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桐一听,高兴地笑道:“红,欣儿可是在向你敬酒呢,这杯酒不能推辞吧……”
祁红白了男人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多事,不过,还是端起酒杯喝了下去,随即对孟欣说道:“好吧,今天我就认下你这个干女儿,只是你爸也没有提前跟我商量,你看,连个合适的见面礼都拿不出手……”
孟桐挥挥手笑道:“没关系,见面礼可以后面补上,只是你不要太小气就行了……”说着,冲女儿说道:“既然已经敬过了干妈,难道你们姐妹不应该喝一杯吗?”
韵真刚才已经喝了三杯拉菲,原本不想在喝酒了,可听孟桐这么一说,马上主动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笑道:“咱们姐妹就不用客气了,我们互相敬一杯吧……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呢……这辈子注定是要替政府打工了,家里面的生意将来就指望你和韵冰了……”
其实韵真这句话有点安抚梦新的意思,她早就看出这个妹妹对自己成为孟家的成员很忌讳,并且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首先摆明了自己的位置,至于今后她能不能弄得过韵冰,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孟欣见韵真这么客气,也不好太任性,马上一口喝掉了杯中酒,笑道:“姐,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妹妹,将来可不要偏心啊……”
孟桐一听韵真还有一个妹妹,心里就有点遗憾,因为,撇开祁红,韵冰可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她可是刘定邦的种。
一想到刘定邦,心里面就很不舒服,毕竟这个混蛋不仅在很长的时间之内共享自己的女人,甚至还不知好歹在背后告自己的黑状。
尽管他已经死了,可这口气却一直难以消解,所以,他的新家庭中不得不接纳刘定邦的女儿,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只是看在祁红的面子上,这种话说不出口而已。
“欣儿,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虽然韵真还有一个妹妹,可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传统,你们两个都姓孟,你们才是亲姐妹,难道韵真还会帮着外人欺负你?”
孟桐这句话看上去是随口而说,可听在韵真的耳朵里无疑是一种警告,听在祁红的耳朵里就让她有点不舒服。
尽管她和刘定邦没有什么感情,可韵冰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要说远近,孟欣怎么能和韵冰相比呢,她相信,在韵真的心里,孟欣也不可能和韵冰相提并论,不过,她明白孟桐这话的意思,也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孟桐在自己女儿之间挑拨离间。
“你一个省委大员,说这话也不怕人笑话,我不信你就这点心眼……什么外人不外人的,韵冰和欣儿在我心中都一样,如果你不喜欢韵冰,我也不勉强……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来见你的……”
孟桐就知道自己这话会让祁红不高兴,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提前给女人打打预防针,提醒她自己对韵冰的接受程度完全取决于她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不过,随即就有点后悔,因为祁红毕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断不至于会跟孟欣为难,要不也就不会让女儿认干妈了。
“你看看……我也就随便这么一说……其实,我连韵冰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只是……”
祁红怎么能不明白孟桐的那点小心眼,尽管身为省委一把手,
可刘定邦那点事他总是放不下,按道理来说,是他对不起刘定邦才对,可后来怎么就渐渐变成刘定邦偷了他的女人,并且变本加厉,竟然不顾身份,当着刘定邦的面
强迫自己和他干那种事情,要不是当时把丈夫当成了痴呆的人,早就羞愤而死了。也许,这是雄性动物的一种占有欲在作祟吧。
“你就别解释了……既然欣儿已经认我做干妈了,家里面的事情你就少操点心,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吧,等我什么时候虐待了欣儿,你再来找我算账不迟……”祁红故意拉着脸说道。
孟桐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说道:“好好,算我说错了话,这就给你赔罪了……”
祁红不去理他,端起酒杯对韵真和孟欣说道:“这世上的事情总是脱不开一个‘缘’字,今天我们聚在一起,肯定是前世就注定的一种缘分……”
说着瞟了孟桐一眼,继续说道:“你们父亲是个大人物,他可没精力多管你们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有信心管好你们三个女儿,谁要是不听话,我照样揍你们的屁股……
来吧,我们一起喝一杯,时间也不早了,喝完这杯就早点休息吧……”
话刚说完,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张脸忍不住就红了,一瞥眼,正好看见孟桐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颤,竟似回到了几十年前的临海县,那个农家小院里的春光仿佛近在眼前。
窗外细雨绵绵,屋子里却春意浓浓,今天晚上,祁红表现出少有的主动,似乎再也没有了偷情的压抑,虽然目前还是没有合法的身份,却已经俨然有了女主人的感觉。
良久,祁红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手脚酸软地走进了卫生间,等她出来的时候,只见孟桐靠在床头抽烟,一双眼睛就像夜猫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