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愣了下:“不是说他的腿恢复的与常人无二,只是不能跑吗?”
“嗯…可能是因为适应的不好?毕竟是假肢,再高科技也要看人的吧。”张农猜测。
“那王春花呢?”
张农摇头。
楚楚思索了一下:“刘国君呢?不是说也跟着出国了吗?有派人盯着他吗?”
“为了以防万一他先找到,早就派人跟着了,他好像也没找到人。现在还在越南酒店里呆着不走。”张农看楚楚没反应,又问:“下面打算怎么办?”
“撤了吧。”
“诶?”
“人都撤了,现在除了找王春花,其他的人都不管。”
张农有些不解,展锋和刘国君都是关系人士,任何一人有了线索,王春花不都能找到吗?“为什么?”
“本来我…想要找的人就是王春花,现在只是让别人都知道而已。刘国君想保的就是展锋,如果他发现王春花可能威胁到展锋,他就会想办法排除掉这个威胁。而于我们等于多出了一个找王春花的帮手。”楚楚慢慢地分析道。
张农还有些质疑:“那万一刘国君。”
“不会。”楚楚肯定地说道:“他不会让自己跨越那条线的。他有着很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为了展锋这个亲生儿子,他已经舍弃一切能舍弃的了,但是他心底的那份道德底线他不会舍弃的。”
“嗯。那我这就去把人撤回来。”他应下后,转身要离开,楚楚却喊住他:“张农,这些经费支出全算在我个人的账上。”
张农顿了下:“你这是什么话?”
楚楚浅笑:“这一年找人的人力物力不菲。我不想给冬忍增加负担。”
张农还要说什么,楚楚又说:“或者,这样也可以,我是委托人,本来也是要付委托金的。只是做账反而麻烦,不如直接从给我账上支出。你觉得呢?”
张农苦笑:“不管理由还是后路你都想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楚楚淡笑:“谢谢。”
“别了,你可是冬忍这一年的大客户,我怎么敢担谢谢。”
“嗯,也是。那我是不是可以问问有没有赠品或者优惠?”她声音淡漠,脸上却带着一丝俏皮活泼。
酒店。电视里正放着越南国歌:“越南军团,为国忠诚,崎岖路上奋勇前进。枪声伴着行军歌,鲜血染红胜利旗。敌尸铺平光荣路,披荆建立根据地。……向前!齐向前!保卫祖国固若金汤。”
刘国君点着烟,一个失神,烟灰就掉到地毯上。他皱了下眉。管家端着茶进来看见,就想收拾。刘国君立刻说:“放着,有人会打扫的。这次让你跟来不是说话度假的吗?就不要管我这个老头了。”
管家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笑了笑:“瞧我,习惯了。”
“听着这歌,有点想起越南战争的时候……当时热血沸腾,一眨眼一只脚都跨进棺材里了。”
管家柔声道:“您还健朗着呢,要进棺材也是我这把老骨头先进去啊。”
“呵呵。算了,不谈这些,不是给你报了旅行团吗?怎么还在这?”
“还有一个小时呢,您看的是北京时间。”
“哦,是啊。离得这么近也还是有一个小时的时差。”刘国君有些莫名的感慨。
管家知道展锋没有找到,刘国君很失落,只能淡淡地安慰一些别的,可是却没什么用处。想到刘哲,又道:“刘哲少爷…我上次送东西过去的时候,看的好像瘦了些。”
刘国君冷哼一声,不说话,头却微微偏了偏竖起耳朵听着,半天没有了下文,皱眉:“怎么?没了?”
管家摇头:“没了。就是问了问琴风是不是考大学了。”
哼,知道问管家的孙女,却不知道问问他!真是只白眼狼!“打个电话给梅资,不是让她去找刘哲谈谈的吗?一直没信回来?”
“好。这就去。”最后管家也没能跟着旅行团出去。当然,他自己确实一点也不介意的。
为刘国君办事越过楼下大厅,看见一个举着旗子的导游正指着大厅的莲花作介绍,刚好还是中文:“这是越南国花,象征着力量、吉祥、平安、光明,通常在一些绘画和文字作品里喜欢把莲花比喻英雄和神佛…一切美好的理想和愿望都用莲花表示。”
老管家嘀咕:“原来是用莲花啊。”
回到房间,老管家跟刘国君说起。刘国君一愣:“你是不是忘了去集合地了?”老管家笑眯眯地点头,刘国君生气了:“怎么好好好忘记了呢!真是的!”看管家依然笑的亲切于是无奈地说:“算了算了,再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