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宋朝伸了个懒腰,极为慵懒地睁开了眼睛。
通道对面的刀疤怒哼了一声,起身拿着来一桶大碗面去泡面。
很快,刀疤便捧着泡面走了回来。
刀疤后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侧着头正在酣睡,胸前的纽扣开了一个,露出一片春光。
刀疤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的胸脯猛看,不留神一脚绊在脚下的一个背包上,一个踉跄,手中的大桶面一下子扣到了西服身上。
滚烫的面汤烫的西服一个激灵一下子跳了起来,西服一边飞快地抖着身上的面汤,一边怒不可遏地骂道:“尼玛,瞎了你的狗眼了,你想烫死老子啊?”
刀疤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上来帮忙,一边忙不迭地解释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
西服越骂越来气,一巴掌扇到刀疤脸上,怒冲冲地说道:“没事?尼玛,你往自己身上倒一桶泡面试试?糟了,我的玉石!”
西服忽然间想起了一件大事,慌忙从兜里掏出从宋朝那里买来的传家玉石。
淋漓的面汤糊在外面,玉石的光芒顿时大打折扣,西服小心翼翼地将玉石放到桌子上,顿时,桌面上也闪现出淡淡的红光。
这是肿么回事?
渐渐的,桌面上的红色越来越多,西服经过再三研究,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尼玛,掉色了?!”
靠,竟然露馅了!通道那边的宋朝暗叫一声不妙,顿时故技重施。
“乘警!”
“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又是你小子,说,这次又有什么事了?别说你一晚上都没找到厕所吧!”
这次宋朝显得比较急迫,着急地说道:“乘警同志,快停车,我要下车!”
乘警一下子被宋朝给逗乐了,哭笑不得地说道:“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你以为这是你家的自行车啊,想搁那停就搁那停?等到站再说吧!”
宋朝失望地说道:“火车不能随便停啊?那这样吧,我到门口去等吧,省得一会再误了站点。”
说完,宋朝从行李架上取下两个皮箱,跟在乘警后面赶到门口。
西装面无血色地用卫生纸擦拭着那块玉石,只见玉石上瑰丽的红色越掉越多,不多久就恢复原貌,原来只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
“尼玛,高,实在是高,竟然连老子都给骗了!”
刀疤一拍桌子,猛地起身,就要向外冲。
西装一把拉住了刀疤,厉声问道:“刀疤,你TmD要干什么?”
刀疤怒道:“老大,你别拉我!咱们这几天连偷加骗,辛辛苦苦才弄了九百块钱,这小子一转眼就骗了咱们一千!我找他算账去!”
西装气急败坏地说道:“外面有乘警!”
刀疤愤愤地说道:“乘警怎么了?他是骗子!尼玛,挨千刀的骗子,骗了老子们的钱,还有道理了不成?”
西装极度无语地问道:“靠,挨千刀的骗子?你Tm的是什么人?你就不怕他向乘警揭发咱们假美钞的事?”
刀疤一下子泄气,不过仍然不甘心地问道:“老大,难道咱们就白白让他给骗了?”
西装冷笑道:“没这么容易,等下了火车,咱们好好招呼招呼他!”
刀疤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说道:“对,老大说的对,等下了火车,弄不死这丫的!”
张青书在过道对面笑到抽筋,还得强忍着,很是辛苦。
不过听到几人后面的对话,笑容一下子便凝结在脸上。
两个小时后,火车到站,西服刀疤三人飞快地挤开众人,挤下了火车。
南宫采薇和张青书不敢怠慢,拖着行李艰难地向下挤去。
张青书的身边跟着他爸爸张玉民,张玉民对张青书的冲动行为,其实是持反对意见的。
张青书还太年轻啊,完全不知道人心险恶,不懂社会的黑暗。
张玉民原本是想阻止张青书的,不过事到临头却是没有这么做。
儿子长大了,还是让他自己去体验这个社会吧!
从今天开始,可能自己陪在儿子身边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了,应该让他自己拥有应有的判断力。
再说,这件事情,应该也没什么危险。同时他对宋朝,也有一定的好感。
好不容易挤下火车,想象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出现了令他大跌眼镜的事。
一个女乘警提着宋朝的两个大皮箱健步如飞,宋朝羞涩地跟在一边,后面西服等三人不死心地远远吊着。
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赶紧追了上去,眼看快出火车站了才追上两人,然后便很无语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姐姐,真是谢谢你啦,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什么啦,姐姐是警察,警察帮助乘客理所应当的嘛!再说啦,你可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了不起啊!”
“姐姐,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