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吓得连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屏住呼吸,捂住嘴,生怕有一点响动会惊动到他。当我想偷偷离开的时候,二伯却从里面出来,他看上去一副精神很爽的样子,脸上干净,身上整齐,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在几秒的时间内将身上整理干净的。
“哦,可儿。”
“啊……”我不敢说话。
“可儿回来了?”他又说一句。
我稍稍点一点头。
“可儿出去有一年了吧,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二伯还在客气着。
我说,没事儿,我现在住奶奶家。
“哦,那就好,住得还习惯吧,若不习惯,上我家来住!”
“不,不,不……住……住得习惯。”我赶紧说,要是让他家来住,那非得死人不可啊,我心想。
“嗯,那就好,可儿今天别走了,咱爷俩也很久没见面了,在一块吃顿饭,喝顿酒,也叙叙咱们叔侄之间的情分。”
“我……我……”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二伯就打断我,朝屋里喊着二大娘的名字,让她出来接我。
当真,二大娘穿着得体地从屋里走出来,一见我就很热情。
“可儿回来啦,可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几天了?”她说着就要拉我的手,我吓得缩回去,她上一步,最终还是用两只手拉住我的右手,说:“可儿你走这一年多,可真是瘦多了,唉……可不是嘛,你说这么一个挺好挺帅的人儿怎么偏就弟弟弟妹走了呢。”二大娘哭了起来。
她一提起我的父母,我不免也有些伤感,不过,此时的我是恐惧大于伤感。
刚刚我明明就是看见二大娘被二伯啃得面目全非,现在怎么却又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呢,而且看上去精神要比以前还好。
刚刚二大娘用手拉我的手,我的感觉,他的手虽然看上去皮肤滑润,光洁,但是,摸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是摸着老树皮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不免让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不过,这些疑问我并不敢明目张胆地讲出来,我不能忘记我此来的目的,二伯是怎样一个人我现在倒是心里明白一点,但是,情面还是得给他留着,若不然,把这种人逼急了,恐怕连一点面子亲情都不给留了。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一静心,无论刚刚看到些什么都暂且抛到一边,克服恐惧,镇住身体。
于是,我回答二伯:“二伯,早饭我吃过了,现在离中午还早呢,过一年多,您和二大娘身体还好吧?”我先用套近乎的话稳定他。
“噢,好,好,好着呢。”
“那就好,您身体好,就是咱一家子的造化啊。”
我说这话,见二伯露出不解的表情来,其实我这是一句拍马屁的话,意思是说他在我们这一家里举足轻重,很有能耐。
现在他竟然不解,我赶紧又解释:“我离开这一年多来,咱们家也发生了不少事,真是辛苦二伯了。”
“哪里,哪里,都是一些该办的事。”
“是,二伯,这一年多来,我见奶奶苍老了许多啊。”
“是啊,自从你爷爷去世之后,母亲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哦,对,二伯,正要问你呢,不知爷爷得的什么病啊?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唉……孙子也不孝顺,竟然在老人家最后一面也没见上。”我说。
“这怨不得你,你爷爷他是暴病身亡,后来村里怕传染,所以也就紧急下葬。”
“那爷爷的坟里爬里爬外的蛇是怎么回事呢?”
“蛇?”二伯疑惑道。
“是,我到爷爷的坟上去看,发现那里有很多的蛇爬进爬出的。”我说。
“有这等事?”
“是。”
“这不可能,哪有那么荒诞的事?”
“二伯,真的有,我亲眼所见。”
“估计是你见错了,我也接长不短的去看,却从来没看见过什么蛇。估计是你看眼花了,或者是你在做梦吧?哈哈……”二伯说着笑了起来。
我说,我没有,我真的看见了,亲眼所见。
然后二伯就耐烦地说,好,好,好,等以后有机会他会去调查的。我向他表示我对爷爷死亡表示很怀疑时,他却很不以为然,我说,若是查不清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就会使用极端方法。
“极端方法?”二伯问。
“对。”
“什么方法?”
“开棺验尸。”
“可儿,你不会是疯了吧,死人死都死了,而且埋都埋了,还去开什么棺。”
我说,爷爷死的冤枉,他告诉我了,而且,凭我的直觉,这绝对是一件大事,而且是关系着我们整个家族的大事,我一定会把幕后真凶找出来。
二伯听了我说的这话,就坚定地认定我是疯了,然后他就下了逐客令,让我先回去休息休息,等头脑清醒了再去找他。
我见他执意不从,也就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