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请吧!”
许虎是为情所伤,朱振却担忧女儿争权,这种心思一起,骨肉亲情也顾不得了,自然对女儿失去了信任。面前这罪魁祸首的叶行远还敢提及,这就触及了他的逆鳞。
许虎高声叫道:“叔父,孔雀峡路窄难行,就让小侄送他们出去,这才好保得两位特使平安,也显得我等待客之诚!”
这话的语气哪里像送客,言语之中已经毫不掩饰杀机。叶行远一惊,心道这什么意思,难道这许虎有杀人灭口的心思?
眼看朱振迟疑,许虎又急道:“叔父,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若不出我所料,这两人已经知道我们流民营的底细,八成也已经猜到了叔父的意图!”
诛心之言!唐师偃身子抖了抖,就算是他也回过味来了,这已经不是路线斗争,不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了。有人感到叶行远已经觉察出问题,真动了杀机!
他转头望着叶行远,却见叶行远不动声色,没有丝毫畏惧,心中也不免有些佩服。自己年纪要比这位小兄弟大了一倍有余,讲起养气功夫就差得远了。在这种生死杀局之下,叶行远依旧镇定自若,果然是天纵之才,不可限量也。
叶行远其实脑中正在飞速的思考着,现在的情况是他预料中最糟糕的一种。朱振作为首领,铁了心与定湖省官府做对,身边又有小人作祟,局面演变到如今,看来是难以和平解决。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朱凝儿,此女在流民营中的影响力极大。她昨晚既然来投诚,现在也不可能无所作为,那她正在做什么?
见叶行远不说话,许虎狞笑,“读书相公害怕了么?江湖上的事乃是刀头舐血,不是你们这些文弱书生来玩的!你既然敢来此地,就该认命,莫要拖延,请随我来,送你上路!”
许虎也不待朱振发话,伸手就扯住了叶行远的衣襟,招呼一声手下,正要将叶行远拉着往外走。
突然听耳后风响,心中凛然,急急松开了手往旁边闪去。然后就听嗖的一声,一只小小的黑铁弩箭刺入身前地面上,入土极深,弩尾犹自嗡嗡振动。
“把你的脏手挪开,再敢对叶叔叔无礼,小心你的咽喉!”朱凝儿面色平静,端着一把手弩,身后跟着十数人,缓缓走了过来,铁弩在朝阳之下闪着寒光。
许虎鼓着眼睛,望着心上人朱凝儿,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靠,这是发什么疯?叶行远大吃一惊,他确实在期待朱凝儿出面支持自己,但没想到朱凝儿如此生猛,竟然主动开始动武。
这实在大大出乎叶行远意料之外,莫非自己人格魅力数值已经满值了?自己昨晚跟她聊了一个时辰,就让她被自己的人格魅力彻底感化了?
而且这小姑娘手里还有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朝廷有令,私藏弩具者即斩,流民营竟然还有这玩意。
不只是叶行远,朱振也是大吃一惊,脸色铁青的厉声喝道:“你这是发什么疯?还不收起来退下!”
或者应该说,在场众人几乎都懵了,谁也想不到朱凝儿此时突然发狠。如果只是意见不同,出来劝几句还算正常,可这上来就动用弓弩,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火并?
以叶行远的急智也久久无语,他此行志在安抚,根本没有挑拨分化的打算啊,自己这初来乍到的外人,怎么可能离间对方父女?再说若把流民营搅乱失控,那对他的计划也没任何好处。
唐师偃骇然,擦了擦汗,低声对叶行远道:“贤弟,愚兄真的信了,你的女人怎么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叶行远也低声答道:“正打打杀杀呢,严肃点!这不是我的女人!”
唐师偃嗤之以鼻,“为了你都这样了,还说不是?你不会从一开始,就抱着美男计的心思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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