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啰啰嗦嗦一大堆,这家人根本听不进去,贾云道:“那些俗理我们都抛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我当然不满意,但是这话我不敢说,贾云夫妇现在已经生气了,答应娶她?可我心里又没底。
“事情太突然,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能不能……”
“当然可以……”我还没说完,贾云便道:“你回家准备一下,礼金什么的就免了,也不用大摆宴席,我给你们一些钱出去痛快的玩段时间,就当旅游结婚了。”
这么简单?也不用和我家老爷商量一下?那被他知道还不得打死我。
“也好!”我先答应下来,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不然今天不好脱身。
很丰盛的一顿饭我食不知味,又喝了些酒,最后连怎么出门的都不知道,更不记得说了些什么,一睁眼王广静正瞪着俩绿豆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小子,看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很看好你啊,都喝成这个样子了。”
“他们把我送回来的?”我问道。
“想得美,还让人家女方****啊!”王广静撇撇嘴没再理我。
这事越想越蹊跷,哪有把女儿硬推给陌生人的,连家庭或个人情况都不打听一下,莫非有什么事想利用我?
我赶紧把自己前前后后捋了一下,之前是否得罪什么人或救过什么人,再不然做了些什么事,哪里有可被利用的!
想了半天,我的经历很简单,也就是来到唢呐班后和王广静干了些惊心动魄的勾当,莫非这三口与那一路的有关联,设个圈套整我?
脑海里首先浮现李庆海的身影,他不知多少次差点要我的命,还有菊黄一派,仔细推敲,菊黄一派的更有嫌疑,因为李庆海向来独来独往,猛的弄出三个人不是他的风格,难道青水又有什么计划?
思来想去干脆将计就计,看看这三人能出什么幺蛾子,他们既然姓贾,我和女孩又是在上活的村里遇见的,估计那里能有他们的消息,不如先去打听一下。
我将这事跟王广静详细说了一遍,他也感觉极为蹊跷,决定和我走一趟。
再次光临这个村子,我俩简直就是名人,大半的村民都认识我们,主要是那惊心动魄的一晚让人印象太深刻。
我们知道死的女孩叫贾婷,所以没敢直接打听姓贾的人,而是找了两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中年人打听贾婷她家人的情况,尽说一些好话。
可那两人一说起贾婷家的事都显得极为忌讳,在我和王广静的追问下才知道,他们晚上都经常听到贾婷的哭声。
发生这种事出乎我们的预料,干脆直接找到贾婷家,她的母亲和弟弟状态都不是多好,尤其是弟弟贾悦,俩眼像熊猫似得,不过见我们来但是客气了很多,端茶倒水显得懂事了。
当提起贾婷的事时,母子俩都颇为无奈,话也很少,只是证实了村民的说法,果然经常听到贾婷的哭声,每天晚上都有,仿佛就在他们屋子里。
借着这个茬口,我想打听这个村子还有没有其他姓贾的人家,贾婷的母亲说没有,这个村子姓贾的就他们一家,是外姓,是她公公那时候迁过来的,她道:“那时候****刚过,我公公要饭到了这里,并遇到我婆婆,当时公公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婆婆救了他,也是缘分吧,两个人一见倾心,公公便留了下来,只因婆婆是‘云’字辈,所以公公给我丈夫起名叫贾云……”
“等等……”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动:“你说你丈夫叫什么?”
“贾云……”贾婷的母亲说到这里神情黯淡下来:“可以他不长命,有了我儿子贾悦没多久就死了,我含辛茹苦将他姐弟俩拉扯大,谁曾想女儿也……”
贾婷的母亲泪眼婆娑,触及伤心事几乎不能自控,我赶紧劝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一些事,能不能再斗胆问一句,您尊姓大名?”
贾婷的母亲擦擦眼泪:“说来也巧,我娘家也姓贾,我叫贾兰。”
靠!我和王广静面面相觑,这简直见鬼了,本以为要嫁给我的贾婷只是巧了重名重姓,可这三口都能对上号也太怪了。
当晚我们没走,而是让贾兰收拾了间房,要看看那所谓的哭声究竟怎么回事,火化贾婷尸体的时候她的魂魄突然消失,现在又出来吓人是怎么回事?
午夜时分,贾悦开始有些怕了,他那俩熊猫眼估计就是这么来的,只有贾兰还算镇定,陪着我们焦急的等着。
“呼……”
冷风吹过,我感觉凉嗖嗖的,根据这么久的经验,我知道魂魄要出现了,果然,一阵“呜呜”声开始传来,咋听上去像是闷出的风声,但渐渐发现了不对,这声音断续、抽泣,时高时低,越听越像哭声,鬼哭声。
夜半鬼哭,这下是领教了,咋听上去的确吓人,怪不得贾悦几乎藏在桌子底下。
“离的好像不远,她会进屋子里来吗?”我问道。
贾兰点点头:“可能会进来,我们很多时候都听着我女儿像是就在屋子里哭……”贾兰也止不住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