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杀人于无形,若我没有亲眼看见,除了当事人绝不会有任何人能查出来,只能被人传成邪事。
虽然时隔九百年,中间又不知隔了多少代,但大太太毕竟是我们这一脉的老祖母,如此惨死,我心中悲愤难填。
“门神,给老子滚出来!”我跑到门口大叫。
“呔,黄毛小儿你活腻了吧。”门神扛着大刀现身,两眼如铜铃瞪着我。
我指着地上的尸体怒道:“你帮我杀了两个罪魁祸首,那月光宝盒我就送给你了。”
“哼,人间凡俗事,与我何干,本神职责就是阻止你等妖魅入内,之前还念你不错让你进来,现在快滚。”
“你……”门神全靠自己的喜好说话做事,我根本不能跟他讲道理,只好软了口气:“好,毕竟我是这家人的后代,想看着两位老人下葬。”
“哼,以后不准再跟我提那盒子的事。”
门神消失,那边大太太突然开口了,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薛智,你娘是谁杀死的。”
“我跟我娘贵在父亲的灵床边,突然间她的头就断下来了。”薛智泣不成声。
“什么?”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太邪门了,哪有人的头无缘无故就会自己断掉呢,越是难以理解,让人恐惧的事,便越容易让人利用,二太太就趁这个机会,惊恐的退后两步:“难道……是老爷……”
老爷?这话一处,大家又被镇住了,老爷的尸体还躺在这里,怎么会是他,除非诈尸,可两个人怎么会只死一个呢,这中间有的可利用了。
二太太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老爷本就死的突然,大太太竟在老爷灵床前暴毙,肯定是老爷在索命,老爷是大太太害死的。”
此话一出可谓惊天,那惨死地上的尸体屁股也没那么可怜了,我看着二太太那正义英明的嘴脸真想上去给她撕烂。
“二太太……”管家吴成赶紧过来摆手劝阻:“话可不能乱说,大太太刚遭横死,你这么说让大少爷情何以堪呐。”
二太太一愣:“情何以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大家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老爷英魂复仇,大太太的头怎么可能突然断掉,若是有人暗杀,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只留下薛智一个人?”
这话说的也算有理,还真把很多人都唬住了,现在没有什么科技可言,人们对鬼神之说还是相当敬畏的,看着两具尸体,呼啦啦都后退了。
薛智也止住了哭声,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二太太:“二娘,你在说什么,我娘亲怎么可能杀死父亲?”
“她有没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大家用事实看就知道了,那你说你娘的头为什么会突然断掉,你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我就认错。”
“这……”薛智哑口无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太多理由,只能摊在娘亲身边不听抽泣。
老管家吴成叹口气:“唉!二太太,不管怎么说,大太太跟老爷几十年夫妻,我看就把他们一起埋了吧……”
二太太白了他一眼:“是不是一起埋了我不管,平时家里我也说不上话,不过现在两个当家人都死了,以后这上上下下就得听我的,家产的事……”二太太说着,先看了一眼薛智,又对吴成道:“把家里的帐都拉清楚,我要盘查。”
“这……”吴成为难:“二太太,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没有善后,不合适吧。”
“那你就挑个合适吧时间吧,别让我等急了,否则就报官拿你,说你侵吞我薛家家产。”
吴成一愣,叹了口气,组织下面的人将大太太的尸体入殓。
第二天唢呐班的人来上活,二太太和秦贵暗中来往更多了,甚至当天晚上秦贵直接住在了二太太的卧房,如果不是牵扯家里如此丧事,恐怕他们两个已经迫不及待要成亲,然后明目张胆霸占薛家家产了。
我跟在二太太和秦贵身边,想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二人云雨后,秦贵又拿出一个木偶,当时我的心就慌了,因为上面赫然写着薛智两个字。
这王八蛋够狠,他这是要斩草除根,让妨碍他的人死个干净,我绝对不能眼看这种事发生,如果薛智死了,那我们这一脉的人将如何存在。
我想抓起一把仔细扔过去,奈何做不到,只能看着秦贵拿着木偶嘴里念念有词。
“慢着……”二太太突然道:“不要将这些事在这个节骨眼做完,不断有人横死,可能会引起官府的注意,薛家还是有些关系的,万一仔细查起来,对咱们不利。”
秦贵冷笑一声:“这种死法任神仙去查又怎样,我保证蛛丝马迹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小心为上,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难有作为,等家里发完丧,我就想办法把他支走,去外地管理生意,那时候要死了,呵呵,可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二太太心思缜密,让秦贵连连点头,忍不住又奖赏一番,我心急之下跑到了灵堂,薛智还跪在那里,管家吴成正端着碗饭:“大少爷,逝者已逝,您节哀啊!还是吃点吧!”