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节分明一分一分地抚摸着她的肌肤,她紧张地埋在阴影里不发出一点声音,男人的唇滑过她的发,呼吸熏染在她的发间,偶尔抽空出声逗弄她两句……
“香…肩。”她听到他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吟,突然--她呼吸一窒,随即低声警告:“你干什么?拿我的肩磨牙吗!”
“呵呵。”男人底笑:“我怎么舍得?”
完全看不出他有哪里不舍得,刚刚那一咬肯定留下牙印了!唔嗯…他的手……她浑身发软,上半身勉强靠着树,下半身则被男人搂的严严实实紧紧相贴。
男人有些哀怨:“唉…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啊。”
她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好歹理智还在:“你…你要是敢。”
“放心,我不敢。”他叹了口气讨好又郁闷地说,却等不到她稍稍放心,手突然动的厉害,同时冒出一句:“不会做到最后的。”
啊…该死的手……她心中恨极了,可是身体却沦陷了……
“咳咳,别生气,我送你回去。”他讨好地说。
她软成一团,那里…更是泥泞一片……他不送她能回去吗!她眼瞪着他。
男人打横抱起她,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满足和温柔,嘴上却故意示弱讨好地说:“是我不好。你别生气,生气是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你要不高兴打我好了,我让你消气。”
她冷哼,不置可否。男人笑的无赖:“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
她有种没力气生气的感觉……干脆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周清的事要办好了。”
“交给我就行了,你放心。”
耳边是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一阵风吹过,女人抬手将乱发拨到耳后,垂眸,转身。那天她和他来参加简的婚礼,推了周清和丽娜一把……那个晚上她约他出来帮忙。他却使坏绊倒她把她困在这棵树下……
他们现在连在饭都没有一起吃过了……就算偶尔遇见也淡若君子,好像往昔的轰轰烈烈是一场疲倦的梦,好像他们已经平平淡淡的结束在梦醒的时刻。吉娜…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曾经以为不过又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女人,可是时间告诉她不是……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遇见那个说‘校花’是‘笑话’的女生,我们的人生会怎样?”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楚楚一愣,挺直的脊背屹立在风中,那么的瘦小。
男人走到她身边,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你一定不记得了吧。那时,你还说胥芷云是‘至孕……如果去给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代言,估计收入会不错。’”
楚楚脑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我记得那时她叫你‘陆哑巴’。”他的目光逡巡在她的脸上,深邃沉稳。好像可以撑起她所以的沉重和不沉重的回忆一般。
她脑中闪过一道光,记起来了。那时候他在?
男人像是能读懂她的眼神:“那时我去捡球,碰巧听见的。当时我觉得这个女生真有趣,又这么与众不同……我对你--一见钟情啊。”
他的声音那么沉稳平静,楚楚却觉得心被什么揪住,生疼生疼。仿佛他只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没有…如果。”她涩涩地挤出这四个字:“没有如果。”又冷静地重复了一遍,对,没有如果。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遇见她,而她……曾经,带着‘如果般的幸福’去找他,结果也不过是看到了现实。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他的改变是迟早的,他只是比别的男人晚一点而已,并不是说不会变。
曾经,她究竟是仗着什么才会认为他不会变呢?此刻,他的声音让她的心好疼啊……
“对。没有如果。”男人也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们都重新开始吧。”他早就说过会等她的。
风没有停,而楚楚再也没有整理吹乱的头发,此时黑色的发遮住了她的侧脸,男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声音好轻,像月光一样轻,可是风却怎么刮都刮不走。“你去开始吧。”和吉娜。
男人看着她瘦小的肩,似乎一下子就会被风吹跑,可是她却偏偏站的很稳。他沉默,深深看了一会,转身,离开。
楚楚猛地抬头无神地盯着那棵树,有种想要回头的强烈冲动,她双手揪住衣服,抿紧了双唇,终于又慢慢松开。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一个转身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抬手将头发绕道耳后,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身,都是不认识的人。正式地结束了…?其实,早该结束了。她想:如果能在刘哲还没有和刘国君断绝父子关系之前就结束……啊…又忘了,没有如果。她都不知道原来人这么喜欢用‘如果’。
“丫头!你在发什么呆呢!过了两个小时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手机也忘了带!”
楚楚下意识想要遮掩一下--她以为自己哭了,却又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没哭出来……她扯了扯嘴角:“抱歉…我忘了时间。”
老滑头挥挥手:“算了算了。这段时间你也忙的够呛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