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来了一大帮子人,男女老少都有,估计是魏学的七大姑八大姨,拖家带口到这里化斋来了,魏学正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呢,转头看见王朗面带冷笑的站在门口,心里好像吃了定心丸,走回去和王朗站在一起。
魏学的亲戚们突然看见魏学家里走出来一个人,以前还没见过,但这个时候过来无非是惦记那点赔偿款,这他妈的怎么能忍,男人们要点面子,不好过去,但是妇女们可就不客气了。‘他’们气势汹汹的叉着腰走到魏学面前问:“这个人是谁啊,不是我们家亲戚吧。”
说话声音最大的是一个穿着还算华丽的胖妇女,估计算是有点小钱的小康家庭,她在一群亲戚面前好像充当着领袖的地位,不敢直接向王朗指手画脚,便把矛头对准了一直唯唯缩缩的魏学。
“三婶,他是元杰公司的人,是…郎哥,你在元杰公司是干什么的?”魏学站在王朗斜后面,怕怕的,反倒是把王郎让了出来,搞得好像那胖妇女是直接和王朗说话似的。
魏学说王朗是元杰公司的,这群亲戚们就直接炸了锅,他们一来知道魏大勇是死在元杰集团承包的工程下面的,二来知道这个公司很有钱。所以也不管王朗是元杰公司的什么人,一个个嚎哭着,尽量做出很伤心的样子,有的哭着说你赔我弟弟的命,有的说你赔我哥哥,还有的说你赔我小舅子,大舅子的命来,总之五花八门,什么关系都有。看魏学迷茫的眼神,估计他也不知道自己家竟然有这么多亲戚。
王朗冷笑,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这些都该全部揍一顿,然后关进永不见天日的小地牢,关他们一辈子不出来才好。但是现在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可不能这么做。魏学家外面已经围了很多看戏的村民,时间正是早上,有不少人都端着碗出来,一副看戏的样子,没有一个要插手,说一句公道话的。
王朗扫了一眼下面嘈杂的人群,心说以理服人这一套不管用了,这种情况最好的是以暴制暴。他顺手拿过放在门边上的铁锹,一下折断。下面立马安静了,这铁锹用的木棍可不是一般的杨树,而是枣木做的,这种木头就是用斧子砍都要砍好几下,王朗却一下子扳断了,这个还是人吗?
王郎一手拿着一截断木头,好似没看见下面人对魏学说:“有些人,你可以给他们好脸看,因为他们知道感恩,也只要要脸。但是有些人,你就不能给他们好脸看,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感恩是什么东西,所以遇到这种人,你狠狠地打他们的脸就行了。’
魏学兴奋的脸都涨红了,不住的点头,然后悄悄地看着下面的亲戚。
下面的人有的像张口说句话,但是话卡在嗓子眼里,就是说不出来,王朗刚才的做法实在太恐怖了,他拿在手里的断木的断口好像在告诉他们,这个是刚刚扳断的,不识事前据好的。
王朗说完话,这才看着下面的人问:“你们都是魏学的亲戚?”
站的离王朗最近的胖妇女最先点头,然后其他人一片应和声。王琅点点头说:“既然是来参加葬礼的,你们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以前都没参加过啊。”王朗喝了一声,这些亲戚们这才掏出钱包,他们还没把钱掏出来,王朗又发话了:“不过这次份子钱就不收了,大家都是亲戚,魏学这孩子没了爹,没了奶奶,你们就是他最后的亲人,可要好好照顾他。”
王朗说完话就转身进去,他还没睡醒呢,而且殡仪馆的人还没来,葬礼要开还得等到下午呢。让柴怡儿来办这件事情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想来他应该会把这件事情排在第一位来做,下午就能好了。
一直等到下午,柴怡儿带着殡仪馆的人过来,车里装着的是魏大勇的尸体。魏大勇死的时候头都被砸烂了,当场死亡。殡仪馆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他安上一个新的头,又给他清理干净,穿好衣服这才送过来。而驱使他们这么卖力的原因是柴怡儿拿出的的五万块钱。柴怡儿顺势把殡仪馆的人带过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帮魏学的奶奶整理好遗容。
魏学看到父亲的尸体,面目栩栩如生,不仅悲从中来,又哭了起来。他的亲戚们有的关系近的,露出点伤感的表情,关系远的,悲伤不出来就干嚎两声,也算自己不白来这一趟。
殡仪馆的人进去看到老太太的尸体,也不禁为魏学感叹,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短短的几天就死了两个亲人。整理好老太太的遗容已经是下午,葬礼也就办在下午。两张大大的黑色照片被摆在大堂正中央,面对着黑色照片的是两副棺材,一个里面装的是魏大勇,另一个里面装的是他的妈妈,老太太。魏学则跪在棺材前面,一声不吭。旁边总算有有良知的人过来陪着魏学哭了两句,也算是敬一下孝道。
王朗已经从魏学口里得知,他父亲只有一个亲兄弟,其他的全是表亲,但谁是谁,他还真不认识几个,因为这些亲戚平时的来往都太少了,除了一个亲叔叔之外,他就认识一个对他还不错的姑姑,每次逢年过年就过来看一看他,给他带点好吃的。
酒席是联系附近的饭店置办的,流水一样的菜上了桌子,王朗没心情和他们坐在一起吃,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