人!死人留下的话,很少会起到作用”谋士不紧不慢道。
“也对,卿说的很有道理,朕当遵从卿之提议。”
赢点点头,进入皇城之后选了一家客栈,然后洗漱完毕,穿戴好衣衫之后,起身向着皇城之中走去。
太后寝宫
三夫人一袭凤袍,不紧不慢的坐在那里,几十年过去风采依旧。
“母后,我不明白,为何父皇明明传位于我,你却偏偏暗中篡改诏书,给了那赵国之中的质子!为什么要我诈死十五年,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袭锦衣玉服,对着女子大喊大叫。
“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叫赢,所以所有人都要给他让道,包括你!更何况他是你哥哥,生在你前面,理应继承大统!”三夫人话语凝重。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不服,我不服!”年轻男子怒声道。
正说着,忽然有内侍禀告:“启禀太后,赢太子回来了,在宫门外候着。”
“叫他进来”三夫人闻言目光一动。
“这质子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敢抢我皇位!”承业道。
正说着,却见一面色沉稳的青年走进来,与承业身上的锦衣玉服相比,这男子一袭粗布麻衣,岂是寒酸能够形容的。
不过这男子的气质却是胜了承业不知道多少倍,毕竟是当年可以与玉独秀下棋的家伙,岂有简单之人。
“见过母后”赢恭敬的跪倒在地,三扣九拜完毕,不敢起身。
“起来吧,这些年苦了你了”三夫人轻轻一叹,看着赢手指上的茧子,叹了一口气。
“多谢母后,孩儿十五年不能床前伺候,还请母后责罚”赢道。
“这不是你的错,是大义对不起你,你乃是大义未来的储君,如今算作是苦尽甘来”三夫人看着这一对兄弟,虽然是双胞胎,但样子一点都不像,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哼,乡巴佬,土包子!”承业骂了一声。
“掌嘴”
三夫人面色一变:“这些年确实是娇惯你了,这般性格要是将帝国传到你的手上,岂不是天下百姓遭殃,乃是本宫之过也。”
“殿下,对不住了”胡管家苦笑着走来,不给承业说话的机会,噼里啪啦几个耳光打下去,将承业打的晕头转向,被胡管家拖出了大殿。
赢看的是目瞪口呆,三夫人道:“还不是皇位惹得祸。”
赢闻言一个机灵,不敢开口,只是低垂着眼眉。
“去将懿旨请来”三夫人道。
有宫娥捧着托盘,来到了三夫人身前,这托盘上黄绸布铺垫,红绸布铺盖,甚是奢华。
“你这些年在赵国的表现,本宫已经知晓,苦难之中才能磨砺出坚忍不拔的意志,这是陛下遗诏,日后这大义皇朝就就交到你手中了,承业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你莫要和其一般见识”孩儿晓得,赢恭敬的接过托盘,手臂都在轻轻颤抖。
“嗯,你先退下吧,午饭过来和本宫一起吃一顿家常饭”三夫人道。
“孩儿告退”赢端着托盘,恭敬退出,才刚刚出了大殿,却被承业堵住:“你个小偷,你有什么好,值得母后篡改圣旨,篡改父皇遗诏,这天下本来是我的,我哪里不如你,为什么母后一定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