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名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这么叫我。”男人说着浪漫且霸道的情话。
巨大的双人床上,女人昏迷着。女医生处理完伤口,关上医疗箱。看了眼旁边一脸阴霾的男人,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男人很不舍却还是跟着医生出了门。“她怎么样?”
“并没有大碍。要注意的护士都知道。我先走了。”冷冷说完就要走。
那边白岭山见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立刻上前说:“知道了,谢谢!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女医生不客气地拒绝了。
白岭山见人走了才开口道:“她很难请的,你可别把人家惹毛了,下次我都请不到了。”这是个私人医生,不愁钱花,软硬不吃,不能得罪。“她只说看不惯对女人…不绅士的男人,脸色有点不好而已。放心,她对女人一向很负责的!而且你也没怎么折磨楚。”
说到一半,白岭山再不敢说。立刻闭嘴。
男人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脸后悔…自己一向冷静自律,怎么当时突然就失控了?
半夜。楚楚被麻醒,看着织锦床帐愣了下,这是哪?然后顺着感觉看向自己麻了的地方--男人的脸贴着她的掌心,整个脑袋都压在上面。像个讨好母亲的孩子。
之前的画面瞬间回到脑海里。她忍不住一个哆嗦,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大概能猜出是哪里了。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晕了,他把她带回家了?这里…她也能称之为家吧,曾经就是刘哲和陆楚楚的家,如果没有那场大火的话。他们早就一起生活在这里了吧……
她闭上干涩的眼,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好难受。她本想就这睡过去,可是也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久,闭着眼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清醒。肚子也饿了,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
男人突然坐起身,目光有些无神。看她好好的闭着眼躺在那里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楚楚也感觉到了男人的动作,眼睛却没再挣开。
男人握着她的手,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楚楚…对不起,都怪你太动人。”他失控了。
楚楚听了气的想笑又冒火。他这个禽兽还怪她‘太动人’!什么道理!混蛋!
男人敏锐地听到她发生了变化的呼吸,一顿,沉默了一下。
忽而,咕噜咕噜,她的肚子又叫了。安静的午夜,清楚极了。楚楚的脸不由自主的有些发烫,心中庆幸:还好天黑了,不然可能就露馅了。真是有点莫名其妙,这个时候她就算打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为什么还要挨饿装睡?
男人看着她的睡脸,将她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低声说道:“去准备点吃的,醒来可以吃。”说完就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楚楚才睁开眼:他自言自语?不知道人睡着了,肚子会不会咕咕叫…他应该也不知道的吧?
刚刚只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卧室,男人走了她才又细细看起来。壁炉柜上一排照片让她的目光停留了很久。她忍着疼痛和不适下床,娇小白皙的脚赤着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慢慢走过去……
今夜没有月亮,只有房内橘色的夜灯温暖而寂寞。
钢琴键一样白而光滑的实木壁炉柜上放着几张照片,其中两张是高中毕业照,他的和她的……
在那股步入盛夏的燥热里,还是学生的楚楚,过肩的长发随手撩到耳后,用隐形夹子夹出一条乌黑的发线。穿着藏青色的校服,裙摆及膝,随着她关门的转身旋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钥匙叮当作响被放进书包侧边的小口袋里。
少女的背影轻轻滑进楼梯的暗影里,下楼,然后,在楼梯口迎接着盛夏最热情的阳光……
楼梯口柱子边的阴影里,少年同样一身校服,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像是被没了水分的白菜懒洋洋地靠着柱子。看到少女抬着一只手从楼梯间走出来,他立刻走出阴影站在阳光下。“喂,这么大太阳,又不打伞!”男人语气带着责怪,脸上却毫无保留地笑着,一口明晃晃的白牙比此时的太阳更让人晃眼。
少女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淡淡地语气中带着些天真:“妈妈说晒太阳补钙。”
少年似乎见怪不怪,抬手将自己的帽子盖在她头上:“至少你的脸不需要补钙。”
“谁说的?”
“我妈。”
长长的马路上,各色陌路的行人。
少女带着有些偏大的帽子,手上拿着便笺,时不时低头看下用记号笔写的大黑体单词。少年戴上墨镜,整个人沐浴在热辣的阳光下,经常快走几步,这时少女就会抬头,因为自己的阳光被遮住了,她还要补钙呢。
少年看她抬头就笑呵呵地:“你要是晒黑了,你们班的那群女生不知道要有多高兴!”
“为什么?能有钱吗?”她寡淡地问。
少年耸肩,算了,这种沟通障碍时不时都会有的。只要说的更直白就可以。“意思是你很白,她们很嫉妒,而我在夸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