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哥哥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勇气,而屋里只剩下我和萧逸尘。
他看着我,眼角的泪变成了以往的冰冷,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坚定的神色,似乎那丝犹豫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血液遗失过多,导致血管堵塞,现在属于四肢麻痹状态,而你的情况不能输血,只能靠静养。”
他虽然说得十分淡然,但是我怎么能感觉不到他心底深处的沉重,我知道我肯定不好医治,想要恢复更难。
“我躺了多久了?”
他错愕的看着我,似乎有过瞬间说谎的冲动,最终叹息了一声:“躺了两个月了。”
这突然的打击令我的大脑一阵眩晕,两个月是什么概念,就是说我昏迷了两个月,只是靠输营养液维持我的生命,那么我现在的脸色岂不是很难看,还有桌子上那鲜红欲滴的液体是药吗?他每天都在喂我吃药吗?我想要将头转向一侧,但是连这一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泪水滑落,顺着脸颊钻进衣领。
我现在只是一个植物人吗?
“你活着便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萧逸尘伸出手轻轻的为我擦着眼角的泪水,手心抚在脸上的温度却是让我的心为之一动,是的,我还有他。
这漫无目的、没有期限的躺着,何时才会是一个尽头,他肯定为了我的生计费尽了心思,那疲惫的身体仿佛永远不会倒下,那双幽暗的双眼充满了期待。
他出去后老爹看了我,此时我不在唤他老头,看着一直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鬼影,此时的脸上也多出了淡淡的愁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放心,你不会有事情的,只要能得到羽家那珠千年血参,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有事情的,我就是搭上这条老命也会帮你拿来。”
我看见老爹的眼神之中闪着坚定,我知道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怎么会有得不到的,只是羽家有黑暗保卫队,就算他信心在足,我的心里还是担心。
“老爹,谢谢你,不要去冒这个险,我现在很好,终于可以歇歇了,还有你们照顾我、疼爱我,我很知足了。”
看着哥哥从门外走了进来,仿佛有什么事情已经做好了决定,看着我的眼神却是多了几分歉意:“相信我,我会亲自把血参拿来,你们都不需要去冒险。”
这听起来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做起来该是何等的艰难,他怎么能说的如此漫不经心,但是他却不容我多问,整个人已经走出了门外,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却默默的流着眼泪。
“哥哥……”我轻轻的呼唤,不是不想用力,而是没有力气。
“逸尘,扎卡医生被人杀死了,就在昨晚,而且查无所查,一刀毙命,不过和不像是那些杀手所为,是陌生的手法。”
冰冷的房间,疾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是因为扎卡医生的死,而是看着萧逸尘那双毫无血性的深眸,透着黑暗,带着血腥。
“还有什么?”
萧逸尘仿佛什么都知道,那双独具魅力的双眼,永远被人猜不透,看不清,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那么干脆就不再隐瞒,这便是疯狂报复的开始。
“还有雨晴的哥哥已经去了羽家,羽家传出消息他身上流淌着羽家真正的血脉,羽鹤群认他了,他现在是羽家的少爷,虽然没有正式对外宣布,但是羽家也没有却没有组织言论的发生,说明这正是一个过渡期,等所有人接受他之后,便名正言顺了。”
“那是因为他身上流淌着雨晴身体里的血液,所以才会名正言顺。”
萧逸尘没有任何意外,从疾风说出扎卡医生的死讯后,他就已经猜测出谁是凶手,只是他从没有想过,一直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湘雨轩会有此等心计,那么雨晴应该立足于一个什么位置,她又是否想过回到羽家,恢复她公主般的身份。
就在二人说完此事不久,湘雨轩的身影已经临至,这是他离开后的半个月之后。
“哥哥,你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的声音依旧虚弱,但是比起初始醒来之际已经好了许多,这段时间幸好有萧逸尘的悉心的照顾与陪伴。
“雨晴,对不起,我冒用了你身体里的血液,现在成了羽家名正言顺的少爷,我来就是接你,羽鹤群已经答应我,只要我留在羽家就会帮你把病治好,我是来接你的。”
“不可以,谁也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大门缓缓被推开,冰冷的声音带着绝然与怒意,他仿佛觉得眼前的人已经足够可怜,自己也足够心碎,可为什么还要有人想将我们分开。
“你怎么能够如此自私?就算你把她留在身边,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都这样在床上度过,就算你能给她所有的温暖、爱护,,你看到了她脸上的幸福与微笑,那么她心里流的泪和滴着的血呢?你何曾能感受的到?你若是真的爱她就让我带她走,你要相信我会好好照顾她。”
萧逸尘的深眸冰冷到没有血色、没有情感,湘雨轩的话仿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