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不止失忆，还认定你是爸爸！这不可能！”
展锋淡淡道：“医生说她心里一直渴望父爱。”
张农神色复杂地看着埋头在展锋怀里的人，说不出话来。刘哲眼里的妒火几乎要忍不住，可是他知道他要忍住，否则只会使楚冬忍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孙秋语带焦急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可是她只是抬眼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依然窝在“爸爸”的怀里。
孙秋试着张开嘴对她友好地笑笑。楚冬忍看着孙秋一口洁白的牙齿，似是鸟类看到发光的玩具。
她跳出展锋的怀抱，展锋也一愣，眼带趣味地看着她慢慢走向孙秋。刘哲心里复杂，难道这个无足轻重的小鬼在她心里还蛮重要？
她伸出手，衣服滑下，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孙秋心里发痛，只忡怔地看着她。那一瞬她的眼睛似乎滑过一丝清亮，下一瞬却伸手去挖他的牙齿。
在场的气氛顿时被打的面目全非，五彩斑斓……
刘哲看着她涩涩又执着地掰着孙秋的大白牙，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展锋只挑挑眉没再说话。
张农心里恍惚，隐约记得笑笑似乎曾经跟他说过：“我问过楚楚，为什么要帮你。她一开始都没说，不过今天大家聚餐喝酒，她说漏了嘴，她说‘初见的时候，他笑起来一口白牙很让人开心……’”
他当时不解，现在似懂非懂。他立刻看向苦笑着的刘哲，一排整齐的牙齿像是会发光。他又看着玩牙的楚冬忍，心里的某个地方痛了一下，继而长叹了口气。
孙秋不知道她干什么，但是也不担心自己的牙齿会被掰下来，只乖乖地让她玩。还体贴地掏出手帕给她擦擦手，也给自己抹抹要掉下来的口水……
刘哲睨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展锋便对张农说：“人我救出来了，人情也不用你还。把人带走吧。”
张农立刻点点头，孙秋会意，“勾引”着楚冬忍边走。展锋则低着头看不出情绪。
经过刘哲身边，楚冬忍用鼻子嗅了嗅。像是闻到什么味道，松开了孙秋便急急往刘哲身上粘。好闻，好好闻！像是青瓜，又有种其他的什么味道，熟悉而喜欢……她埋在他颈项的样子有些贪婪。
几人又是一愣。
她的长发扫过他的皮肤，也让他将她的伤痕看的更仔细，他肩头的伤似乎没有了感觉，心却狠狠地痛着，太阳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跳起。
展锋看着他愤怒的脸庞，不经意像是清嗓子一样哼了一声。突然楚冬忍浑身一抖，差点软在地上。张农连忙上前将人扶过来，人就晕了。
刘哲回神，心里不忍，面上却没有变化。孙秋看着刘哲的样子，误会了他，愤愤地瞪了一眼，他那嫌弃的样子算什么！
展锋站在刘哲的身后，看着张农两人将楚冬忍带走。
刘哲看着门口一会才开口道：“继续监视。”
“是。”
酒吧。
男人幽深的眼里装着满眼的彩色灯光和人影。白岭山在一旁幽幽地说：“喂，现在你想怎么办啊？还叫展锋去监视楚冬忍？”
男人摸摸手指上的戒指淡淡道：“就算我不叫，他自己也会去的。不如下个命令，也可以从他报告的信息中摸摸他的意图。”
白岭山有些不耐地挠了挠头：“要我说干脆抓了人，狠狠问一问！”
男人低下头：“他不是普通人，隐藏在我身边这几年，他很微妙地处理了我交代的事，让我信任他。可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我不相信他隐忍这么久被打一顿或是用点死刑就会交代始末。”
“嗯……我再派人去查查了他的生平。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不过一纸文件。”
男人正色道：“不要暴露了。”
“知道的，我，你还不放心吗！”
“我……楚楚。”
男人没说完整的话白岭山懂，只三个字，他担心自己的任何行动都会让成为成为目标的陆楚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