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笑声,村长端着几个水果走进来,见王朗挺喜欢自己小儿子,和他有说有笑,心里也是高兴,心说等会喝高了,要不要让儿子认个干爹?这年头不是喜欢拜干爹嘛?自己儿子拜了王朗做干爹,还愁王朗不照顾他吗?村长心里打着主意,笑眯眯的过来说:“首长,这是我小儿子,闫程昱。小昱,叫过叔叔没有?”
闫程昱挺怕他爸爸的,见他老爸瞪眼,不由自主的往王朗身后躲。王朗笑笑,把他拽出来,抱在腿上说:“你很怕爸爸吗?”
村长笑呵呵的说:“我有什么好怕的。”小昱把头埋下去不说话,王朗这时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了,农村里面讲究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不听话,打就行了,他老爸又尤其是一个不得志的小村长,外面稍微有钱有势的都是大爷,在外面受气,回来家发火再正常不过了。
这是人家的家事,王朗也不过问,他就是来蹭饭的,顺便照顾一下贫困地区的百姓。等饭的时候,王朗和村长东扯西扯聊一些闲话,无非是村里的一些事情,主要的生活来源是什么,有没有发展目标。
说了好一会话,王朗也大致了解这里的情况,因为土质不是很适合种植庄稼原因,村里的年轻人大都出去打工了,更有不少的在外面安了家,落了户。留下来的年轻人要么是很孝顺的,要么是懒汉,但人数寥寥无几。村里的人口主要以蜗居老人和留守儿童为主。经济来源说是重地,其实老人种地倒腾一年也收不了几个钱,也就混个温饱,再有一点外出打工孩子的补贴,一年也就这样糊弄着过。
村里的情况大概是这样,而这个村长呢,虽然有理想,但是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人脉,坐上这个村长是还是因为村里实在是没什么人了,他才当上的。在这个村长即位后呢,勉强拉起一个村支部的架子,随后除了偶尔去县里开会就没事做了,现在他想的,就是有哪一家大企业过来把他们村的土地买走,让大家都赚一笔,这样就够了。
王朗听完村长的‘伟大理想’后,真是想在他脸上喷一口,你还真是有理想,有抱负啊。不过这也是这个村子不争的现状,因为这里除了穷真的没有别的特别之处了。土地贫瘠,种粮食没成效,也没什么矿产资源,风景也就这样,青壮年还都走了,这个村长能做成这样也算可以了。
村长说完自己的情况后开始诉苦说:“首长,咱们村子里的人苦啊,你看看村里,能干活的都走了,留下来的不是老头老太太就是一帮啥事不懂的小屁孩,咱们村本来还有个学校的,后来人家看咱们这里实在太穷了,就搬走了,咱村的娃娃要上学还要去隔壁村,苦啊。”
村长叫起屈来,王朗默默不说话,他还要看看这家伙品性怎么样?他要是合格,扶贫基金的资金下来,完全可以让他们自己搞,毕竟还是他们自己人熟悉自己的家,这家伙要是不行,那王朗只好让柴怡儿派来的人辛苦一点,住在村里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菜都做好了,农村规矩,家里来客,女人是不能上桌的,王朗邀请了好几遍,村长的漂亮媳妇还是摇头进里屋了,闫程昱到时留下来了,很没出息流着口水看着桌子上的菜,这么多好菜,今年这是要过年啊。
因为王朗是贵客,所以村长忍痛把自己藏起来准备过年喝的一瓶酒提了出来,很普通的茅台,但在这个贫困小村子来说就是不得了的好酒了。村长小心翼翼的给先给王朗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喝。
这个村长也是个好酒的,只是酒量确实不怎么样,也就比王朗强一点,两个半杯倒喝了一小杯就开始迷糊了。村长喝了酒,胆子也大了,拉着王朗的手,首长也不叫了,直接喊上大兄弟,哭嗷叫起苦来:“大兄弟,咱们村苦啊,我苦啊,真是苦啊。每年上面拨下来扶贫基金,到我手里也就剩下那么一点了,我全发给村里那些五保户,自己手里没留下一点。就这样,村里还有人在背后嚼我舌根子,说我贪污,说我要钱不要脸,我哪有钱啊,我也没有脸啊…”
村长越哭越凶:“就那个,谁谁谁,我每年和他要钱,说咱们村穷,孤寡老人多,穷孩子多,可是他和我要那什么……贫困证明,贫困家庭的照片,我给他,十好几户都…都那什么,我给他,可是你知道她说什么,他说…县里财政紧张,名额有限,我去他妈的名额有限,他以为我不知道,这他妈什么名额有限。那帮孙子小轿车开着,和老子说名额有限,我…我…”村长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王朗竖起耳朵听着,一言不发,倒是闫程昱很害怕的样子,估计他每次挨打都是他老爸喝醉之后。村长又喝了一杯酒,嘴里嘟嘟囔囔的,也说不清什么东西。只是听上去他好像在骂人,人数还不少。王朗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拍拍闫程昱的头说:“安心吃饭。”
村长的酒量真的是不行,三杯酒喝下去,人就不行了,王朗可诧异了,这酒量看上去比自己的还差啊,他三杯酒下去,怎么说也能支撑一会。做客人的还没吃好,主人家已经喝醉了,村长的漂亮老婆埋怨着走着出来,歉意的和王朗说对不起,确定拍不醒她孩他爸后,一气之下,索性不管他了,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