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将他也引燃。
僵墩乘胜追击,一下子张开双臂,想抱住张善义,张善义立刻调动灵气,用两只手抵住了僵墩。张善义因为是蛇骨灵躯,身体纤秀柔弱,这让它们的对峙看起来力量十分悬殊,简直就像是一个举重大力士在与一个抽大烟的公子哥在玩相扑。
丁灵修望着这团幽冷森然的巨大阴火球,惊讶万分:
“阿义,这是怎么回事?你这火玲珑的火怎么变成了蓝色?”
张善义咬紧牙关,艰难回答:
“可恶,我原本只是想借用一些地府的火属性能量,没想到竟然让这里的阴火也混了进来,这里阴气太重,已经完全吞噬了我灵气召唤的火焰。”
僵墩听后猖獗大笑:
“哇哈哈……这个火焰我还真挺喜欢那,暖呼呼的,最适合将你们烤熟了吃掉。”
僵墩说完咬牙切齿地加重力道,蔓延到张善义身上的阴火猛烈燃烧,虽然没有凡间火焰那么灼热,但这阴火燃烧在身的感觉如同无数蚂蚁在咬,麻痒尖痛,让张善义根本无法全神贯注地调动灵气。
另外两个狱卒此时也追了上来,拿着钢叉叉向丁灵修。
丁灵修左躲右闪,因为丁灵修十分灵活,两个狱卒拿他也毫无办法。
僵墩不断加重力道,肥胖的大臂膀都因为吃力而发生开裂,而张善义已经被压得半跪着,几乎马上就要坚持不住,身上阴火也覆盖了全身,即将把他吞噬。
丁灵修这边,这两个狱卒面对灵活的丁灵修只能不停胡乱的叉刺,丁灵修引诱其中一个到墙边,假装露出空当。这个狱卒举叉便刺,丁灵修却踩着他的叉子腾身一跃,凌空踢到了他的后脑。这狱卒一惊,丁灵修顺势抢走钢叉,一个横扫,打翻了两个狱卒。
趁两个狱卒还没回过神,丁灵修举着钢叉叉向了与张善义对峙的僵墩,丁灵修来势汹汹,但那僵墩却竟然不慌不忙,眼见丁灵修即将把钢叉叉入僵墩的身体,僵墩扭头望着丁灵修,之前被火玲珑炸碎的臭嘴竟然张得奇大无比:
“黑毒雾”
丁灵修坦然失色,迅速翻滚向旁边。
随后只见一团黑绿交加的毒雾从僵墩口中喷出,丁灵修手中的钢叉只沾到了毒雾的一点边,竟然一下子就弯曲起来,上面的黑色粘稠颗粒腐蚀着钢叉表面,发出呲呲的声音。
张善义见状不好,也想矮身撤去,却被正在和他较力的僵墩趁机一压,整个人被按到了地上,毒雾也落到了他的后背,他身上的衣服像是被虫子蛀了一样出现了一个个破洞,他感觉如芒在背,灼痛难忍。
丁灵修皱着眉头,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里兜里竟然还有根香烟,立刻欣喜若狂,简直跟饿了好几天的乞丐看到了天上掉下来的烧饼一般。
“哈哈哈哈……阿义,太好了……”
张善义痛苦地倒在地上,僵墩用手死死压着他,嘴里虽然停止喷吐毒雾,但一股焦黑的黏液却顺着已经炸得血肉模糊的大嘴里淌了下来。
“丁兄,救我……”
张善义咬紧牙关,命悬一线。
丁灵修却神情淡然,嘴角挂着微笑,捡起已经弯了的钢叉,猛地投掷向了燃烧着阴火的大僵墩。僵墩只顾压着张善义,加上它本身反应慢,等它发现钢叉投过来时,已经近在咫尺。它猛然挥臂,还是被钢叉打个正着,只可惜钢叉的头已经严重扭曲,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但张善义抓住这一机会,猛然发力,撑开了僵墩另一只手,从地上匍匐着跑到了一边,就地打滚,扑灭了身上的阴火。
张善义虽然得救,但丁灵修真正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利用钢叉的攻击来为张善义制造逃生的机会,其实他也是为了转移僵墩的注意力,让他能突袭过来。
张善义看到丁灵修趁机冲向了僵墩不由一愣,心说这家伙难道准备偷袭僵墩,可是他的灵气无法调动,靠什么打败僵墩呢?
张善义思考间,只见丁灵修倒持着什么东西,迅雷不及掩耳地冲了过来,将那东西插向了僵墩。
僵墩的血红大眼瞪得浑圆,大惊失色,以为丁灵修使用了什么法宝,这种情势下,它是完全没有任何躲避的方法的。
张善义也绷紧心弦,却只见丁灵修拿着的并不是什么法宝灵器,他将那东西只是插在了僵墩外面的阴火上,又迅速抽了回来,最后竟然叼在了嘴里。
张善义一愣,捂额失语:
“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点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