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幸免了,王广静却没逃过一劫,那条红色细线插进他的手臂,顷刻间,王广静的胳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他倒也果断另一只手缠住红色细线用力一扯,只听‘吱哇’一声,红色细线应声而段,那蝙蝠头却在不停发抖。
我们后退几步,将插在王广静手中红色细线拔出来,我已惊的说不出话,这一米多长的红色细线竟是蝙蝠的舌头。
“感觉怎么样?”我抓过王广静的手,撸起他的袖子查看,此时他胳膊上的皮已经显的极皱,再晚片刻这只手臂几乎就变成之前看到的干尸状了。
“死不了,补点血回来就好了。”王广静说着走进蝙蝠,它的头颅还在不停挣扎,‘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似对我们极为不满。
“竟然是活的,不可思议。”他感叹一声,再拿过那条舌头:“蝙蝠有这么长的舌头真是闻所未闻,以吸收我胳膊血液的情况来看,跟前面死者的情况倒是很相似,稍有不慎就会被这东西吸成干尸。”
“可之前的尸体旁没见有这种妖蝠啊。”
这时我俩相视一眼,再看看地上的尸体,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莫非前面两具尸体就是被妖蝠吸光了血液脱困而出,此处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让妖蝠吸光就死在了此地,所以这只妖蝠只露出一个头来。
想到这里我们都有些惊悚,因为这不单单是一个妖蝠吸血的事,我们甚至怀疑这三人是故意让妖蝠吸的。
如此他们定有了不得的阴谋,否则谁会拿自己的命喂这东西,我们翻开尸体的两只手仔细查看,果然在左手心有个细微的小洞眼。
“这人最起码死了也有两年,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死因根本查不出来……”王广静一边在尸体上摸索一边道。
“可那蝙蝠还活着……”我看着不断挣扎的蝙蝠似乎极力想从石头中脱困出来,模样越发狰狞,可除了头部以外,其它部位丝毫不能动弹。
我用红头黑漆棍抵住蝙蝠的头,怕它再给我搞个什么袭击,然后仔细观察,发现石头没有丝毫的破损,如此蝙蝠头是怎样伸出来的?
“吱吱!”
蝙蝠的力道很大,不停怪叫着,竟开始把我的棍子往外顶,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虽然我用的力道不大,也足以捏死像它这种生物。
蝙蝠极力反抗,王广静道:“此是妖物,别留它了。”
我手上发力,‘叭’的一声将蝙蝠开颅,鲜红的血液浸染石头,一滴滴下落。
前面肯定还会有这种情况,我们是这样想的,可转过几个弯后,却发现一道镶嵌在洞壁上的石门,门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蝙蝠,狰狞展翅。
不仅如此,石门下还有一具坐化的白骨,身披黑色道袍,垂首盘坐,两膝之上横着一架古筝,双手骨指分开落在弦上,似乎还在拨弄。
我们惊异至极,似乎连王广静也没想到这一幕,看着石门上雕刻的蝙蝠:“这后面该不会是那妖蝠的老巢吧?”
我道:“是不是老巢得问这位坐化的前辈了,他死前究竟是想打开门还是关上门。”
王广静:“那也得看这位道长是正是邪,如果是邪的,咱们估计得给他反着来。”
从石门来看,后面必不吉祥,那吸血的蝙蝠刚刚见识过,邪恶至极,石门上既然雕刻它的图案,肯定有所寓意。
我走到坐化的白骨旁,想抬起他的下巴看看,谁知刚有所动作,骨架哗啦一声散了。
“罪过罪过……”我赶紧赔罪,王广静却把目光聚焦在了那架古筝上,轻轻抚摸,表情非常细腻。
“是不是找到了什么感觉?”我说着在弦上拨了一下,‘噔……’琴声深沉、悠扬,回荡在整个山洞内。
可与此同时,王广静突然抱头痛呼,整个石门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似乎要打开。
我吓了一跳,赶紧抱住王广静:“老老爷,你怎么样?”
“四品灵乐师……”
王广静大吼,甚至开始拿头撞墙,我慌神了,就拨了下琴弦,怎么让他如此痛苦,就算是四品灵乐师的琴也不至于把他影响到这种程度吧。
“怎么办?怎么解决?”我焦急问道。
“继续弹琴,我脑袋里有东西!”
什么?我真怀疑自己幻听了还是他在胡言乱语:“老老爷,你说什么?”
“我让你弹琴……”
“弹琴?好,弹琴!”我盘膝而坐,将古筝架在怀中,这东西我根本没碰过,唢呐班里也没人用,此时再加上心里着急,手忙脚乱。
“我弹什么?”
“随便……”
“好,随便!”我伸出十指开始在琴弦上大肆拨弄,毫无律章可言,据我所知,古筝不好弹,它的方式应该按品调来,左手变调,右手拨弦。
而我十指此时就在琴弦上胡乱扫动,动静越来越大,王广静的痛呼声也越来越响,我好几次都想停下,怕他撑不住,但都被他喝止了。
石门也在琴声中点点打开,缝隙中没有丝毫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