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抿着唇:“你不配来这里。”说着就将人拉出屋子,而此时刚来的楚楚正站在阴影里,从她那看去就像是他牵着她。
楚楚的心狠狠地揪起来了:他竟然带那个女人来她的家!还手牵着手!为什么!她在心里问着,然后一个想法窜进脑子里:他和袁衫衫同床共枕那么久……他把她当成“陆楚楚”来爱,是真心的爱,就算知道她是袁衫衫了,可是感情已经在那了不是吗?
他会懊恼,会生气,可是他对这个女人真心付出的感情还在那的是吗!他无法抛弃自己这个真的陆楚楚,可是对假的陆楚楚生出感情也是人之常情……又或许他对自己内疚多过爱?所以才能对自己一再包容?
楚楚的心彻底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哪个猜测是对的,哪个是错的。她很想冲出去问,可是男人已经拉着袁衫衫走了。她一个人在阴影里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酒店的,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连第二天上了飞机都恍恍惚惚的。
其实刘哲就坐在前面,如果他起身往后走一走就能发现楚楚也在这里。可是他没有,而飞行的旅程又短,下飞机的时候他心里想着见楚楚走的很快,而他想念的人却心不在焉慢慢地走在后面。两人便错过了。
当刘哲赶到冬忍的时候,张农却说:“楚楚也出差了,听说那个苗一中的一个什么亲戚可能有点线索。”
刘哲有些失落:“哦?去了哪里?”
张农摇头:“不知道,没说。不过张保和郝强都跟着呢。没事的。而且对方就是中年妇女。”
“嗯。那我先回公司了。楚楚回来让她打个电话给我。”
“好。”
楚楚出了机场,没有直接回冬忍,只让郝强和张保先回去。当然最后他们不答应,张保还是留下来在她身边跟着。
楚楚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走到曾经被大火一把烧毁的地方。这里是让她和刘哲长久分离的地方,是她舍弃的姓名九死一生的地方……
张保看着她发呆,也感觉到不对了。案子没进展也不至于对老板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吧?风吹过,他看着她长发遮了的半张脸,然后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发里穿过,将长发拢到耳后……他有些忡怔。一个失神,让他对于危机的反应慢了半拍,颈脖已被人插了一针!他手肘立刻向后猛力一撞,将人打倒在地,尽自己最快地的速度将针拔下,可是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
倒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脸惊愕的老板朝他走来……他想说:快跑,别管他。可是他的眼前已经一片黑暗了……
郊区男子监狱接待室。
男人看着玻璃那边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冷面老人,心里一阵讥讽的感觉。老人一脸沧桑,眼中有沉痛有愤怒,可是却沉默着一句话不说。
男人也沉默着。无期徒刑,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老头也不可能冒险让帮他出去,弄个晚节不保。
老人终究还是开口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男人心里冷哼,有什么想说的?还真是符合老爷子风格的问话。男人倒是想说:你儿子不是亲儿子,孙子不是亲孙子。看看他这幅高高在上肃穆的像国旗的脸是不是会有所改变?不过他还是没有冲动,现在说了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虽然是无期徒刑但是还能活很长时间,他可以慢慢的玩!
老人见他依然沉默,脸更冷,心却痛了。不想男人突然说:“我没什么想说的,如果硬要我说就是袁衫衫的事。”
老人一愣,“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扯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她是被我和于凤利用的,是无辜的。如果她出狱,你帮帮她。她很爱孩子,而刘哲…估计不会原谅她。”
老人顿了顿终于答应了:“放心,她的生活我会照顾。”
男人目的达到:“那我就走了。”
老人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叹了口气缓缓离开。
CC总裁办公室。刘哲冷睨着刘国君,袁衫衫怯怯地站在刘国君身后,白岭山有点头疼地退出办公室。
“什么意思?”男人冷声质问。
刘国君冷哼一声,两个男人倒不亏是父子。“能什么意思?母亲和孩子就算是暂时分开,但是也不能一辈子没母亲!”
“楚楚已经是他的母亲了。”
刘国君怒:“孩子的母亲将她害成那样!她能对孩子好吗!”
“孩子是无辜的。所以他还能在刘家的族谱上。”
“你是非要跟老子作对了是吗!”
刘哲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刘国君怒极反笑:“哼!好!好的狠!上次立遗嘱被你打断,我现在就立下遗嘱,刘家的全部财产都留给孙子!你一分都别想要。”
刘哲心里一沉,父亲现在这么激动,还想着孩子,如果让他知道孩子不是刘家的…真不知道会怎样……本来已经解决的事!怎么突然又变卦了!难道是袁衫衫又去缠着父亲!他冷厉的目光射向缩在后面的女人。看样子自己必须亲自跟父亲的律师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