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原本就腿软,这么一绊那里还站得住,身子踉踉跄跄的竟冲着潘常丰扑过来,正好被他迎上,手里的刀只是朝着他一送就刺进了他的小腹,嘴里还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没人性的混蛋……这就是老子给你的回扣……”
说完,手一松,也不拔出刀子,钱也不要了,一转身就冲到门口,尽管大门已经锁上了,可还开着一扇小门
这时正好有一个好像办事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不确定银行是否还开门,忽然被里面冲出来的一个人撞得一声闷哼,一个身子朝着外面飞出去,一直滚到了马路上。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豪华奥迪轿车堪堪停在了那个人脑袋前面,差一点就要脑浆迸裂。
司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骂骂咧咧地打开车门钻出来,刚刚上前想看的究竟,只听身后发动机一阵轰鸣,扭头一看,只见自己那部车朝着后面稍稍倒了一点,随即竟然一阵风似地朝着前面冲出去,一分钟时间不到,汽车拐过一个弯就不见了。
司机呆呆地盯着前面看看,嘴里还嘟囔道:“真见鬼……难道有人学雷锋……”
忽然好想意识到了什么,走上前一把揪住那个被撞飞的男人拎起来,挥拳就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嘴里骂道:“你个混蛋……原来是在演戏啊……你以为大爷是好惹的……今天不把车乖乖送回来,老子就弄死你……”
那个中年男人被撞得七荤八素,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只觉得四周乱哄哄到处都是人,好像自己进了一个巨大的疯人院。
此刻,祁红刚刚走进家门,韵真刚刚端着两个小菜摆在家里的餐桌上,由于小保姆家里亲戚出事请假了,她只好亲自下厨。
“今天倒是难为你了,多长时间没下厨了……”祁红见女儿难得地围着围裙,笑道。
韵真嗔道:“妈,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和韵冰小的时候你们哪有时间给我们做饭,还不是我和韵冰自己下面条?”
“所以直到今天你也就是下面条的功夫……看看这菜抄的……都有点焦了……”
韵真瞥了一眼母亲,见她和颜悦色的,并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于是用手捡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尝尝,皱皱眉头道:“凑活着吃吧,反正有没外人……”
“笑愚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祁红问道,脸上忍不住一热,赶紧转身换衣服去了。
韵真跟着母亲走进卧室,问道:“倒是一起回来的,不过他现在可是大忙人,没时间回来吃饭呢……
对了,妈,他说约了一个叫老吴的人一起吃晚饭,还说那个老吴是你的一个老熟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祁红一愣,慢慢穿上一件睡衣,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也说不上什么熟人,只是认识而已……他们好像要谈点什么生意……”
韵真一听,马上警惕地说道:“妈,你该不会又在打笑愚手里那些钱的主意吧?”
祁红骂道:“你这死丫头整天疑神疑鬼的,我没见过钱是不是……我正想问你呢,临海县究竟怎么啦,被你弄的鸡飞狗跳的……
当年我在那里工作的时候,老百姓出门都不用锁门,现在竟然连飞天大盗都有了,这下你可风光了,没事自己上网看看……”
韵真搂着母亲的肩膀嗔道:“妈,你就别念老黄历了,现在是什么年代,怎么能跟你那个时候比……发展商品经济的一个必然结果就是犯罪率上升,这跟我这个县委书记有什么关系?难道别的县就没有刑事犯罪?”
祁红走过去坐在餐桌上,拿筷子夹了点菜尝尝,皱皱眉头说道:“我要跟你谈的不是犯罪率飞问题,而是这几个案子的影响问题……
孔局长死后,你可能不会再有机会找到这么一个听话的局长了,岳建东已经提议任命三分局一个副局长担任临海县公安局局长……这就意味着,你将来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韵真一听,气愤道:“岳建东怎么能一个人说了算,起码要征求我的意见……”
祁红哼了一声道:“公安局是垂直管理,不征求你的意见也很正常,何况,这次我也帮不了你,过两天公安部的陈之春要来临海检查工作,来者不善啊……
他可是龚汉文的后台,当年如果不是他在暗中支持,孟桐早就收拾龚汉文了,我听说现任公安部长王怀远就要告老还乡了,陈之春很有可能扶正,他跟我们可不是一条心啊……”
韵真呆呆地愣了片刻,哼了一声道:“省市的公安系统我管不了,但是在我那一亩三地上也容不得他们胡来。
公安局也要在当地党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岳建东难道还想把临海县公安局变成他的私家侦探所?再说,我又不是罪犯,他能把我怎么样?”
祁红见女儿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担忧道:“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你可不要掉以轻心……
不管谁主持县委县政府的工作,公安局向来都是权力争夺的焦点,尤其是在局势不稳的时候,因为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