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氏抖嗦了一会,终是咬着牙关点了点头,“好,走吧!”
马车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入了苏琉氏的耳朵里,变得焦躁无比。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周妈妈扶着苏琉氏了下了马车。
那是一间看起来跟普通百姓家门差不多的小庭院,院子里开满了白色的枝子花,在夜色中,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周妈妈上前拍了拍门,立马有一位老婆子打门出来。
那婆子打扮得十分利索,见到周妈妈,立马微笑,恭敬地说道:“主子,您来了。”
既然是做这等隐秘的事情,周妈妈自然也不便于暴露自己的身份,私地下买了这宅子和仆人,她们也认得周妈妈。并不认识苏琉氏,此时苏琉氏一身普通的装束,还用黑纱遮着脸。
也许是周妈妈事先安排好了,这婆子对苏琉氏也没有多问,直接带着她们进入了正房。
房间里摆设倒也十分大气,虽然不如王府,但这银子也没有少花,苏琉氏的手里是从来不缺银子,这些钱她还花得起的。
卧室中间的梳妆吧上面,还燃着一对龙凤烛,十分喜庆。
周妈妈笑道:“这里都是老奴亲自带人收拾的,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
苏琉氏点了点头,虽然这里也很宁静,但是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惶恐。
“周妈妈,那个男子是怎么样的?”
“哦,福晋别急,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老奴这就让人去带他过来。是个穷苦的书生,家里急需银子救命。不过为人倒也老实本份,将来若是福晋怀上了,老奴就打发他离开京城,远远地走了。让娘娘永远没有后顾之忧。”
苏琉氏点了点头,“我不想吃东西,泡壶茶来吧!”
一会功夫,周妈妈便泡来了一壶龙井茶,苏琉氏坐在绣凳上,心里仍旧是慌。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外面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其中一个是周妈妈的,另一个,侧有些沉重的,应该是那个书生。
苏琉氏放下茶杯,慌慌地站了起来,茶水被打翻,流到粉色的石榴裙,脏了一大片,正准备招唤周妈妈等一等时。
周妈妈已经扶着那书生走了进来。
苏琉氏看了过去,“呵呵,他的眼睛被老身蒙住了,事成之后再解开。”周妈妈轻笑着,跑了出去,将大门给掩上了。
那书生摸索着,向苏琉氏这边走了过来。
一张非常干净儒雅的脸,干净的头发,干净的灰布衫,被洗得有些发白了,脚上是一双破旧的黑布鞋。
不过,整个人似乎刚刚梳洗过,散发着一股好闻的皂角香味。
苏琉氏见过了庸荣华贵的男子,此时看到如此单纯的朴素男子,心中倒是砰然而动。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不由得心跳加快。
跟夜般若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曾怜惜过她,床第之欢,几乎没有什么乐趣可笑,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可是即便是这样卑微的活着,也必须要坚持地活下去,还在最灿烂的笑着。
在苏琉氏微呆的瞬间,那书生淡然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小姐,恕晚生冒昧了,会不会太唐突小姐了。”
他脸上蒙着一层黑纱,看不到苏琉氏的脸。
苏琉氏微微慌了一会,低声说道:“不是小姐,我不是,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
书生摸索着,慢慢走到了苏琉氏的面前,扶着床沿坐了下来。
“那妈妈说,小姐得了顽疾,让晚生作个药引,来替小姐解除病痛,晚生不曾学医,也不知道如何给小姐治病。不过,晚生先要感谢小姐对家母的救命之恩,晚生当牛做马,报答给小姐。”
苏琉氏伸出洁白的手指,开始解那书生的衣扣,“今晚的事情,你不能说出去。我这个病,是不能说出来的。如果说出来的话,我就死了。”
她抬头望着书生那红润而健康的唇,轻轻地凑了过去。
书生微微一呆,倒退,被苏琉氏给扑倒在了床榻上。
年轻的男女,都是干柴烈火,苏琉氏随手捻灭了红烛,低低在他的耳边说道:“就当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书生没有经过人事,从头到尾都显得十分青涩,苏琉氏是过来之人,她轻轻吻着他的胸膛,然后引导着他进入。
陌生男人的身体,给了苏琉氏强烈的刺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开过。
热浪的吟哦之声,不时刺激着书生的耳膜,原始的冲动被点燃,书生年轻力健,自然是冲劲十足。
这一夜,在苏琉氏的调教之下,两个人做了无数次,直到都精疲力尽了,累得倒了下来。
苏琉氏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她不能在外面过夜,天亮之前,必须回去。
书生累得熟睡中,她贴着他的脸,轻轻地解开了他眼前的蒙布。
月光下,这一张真是英气逼人,可惜了,他们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苏琉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